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
上官弘因为孙瑞棋那句八九是自己的一条狗而发怒,他年幼时救了八九一命,之后便一直带着八九,他敬八九,一直把他当做是长辈,孙瑞棋这样说,真是罪不可恕。
看到上官弘眼中的愠怒,八九心中一松,他当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上官弘身上,为的就是能过个安稳的日子,平日里上官弘待自己不薄,但自己一直以来自由散漫惯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别扭,如今看到上官弘的眼神,他当年做的选择果然没错。
“怎么回事?”
嚯,今日可真是好不热闹。
酒楼门口又一阵男子的说话声打断众人瞧好戏,转过头去,就见一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站再门外,身后还带着一队官兵。
好家伙,这是来抓人还是做什么?
上官舜尧今日奉命上街搜寻皇上身边养的那只爱宠,只是刚过午时,他才刚带兵出了衙门,就听见这间酒楼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待他走到酒楼的门口,果不其然,自家儿子正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八九则是拉着那男子的手腕,看样子是要将男子拖走,而儿子怀中的那个孩子……
看到上官惜文,上官舜尧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想必这孩子就是弘儿说的第四女了吧。
“父亲?”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上官弘不顾又孙瑞棋又拉起的手腕,对着上官舜尧开口。
一脚跨进酒楼中,上官舜尧这才认出拉着自家儿子手腕的竟是娘子的弟弟,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才刚走近,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朝自己面上扑来。
“宗源,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喝成这样,弘儿,你怎么不带着舅舅回去。”
宗源是孙瑞棋的表字,只是与孙瑞棋实在不般配。
上官舜尧最怕的也是见到孙瑞棋这人,每回见到孙瑞棋,总是被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的长袍上擦,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还跟个六岁稚童似的,丝毫不懂事。
孙瑞棋也是怕这姐夫,以往姐姐还在的时候他还能抱着姐夫的腿,哭诉个没完,然后姐姐就会不忍心,给自己银钱,可如今姐姐不在,姐夫又带着一队官兵,若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到牢狱饭不好吃,孙瑞棋干笑道。
“姐夫也来了?我这刚巧碰见了侄儿,就想着与侄儿絮叨絮叨家常呢,正巧,姐夫来了,我们也聊完了,我这家中还有些事,就不陪着姐夫侄儿多聊了,改日见。”
说完,不等上官舜尧的挽留,孙瑞棋便推开站在酒楼门口的官兵,逃也似得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舜尧站在原地,皱眉问自家儿子。
上官弘耸耸肩,转身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的一边,笑道。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爹你应该都清楚。”
他当然知道孙瑞棋是皱眉回事。
“我不是问这个。”
“八九。”
也不回答上官舜尧的话,上官弘揉揉上官惜文的发丝,叫了一声八九后,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