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在两百年前,应晋本是蜀山年轻一代弟子中新晋弟子,一身修为一甲子时间便修至元婴境界,在三山一宗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修炼奇才,在年轻一代弟子中风头可为盛极一时,不知有多少女弟子对其有爱慕之情,羡煞旁人。不知为何,传出应晋与魔教勾结,叛出蜀山,临走时盗出蜀山的天机、天雷剑,曾轰动一时,蜀山派出多名弟子进行追杀,历时几年所寻无踪,渐渐被人淡忘,躲入太隐山中开宗立派,不想今日却被何胖子与机神君撞破。
......
血魔门,一间密室之中,何胖子与机神君在激烈的争论着。
“何胖子,今日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我白白损失一颗阴雷子结果还没有杀掉应晋,你说怎么办?”机神君气急败坏的说道。
“神君莫急,你看本座还不被那厮斩了一臂,伤了元神,那天雷剑的煞气入体,待我修为尽复,带领门子弟子杀入太隐山,灭其满门。”何胖子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大圈,看来何胖子逃走时候的血色遁光乃是血魔门的血遁之术,以血激发术法的后果;整条左臂空荡荡,苍白脸色一脸怒容。机神君站在一侧看着何胖子。
“本座也不曾料到,那厮便是蜀山叛徒应晋,不但拥有天机、天雷两把中品灵宝级别的神剑,还祭炼出来都天魔宗的都天神魔幡。“神君莫怒,今日全靠神君的阴雷子,本座才逃得了性命,许诺给神君的好处,一样不少。”
机神君听到好处不曽少,才面有缓和,道:“何胖子,你看不如把应晋的身份公诸于众,让蜀山之人来对付他,如何?”
“蜀山的人来了,那还有我们的好处,神君也不想想,你们都天魔宗的都天神魔幡的祭炼之法在那厮身上,神君不会白白的送给蜀山吧。到时候,杀了应晋,夺了都天神魔幡,神君拿到魔幡祭炼之法,都天魔宗的宗主之位还不是神君的手中之物。那厮中了神君的阴雷子,又被我的血魔神针伤了元神,就算不死,没有几年的时间是难以复原。”何胖子在一旁侃侃而谈,看到机神君满脸的贪心之像,一脸的鄙视之色。
“何胖子,你说的不错,我都天魔宗的东西,岂可落入外人之手,到时候拿到都天神魔幡本神君会亲自送还宗门,交于宗主,再说,那宗主宝座却是我等可以窥伺的。”机神君舌头舔着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大公无私之人。
何胖子心中更加鄙视,没人比他更了解机神君,整个一个贪得无厌、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人人。“对、对,神君说是。神君立下如此功劳,到时就算不是宗主,也是宗门之中数一数二的人,到时候我何胖子更需要仰仗神君。”何胖子恭谨的说道。
“嘿嘿嘿...”机神君干笑道。“那是,多谢何门主的美言。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神君,你要的东西,我会命弟子送到贵宗,希望神君笑纳。”何胖子顺势说道。
“恩,好。那本神君就回宗门了,东西到时候命人送来。”机神君说着向外走去。
“呸,妈的,要不是你是都天魔宗的长老,你算个什么东西,迟早有一天拿你的血祭炼老子的法宝。”看着机神君走了以后,何胖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转身进入了一间密室之中。
血魔门本是三流门派,修真界向这种门派少说也有上万家,各个门派之间相互攻伐,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壮大血魔门不得不傍上都天魔宗这中大门派,却遇到机神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货色,也难怪何胖子心中不岔。
......
太隐山,天机阁中此时却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气氛之中。
应晋此时躺在一张床榻之上,脸色苍白,时不时有一股血气在脸上流动,地面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一一大片。
床前站着两人,满脸泪痕,难以掩饰的悲痛之色,两人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两人均是应晋收的弟子,平时待两人犹如亲生的一般。其中年纪稍长一些的是大徒弟应传,年纪稍轻的是小徒应庭。
两人以前都是孤儿,被应晋所收留,于是都随了应晋的姓氏。
“你两不要伤心,不登大道,不成真仙之体,难免都有一死,堂堂男儿,我应晋的弟子,哭哭啼啼的像女人一样,何以成大事,何以把我太隐山发扬光大。”
两人止住哭声,脸上难免透出悲痛之色。
原来,自从应晋被魔猿救回太隐山的时候法力枯竭,没有及时逼出血魔神针,血魔神针早已刺穿心脉,在加上血魔神针所携带的污秽之气早已经布满全身经脉无法根除,已经回天无术,难得有几日可活,曾经名噪一时的蜀山英才,却将陨落在太隐山这种地方无人知晓,着实让人心痛。
“那何胖子被我斩了一臂,有用了血遁之术逃走,肯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都天魔宗的机神君却是个胆小如鼠之辈,虽然窥伺我手中都天神魔幡的祭炼之法,也不敢大声宣扬,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应晋顿了下说道。
“以防万一,应传你召回在外的林叔叔。防治其它门派得到消息,前来偷袭。”
“是,师尊,我这边把林叔叔召会山门。”大弟子应传回应道。
“我可能等不到你林叔叔回来了,今日要把事情吩咐下去。”应晋喘着粗气说道。
“师尊,不会的。”应传、应庭两人连忙叫到。
应晋摆摆手止住两人说话,从身下摸出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捏在手里,叫道:“应传,可在?”声音不在有虚弱之气,充满威严。
“弟子在。”应传跪下答道。
“今日,为师作为太隐山第一代掌门,现在把掌门之位传于你,你便是我太隐山第二代掌门,接掌门之令。”那掌门令牌通体黑色,材质非金非玉,正面刻着“太隐”二字,背面刻着“掌门”二字。
应传心中一惊,忙道:“弟子何德何能担任我太隐山的掌门之位,请师尊收回成命,师弟不管资质、心性都在我之上,望师尊重新考虑。”
“哼,你是在质疑为师的决定吗?还是我堂堂太隐山的掌门之位容不下你。”应晋沉声说道。
“弟子不敢,弟子的一切都是师尊给的,绝不敢质疑师尊,弟子怕不能将太隐山发扬光大,有负师尊之命。”应传慌忙解释。
“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师弟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啊,师兄,你就接令吧,不要惹师尊生气,师弟我一定会全力扶持师兄,将我们太隐山一脉发扬光大。”应庭在一旁劝说道。
“是,弟子谨遵师命。”应传双手接过令牌,这令牌似有千斤之重,应传紧紧的捏在手中,像要把整个太隐山护在手中。
“好,好,好,这样想像话,这样才是我的弟子。”应晋心中高心,咳嗽几声,脸色更加萎靡。
兄弟两人连忙上前搀扶,让应晋坐直了身子。
应晋摆摆手,让两人退下,道:“你们两人以后要相互帮衬,不可兄弟相残,可知道?”
“弟子不敢。”两人答道。
“师尊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再看一眼蜀山的师兄弟,看一眼师尊,不知他老人家可好。”说着抬头向蜀山的方向看去,好似整个人回到蜀山之中,看到了曾经的师兄弟,看到了师尊,看到了蜀山的山山水水,一脸的笑意。
“桌上有两个储物戒指,左边的是应传的,右边的是应庭的,你们拿起来,里面是我留给你们的东西。”应晋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桌上的戒指说道。
“都天神魔幡的祭炼之法与三杆魔幡放在应传的戒指之内,你以后当任掌门之位,没有此幡法服众,以后应传你要勤加祭炼,若能祭炼出十二杆魔幡,恢复千年前申也魔主的风采,何愁我太隐山一脉不兴盛。“
“是,谨遵师名,弟子一定会重展都天神魔幡的威名。不辜负师尊的期望。“应传恭谨的接过戒指,躬身答道。
“应庭的戒指之中有天机、天雷两把神剑,这本是蜀山之物,我出蜀山的时候带出来的,我要你把两把神剑和我的骨灰送回蜀山。”
“是,师尊,弟子定完成师命,把天机、天雷送还蜀山。”应庭连忙答道。
“恩,好。“记住,我死的消息你们知道即可,千万不要对外伸张,防止宵小来犯,对外声称就说为师闭关,到时候你林叔叔回来即可扶你坐稳掌门之位。”
“知道,弟子紧记师命。”两人答道。
应晋交代完一切神色疲惫,挥挥手让两人退下。应传、应庭两人亦不敢打扰,悄然退下。
几日之后,应晋终因重伤不治身亡,应传对外声称掌门,自己暂代掌门之位,希望门中长老支持。应庭却悄悄携带师傅的骨灰向着蜀山出发。
......
蜀山,悬空山归藏殿。
归藏殿是历代蜀山掌教清修之地,一般无大事,少有人会到此打扰掌门清修。今日却见一青衣男子焦急的走到门外,轻叩门扉,朝里面说道:“师尊,弟子云剑,有要事求见。”
“哦,是云剑啊,进来吧。”殿中传来温和的声音。
云剑推门而进,大殿极为宽广、干净,大殿****着三清神仙,四周墙壁上贴着历代掌门祖师的画像及所书之字。三清神像前面一个慈眉善目的道人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须发皆白,双眼微闭,这便是蜀山掌教,修真界中的泰山北斗枞阳真人。大殿中央立着一只青铜大鼎,云剑绕过青铜大鼎来到枞阳真人身前,躬身道:“师尊,祖师殿的职守弟子刚刚禀告,应师兄的魂灯灭了。”
“什么?”枞阳真人一脸惊容,双眼睁开,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你确认此事?”枞阳真人恢复刚刚温和的语气问道,双眼之中却透出哀色。
“弟子刚刚亲自到祖师殿确认,师兄的魂灯确实灭了。师尊不必难过,弟子定位找出凶手,为师兄报仇”云剑在一旁安慰道。
枞阳真人长叹一声,“时也,命运。”重新闭上双眼。
“当初若是我替师兄去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是弟子对不起师尊、害了师兄。”云剑愧疚的说道。
“你师兄该有此一劫,都天神魔幡是你师兄得到的,并且修炼炼了魔道功法,这是他选择的道,一切皆有定数。”枞阳真人接着说道:“你师兄想以一己之力来缓解魔道与正道的关系,避免正魔之间常年战乱,这种大毅力、大智慧、大魄力却是你没有的,可是就算改变正、魔两道的关系,却改变不了人心,心中有欲望便有魔,欲望越重魔性越大,魔是在我们心中;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心也有阴暗与正义之分,此消彼长。你师兄却不听劝,不过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地方。云剑你与你师兄相比,你就是平时太规矩了一些。”
“师尊说的是,徒儿知道了。”云剑恭恭敬敬的答道。
“你亲自去查探,我枞阳的弟子可不能这样白白死了。”枞阳真人吩咐道。
“是,弟子这就去办。师尊,弟子告退了。”云剑退出殿外,把门关上,脸色显的有些不自然,转身朝悬空山下面的群山之中飞去。
归藏殿中,枞阳真人睁开眼睛,眼中的悲痛之色,一个堂堂蜀山掌教,修为通天彻地,却不能逆转生死。就算修为高深的真人、掌教在失去弟子的时候与凡人没有分别,都说修仙炼道要抛弃人的七情六欲,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可笑这世间有许多人说自己抛去了****种种,却不知到净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