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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代价

红衣主教:“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你这样能力的人。”

“你为什么速度也这么快?”

“对我来说速度没有意义,世界也没有意义,自我也没有意义。我是阿苏娜的仆人,并不是我在注视着你,而是那磅礴的存在在注视着你!”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哈哈哈哈……….”

许正义不耐烦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然而红衣主教紧紧是伸出了手。许正义顿时动弹不得。眼中的世界也恢复了平常的速度。崩坏的世界即将吞噬他们。

“我说过了,你们所面对的不是我,而只是阿苏娜的一瞥罢了。”

“老张,你看那个孩子在冒火!只是看着好虚弱啊。”

张兵然点点头,他们来到了祭祀符文处,位于符文中心的男孩十二三岁的模样。他的四周漂浮着火焰,然而那些火焰无时无刻不被那符文所吸收着。他的眼睛紧闭。

“呵呵,没想到应然还有人活着来到这里。是你么,亵渎者。”

一双锐利的眼睛从红色袍子中注视着二人,然而却仅仅是说话,一动不动。几根触手围绕在他的身边。杰克扣动扳机,子弹却被触手以极快的速度挡住。

“哈哈哈哈,你们无法伤害到我的!等我收拾了你们的同伴,再来灭了你们!”

杰克看着符文中心的男孩,周围的火焰越发的稀少了。他向着后者开枪,想通过解决祭品来切断对方的力量。

然而子弹在空中便被突然出现的高温所溶为蒸汽。这能量又被符文所吸收,男孩更加萎靡。

“哈哈哈哈,没有用的!这男孩是千载难逢的祭品,你们攻击他吧,越攻击,我的力量便越强大!”

张兵然突然冷笑,抽出了杰克身上的匕首说道:“还记得为什么你叫我亵渎者吗?”他走到符文旁边,一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下落。

“伟大的阿苏娜,我的神!我的主!我向您祈求了战胜您的方法,您的回应让我明白了我的渺小与可悲。我见识了您的真容,祈求您,赐予我接近那个男孩的力量!”

“什么?!你见识过阿苏娜的真容!不可能,不可能!一般人,即便是现在的我,看到她的样子也会堕入无限的疯狂,最终和她融为一体!”红衣主教吼道,语气里却带着嫉妒。

张兵然的血落入符文中,引起了一阵激荡。“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她的信奉者,为什么你的祈求会得到回应!”红衣主教的触手不断挥舞,却离开不了自己的身边。

杰克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兵然的变化,周围的黑暗仿佛液体一般涌向张兵然。从他的每个毛孔里钻进去。张兵然青筋暴露,一步一步走向男孩。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男孩身边再次出现了烈焰,只是这及高温的火焰接近张兵然时便与那黑暗相互抵消。张兵然也不好过,身体不断的重生。他知道,如果不依靠黑暗的力量,他会在一瞬间被气化。讽刺的是,即便可能知道怎样死了,他现在的选择却是活着。

“不!”主教嘶吼着,却无法从里世界里抽身。为什么神会答应这样的要求,难道神真的对我们不屑一顾吗?

张兵然走到男孩面前,更多的烈焰涌出,更多的烈焰被吸收,更多的黑暗涌向张兵然。他抱起了男孩,用力扔出符文外面。然后一切都相反的发生,烈焰不再被吸收,黑暗也慢慢褪去。张兵然的身体突然起了巨大的火焰,一瞬间,他便被气化的无影无踪。那一瞬间的脸上,不知是解脱,还是落寞。

“老张!”杰克大喊,却再也找不到这个不死男人的影子。

里世界中,世界停止了崩塌。红衣主教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两个红袍怪物似乎也失去了力量来源,吴双用力一挣,几条触手全部都被挣断。她左右两拳,将怪物的脸打的稀碎。许正义也不再受到束缚,飞速的出现在红袍主教的身边,一拳砸了过去。然而主教似乎还有不少的力量,这一拳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子衿跑到吴双旁边说:“我们都是由你的里世界所连接到这里的,若想要解决他,必须是由你来完成最后一击。”

吴双听罢,猛地冲过去,一拳打碎了主教的胸膛。然而后者满脸的失神,以及,无所顾及的疯狂。突然,主教从里世界消失不见。众人面面相觑,丑陋婴儿突然嚎啕大哭,子衿暗道不好。带着众人准备退出这个地方。

现实中,小白和伍德宽一直警戒着,突然身旁的人纷纷苏醒。黑暗中突然传来响声,二人枪口一转,却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率先醒来的子衿看到后大声说自己人自己人。许正义看着两个大兵,一瞬间还差点以为是敌人。若不是子衿叫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时,黑暗疯狂的向着祭祀符文的方向涌去。不知不觉,黎明也慢慢出现在天边。几人看着空旷的街道,纷纷松了一口气。然而子衿却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远处,一时间竟呆住了。众人也纷纷看向她所看向的方向。

在那浓稠的黑暗之中,无数触手浮动,红袍主教的脸出现在了五十米处的高空。“神会眷顾我!即便不能将她召唤苏醒,我也会将你们全部献祭!”

吴双听到了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向着那个方向冲去。许正义也不甘落后。

杰克抱着男孩,奋力向前跑着,后面的触手几乎快要追上他们。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许正义接过男孩,又扛起了杰克,向回跑去。杰克因为老张的事还难受了许久,可不远处的怪物却发生了剧变。他本不想再管那男孩,可是又怕他再次被献祭。好在男孩没有了祭坛的刺激。彻彻底底的混了过去,又或者是本能的知道有人要救他吧。火焰没有再出来过。

杰克身后的触手被从天而将的吴双几拳打断,然而这些触手却似乎无穷无尽。与此同时,一队坦克车缓缓的向着这里进发,几艘轰炸机也已经待命。黑色的巨兽在一片废墟中嚎叫,而黎明也终于迎来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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