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凌又夏洗菜切菜炒菜,开始忙碌。
客厅里,裴晨风悠闲的靠坐在沙发上,只是,电视放了些什么,他压根没注意,一颗心都系在某人身上,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就如同一曲华丽的乐章,令分心情愉悦。
约莫二十分钟,餐桌上摆好了两菜一汤,凌又夏大声叫他过来吃饭,自己拿着碗开始盛饭。
裴晨风进到餐厅时,凌又夏已摆好碗筷,一如当年那般,他每次下班回来,凌又夏就叫他洗手吃饭,甚至连饭都不需要他自己盛。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见裴晨风杵在那发呆,凌又夏催促了一声,“洗手吃饭啊!”
裴晨风直接坐在餐桌前,凌又夏抄起桌上的筷子朝他敲去,力度不轻不重,警告他:“先洗手!”
果然,她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如果不洗手,绝不会让他吃饭的,裴晨风还是乖乖洗了手,好心情却溢于言表。
裴晨风吃东西向来都很斯文,凌又夏一直都知道,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劝他:“你多吃点。”
裴晨风挑眉看向她,他可以理解为她在关心他吗?
凌又夏似乎读懂他的眼神,连忙补了句,“吃不完就浪费了,我家向来不吃隔夜菜。”
尽管如此,裴晨风也没在意,她做的饭菜原本就可口,一如继往合他胃口,他往碗里夹了不少菜,凌又夏心里莫名的高兴,险些就表露出来了。
饭后,凌又夏收拾碗筷,对还在她面前的晃悠的裴晨风讲道:“我去洗碗,打扫,你回去时带上门就可以了。”
裴晨风知道她是想赶自己走,他摸了摸肚子,慢条斯里的讲道:“好像吃撑了,我需要休息一会。”
凌又夏忙活完了回到客厅,某人依旧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还没走啊?”凌又夏这次问得很直接。
裴晨风不疾不徐的起身,凌又夏以为他要离开了,正欲提步去房间,可是一个清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为什么总急着赶我走?”
凌又夏一惊,转身,就对上裴晨风那张放大的脸孔。
她想退开,裴晨风胆大包天的搂住了她腰身,不仅如此,嘴上也没放过她:“那天你可在我家睡了一晚,我呆一会怎么了?”
凌又夏脸一点点红透,这人真是混蛋,故意提这事干嘛,她囧得都忽视了她们这种暧昧的姿势。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裴晨风口吻轻挑又染着暧昧。
“难道不是吗?”凌又夏吓得瞪大眼睛。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呆了一整晚,你觉得呢?”裴晨风目光如炬。
“我……不记得了!”凌又夏吱唔着,心虚的避开他眼神。
“不是吧?”裴晨风故作惊呼,“需不需我提醒你一下,我扶你上楼,你吐我一身,傻傻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淋成落汤鸡,白痴似的光着从浴缸里爬出来,倒水给你喝还泼我一身,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
凌又夏被他这一提醒,破碎的记忆开始拼凑成模糊的画面,她意识到之后的画面,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停!”
“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即使被捂住嘴,也阻止不了他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
“哈哈哈!”凌又夏夸张的笑着,松开手,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好吧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就当是****我们都忘了吧。”
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说,裴晨风手一紧,搂紧她,表情有些不悦,“****凌又夏,这些年,你果然长本事啦!”
凌又夏这才发现还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没挣脱,继续装得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头微扬:“那当然!”
裴晨风挑了挑眉,口吻一变,“是吗?看样子你变得挺前卫了嘛,那么,要不要我教你点别的?比***更刺激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让体验体验?反正这里就我们俩,我最喜欢听你叫我姓裴的了,嗯?”
凌又夏非常清楚只有在何种情况下时才会如此叫他,她终于扛不住了,有些羞愤,胸口开始起伏得厉害,“裴晨风,你给我滚!”
那天她是喝醉了,醉了,醉了不知道吗?
裴晨风很好脾气的放开她,潇洒的冲她摆了摆手,“嗯,好好休息,我滚了!”
“……”
凌又夏气呼呼看着他出门,关门,好不自在。
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门口砸去,这混蛋把她情绪搅得天翻地覆,还好意思说好好休息。
片刻后,她又捡起地上的抱枕,闷闷抱在怀里。
裴晨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
裴晨风将他的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下班有事没事就跑到她家来蹭饭,比佩佩来得还勤,凌又夏根本拿他没办法,当然,这种日子没持续多久,因为梁芳和凌云生带着薇薇从老家回了广州,他明显有所收敛。
听说凌云生带着薇薇去过何家,看样子,上次的事件还是瞒住了,不然,依照凌云生的个性,他断然不会让薇薇再次踏入何家的。
凌又夏之所以这么放心让他们带薇薇回老家,实际上是留了一手的,她将家里所有人的户口全部锁在抽屉里。
好在这次过来,凌云生没有再提户口的事,想必上次那么一闹,何家也不好意思再相逼了,她总算可以缓缓了。
很快,开学了,薇薇继续送幼儿园,凌又夏仍旧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梁芳照顾他们的起居,凌云生闲着就散散步,下下棋。
台风时不时光顾一下,天气也没有之前那般炎热,反倒舒适凉爽,生活似乎一切步入正轨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办公室,接到幼儿园老师打来的一个电话,说薇薇在学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