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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程一路看着有些难过,这个人不仅仅曾是他的领导,还是他的亲戚。毕竟,张敏钊对程一路是很爱护的。在程一路从政府到市委的过程中,不排除张敏钊所起的作用。而且,就平时来看,张敏钊其实也还是很亲切的,很低调的。但在记者的稿子中,程一路分明听见了对张敏钊的评价是:一贯张扬,作风专横。

唉,倒下的老虎!程一路叹了口气。

片子里透露出张敏钊案件即将宣判。这个程一路也已知道。虽然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对张敏钊案件说话,但是私下里,他也通过一些关系,对案件作了了解。张敏钊受贿的数字是很大的,可以说是巨大。前一阵子,张敏钊态度不好,抗拒审查。最近变好了,积极配合调查,刚才片子上看到的,就是态度转变后的情况。程一路以为张敏钊这样做是对的,认罪伏法,总比一味抗拒好。如果一直是以前的态度,可能张敏钊就将成为极少数因为受贿而被处以极刑的高官。程一路还听说,张敏钊的态度转变,是缘于一个人的会见。这个人是张敏钊多年的上级,亲自到看守所看望了张敏钊。这个人离开后,张敏钊就把一切都说了。

来香港前,婶婶曾打电话问程一路,张敏钊的案件,最后不会被……

程一路知道婶婶这话的意思,他想了想,说既然叔什么都说了,而且态度也好了,组织上会考虑的。其实他说这话时,心里也在打鼓。他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但他必须这样安慰婶婶。

程一路听见走廊上吵吵闹闹的,是方良华他们回来了。

欧阳敲了敲门,进来后问程一路,下午休息得还好吧?程一路说行,很好。关了电视,方良华进来了,拿着手上的好几袋东西,说太贵了,其实一点也不便宜。欧阳说,在香港买东西不是贵和便宜,而是能买到一些在大陆买不到的正宗货。特别是家用小电器,都是原产的。在大陆卖的,都是联营厂生产的。现在,大陆成了全球最大的工厂了,欧阳笑道。

程一路说这真不假,大陆成了各先进国的大工厂。在大陆加工,贴上国外产品的牌子,再到大陆销售。有些干脆就直接贴牌。对民族工业影响很大啊!

欧阳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欧阳说了几句,放了电话,告诉程一路,田总回来了,正在从机场往这儿赶。

方良华说田总太忙了,太忙了啊!

晚宴就在酒店的天后厅。这个厅设施的豪华,连程一路也很少见过。欧阳说田总就到,我们先坐会儿。刚坐下说了几句话,田诗铭到了。

“抱歉哪,让程书记和秘书长久等啦,抱歉!”田诗铭抱拳走上前来。

程一路说:“田总繁忙,抱歉的话就不说了吧。”

“那好,我们坐。”田诗铭请程一路坐在上首,方良华坐在右边。其他人也依次坐好,田诗铭说:“给程书记边上留个空位,待会还有位漂亮的女士要来。”

“女士?”方良华笑着问。

“是啊,是我在美国的全权代表。今天同我一道回港。”田诗铭说着,酒已经上来了。“别等了,女人就是耽误工夫。我们先喝。今天,我提议我们按照香港的办法喝,随意点,好不好?”

大家说这当然好,喝酒随意比什么随意都好。

田诗铭先一个个地敬了,每人都是一小杯茅台。一轮过后,田诗铭道:“真的欢迎哪,程书记和秘书长一行能来香港,考察敝公司。我深感荣幸哪。这样,我再敬程书记一杯。这回,我们走一个。”

走一个,是指喝一杯的意思,程一路当然知道。但他没想到,服务生上来换了杯子,是个三两左右的高脚杯,全部满上,满满的一杯白酒,看着就让人心慌。田诗铭已经端起了杯子,看着程一路,咕咚一口喝下去了。

程一路说:“田总这种喝法,怕不是香港的喝法吧?”

田诗铭笑着,脸却发红:“这是我老家山东的喝法!”

“难怪。不过田总山东人的豪爽,令人敬佩。我也就随了回山东人吧。”程一路说着端起杯子,也一下子喝了。

“好酒量,好胆气!”田诗铭击桌道。

方良华在边上说:“一路书记早年在部队当团长,是酒神呢。”

田诗铭道:“那是应该。酒神好啊。”

正说着,门边一阵动静。田诗铭的眼早看向了门边,嘴里说:“我说的漂亮女士来了,快来,大家都等你呢。”

程一路一抬头,却愣住了。

进来的女人也站住了,仅仅一瞬间,她随即向着桌子这边走来。田诗铭已经起来,走过去,抚着这女人的肩膀,让她坐到了程一路身边的空位上。程一路没有朝女人看,田诗铭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在美国的全权代表吴兰兰女士”,又转过身介绍程一路道,“兰兰,这些都是南州市的客人,这位是……”

“这位我认识,程一路先生”,吴兰兰站起来说。

田诗铭有些吃惊:“你认识?哈哈,好啊,老朋友了。”

程一路索性也说开了:“我和吴兰兰女士是战友,他的父亲曾是我的老首长。”

“啊,战友!好,战友,在香港战友相逢,也是一种缘分哪。来,兰兰,我们一道敬你的老战友一杯。”说着,田诗铭将吴兰兰的杯子,端到了吴兰兰的嘴边。

吴兰兰侧着身看了一眼程一路,说:“那也好,我敬了”。

程一路也喝了,田诗铭再继续介绍。然后喝酒。吴兰兰看起来过得并不好,脸上虽然化了很浓的妆,但看得出来疲惫,也许是刚下飞机的原因。吴兰兰侧过脸,笑着问程一路:“还适应吧?”

“还好。”程一路道。

“啊,……”吴兰兰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程一路感到了尴尬,便借着喝酒,和田诗铭他们说话了。吴兰兰很少插嘴,但程一路总能感到吴兰兰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背上。这个当年的战友,老首长的女儿,如果不是另一个男人的出现,他们也许就从恋爱走向了婚姻。可是,就在他们结婚前夕,她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去年,她曾陪老首长到南州,那时,她已离婚了。在南州,她除了给一些项目投资外,同程一路进行了多次长谈。程一路看得出来,她在内心里对程一路是渴望的。但是,程一路不能。当那个酒醉之夜,程一路发现自己睡在吴兰兰的床上时,他就告诉自己:从此,他们不能再见了。从此,吴兰兰就只是老首长的女儿,他的战友了。今年年初,程一路听老首长说吴兰兰去了美国,却不想……

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酒喝到酣处,自然谈到了威远在南州的项目。方良华说南州市已经出台了三项政策,专门给威远项目以优惠。并且将有关土地和税收的情况,也一并说了。田诗铭抹着发光的脑门子:“这个要感谢哪!不过,威远在很多地方都有运作啦。关键就是看哪里环境好,哪里条件优嘛。南州是个好地方啦,程书记又是兰兰的战友,又有这么好的政策,我能不去吗?我去定了。来,再喝一个!”

程一路道:“田总到南州投资,对于南州和威远来说,是双赢。我们当然欢迎,当然高兴。不过,这酒……我是喝不得了。我有点高了。”

田诗铭笑道:“程书记海量,我在南州就知道的。来,来,兰兰,你也喝。大家再来一个!”

吴兰兰用手肘不经意地拐了下程一路,然后端着杯子道:“田总,今天我战友和秘书长他们,旅途劳顿,我看酒就这最后一杯了吧。明天再喝。我把这杯先喝了,然后大家共同干杯!”

田诗铭拍着掌:“好,好,共同干杯!”

程一路也站了起来,按理说,吴兰兰知道程一路的酒量,今天晚上的酒,充其量也才喝了六分。在把杯子喝干后,程一路特地朝吴兰兰亮了亮,轻声道:“谢谢老战友了。”

吴兰兰却没有搭理,只把头低了下去。

晚宴后,田诗铭请大家去游夜香港,特别提到去看香港夜海。程一路说自己有些累,就不去了,何况以前也看过。田诗铭劝了几句,然后拉过吴兰兰道:“那就请你的战友陪陪你吧。你们叙叙旧。”

“这,也好!”程一路答应了。虽然他心里根本没想到田诗铭会这样安排。

吴兰兰跟田诗铭说了几句,然后便陪程一路上楼了。

在房间门口,程一路突然问:“你们怎么……”

“你是问我和田诗铭怎么到了一起,是吧?”吴兰兰说,“我到美国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后来碰见到美国谈生意的田诗铭,两个人聊得投机,就当了他们公司的美国全权代表。当然,还有……”

“啊,最近老首长还好吧?”程一路茬开了话题。开了门,打开灯,房间里一下子亮了。

“就那样吧,我也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听说冯军他……”吴兰兰望着程一路,眼神里有几分忧伤。

“是啊,冯军死了。我们也都老了。”程一路感叹道。

两个人坐下喝了杯茶,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说。坐了一会,吴兰兰打了两个哈欠,程一路便让她先回去休息,说太累了。吴兰兰也没有拒绝,回房去了。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程一路感到他和吴兰兰的一切,真正地成了过去式了。他们现在至少都能互相平静地面对彼此,而且在面对之中,已经不再有哪怕一丝一缕的期待和冲动。

时光改变了一切!程一路深切地感知到了时间的力量。

方良华随着田诗铭,游完了夜铜锣湾,田诗铭问方良华要不要安排些特殊活动?方良华笑着说:“你是想腐蚀我们吧?”

田诗铭哈哈地笑着:“我能腐蚀你们?我只不过是想尽地主之宜罢了。哈哈!”

21

程一路和方良华在香港呆了三天,参观了威远在香港的公司总部,也考察了香港市场。吴兰兰除了第一天晚上的宴会参加了外,就再也没有露面。程一路理解吴兰兰的心情,因此自始到终他都没有主动去问。田诗铭倒是解释了两次,说兰兰身体不方便,因此……

方良华是第一次到香港,能跑的地方都跑了下,也真正地享受了一回购物天堂的快乐。临离开宾馆时,方良华手里的大包小包已有十来个了。欧阳帮着提上了车,程一路看着,不经意地摇了摇头。

出了海关,便到了内地,在飞机场,吴兰兰却意外地来了。

田诗铭问:“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正好在这边做保健,知道他们要走了,便过来送送。”吴兰兰看着程一路。

田诗铭大着嗓子说:“啊哈,好啊,战友嘛,是要来送送。”

程一路道:“其实也不必了,见了面就行了。”

吴兰兰的脸显然是刚刚化了妆的,粉似乎还没有匀开。她拉过程一路,说:“代我向卓照他们问好,十几年的战友了。以后见面越来越少啦。”

“怎么会少?我们在南州的项目开始后,我带你去。不就见着了?女人嘛,尽说些伤情的话。程书记,别见外啊。”田诗铭却插上了话。

程一路并没接田诗铭的话茬,对吴兰兰道:“多回去看看老首长吧,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我会的。”吴兰兰笑着,但泪水却在眼睛里闪着。程一路赶紧避开,大家往候机厅走了。吴兰兰说:“一路团长,我就不送你们了。”说着,便转身跑开了。田诗铭看着吴兰兰跑去的背影,心里一疼,也立即生出了一缕淡淡的忧伤。

人到中年了,吴兰兰说以后见面越来越少啦,也不是没有道理。去年,吴兰兰陪老首长到南州时,冯军还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可是现在,冯军早已化成了一缕轻烟。人生苦短,何况已是人到中年了呢?

回到南州,南州老城改造规划已经正式出台了。而且经过了人大的批准。程一路给齐鸣汇报香港之行时,齐鸣就顺带将这事也说了,并且想请程一路出来,担任老城改造的指挥长。

程一路没有答应,说我先看了规划再说吧。

齐鸣也就没有再坚持,他知道在老城改造上,程一路是有不同的意见的。便将规划书递给程一路,让他好好看看,最近可能就要有动作。

“动作?是拆?还是……”程一路问。

“当然是要拆,不拆城市怎么发展哪?”齐鸣说着看了眼程一路,“先是拆迁,这是个硬工程,涉及面广,复杂啊。我想了想,除了你,没有人合适了。在拆的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建。我已经联系了一家省城的开发商,最近可能要来。你先准备准备,到时再谈。”

“我一直以为,老城拆迁不能走这种思路。”程一路拿着规划,正要继续往下说,被齐鸣打断了,“一路同志啊,我们要着眼长远哪。老城是好,但毕竟老了嘛。从城市发展、从民生工程、从将来的保护上看,都是要动的嘛。不推陈,何以出新哪。是不是啊?”说着,齐鸣拍了拍程一路的肩膀,“我知道这件工作难度大,任务重,而且会有很多的麻烦事啊。你先干着,你不牵头谁还能牵头啊?总不至于让我齐鸣来牵头吧?哈哈,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规划上上次说有蓝线区,不知这次怎样?这样吧,我先看看,再说吧。”程一路说着就将规划卷起来,然后出去了。

齐鸣坐在椅子上,他明白程一路的心思。在老城改造上,程一路根本上就是不积极不主张的心态。听说去年在拆沿江老街时,程一路一开始也是不太同意的,后来任怀航做了工作,又让程一路去做组长,老街拆迁才算拿了下来。这一回,齐鸣也套用了任怀航的方法,你不同意可以,但是,你必须去做这个工程的指挥长。这样,从外界看,就消除了班子内部分岐的现象。南州刚刚经历过官场地震,齐鸣是实实在在地不希望再出现班子不团结,或者其它不正常的现象的。

上午,齐鸣还有一个会,他正准备起身,方良华进来了。

“齐书记,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思想。”方良华道。

“啊哈,思想?好啊。是香港之行的吧。听一路同志说情况不错嘛。威远的实力很强,这好啊。这个项目你要牢牢抓着。”齐鸣放下了包。

方良华笑着道:“项目都是在齐书记领导下开展的,我会好好地盯着。我是想汇报件事……”

“那说吧。”齐鸣挥了下手。

“去年我在桐山,桐山高速建设时,我坚持推行阳光操作,公开招标。结果好望角工程公司中标了。工程完成得很好。今年年初,我到市委后,好望角的老总吴起飞来看我,走时趁我不在意,放了张卡在我抽屉里。前几天我才看到,马上交给纪委了。这事,我反复想想,还是应该给齐书记汇报下。也算是一次思想汇报吧。”方良华说完望着齐鸣,齐鸣的眉头皱了皱,旋即道:“这个做法是对的。很好!领导干部一定要把握住自己,人家送与不送,那是人家的事。但我们收与不收,是我们自己的事。这就看一个干部的素质,一个干部的廉政意识。良华啊,你还年轻。这事做得很好啊。很好!”

方良华笑着,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齐鸣。齐鸣问是什么啊?方良华说打开就知道了。

齐鸣打开拿子,里面是一只玉兔。他马上明白了,自己属兔,方良华还真是个有心的人,就道:“香港的?”

“我也是随便看着的,觉得还好,就要了。”方良华嘴上说着,心里却想为这玉兔,他和欧阳跑了半天。仅仅就这一只兔子,价格就不是小数目……

齐鸣用手摩挲着玉兔,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摩了一会儿,齐鸣把玉兔放进盒子里,问道:“多少钱哪?不便宜吧?”

“这个,这个……香港很便宜的。一点心意吧。就请齐书记别说了。您要下去了。车已准备好了。”方良华说着往外走。

齐鸣也拿起包,跟着出来了。

程一路到仁义来,心情是很复杂的。从去年冯军出事后,他只到仁义来过两次,一次是慰问困难户,一次是陪同省财政厅考察。

马洪涛打电话来,请程一路书记参加仁义的矿业集团揭牌仪式,电话中马洪涛说:“这个主意还是程书记出的呢,程书记为仁义人民找到了一条致富路啊。您可一定要来!”

程一路再不好拒绝了,何况他也想去看看马洪涛到底怎么运作了。

车到仁义,马洪涛带着县委县政府一班子人,已经在等候了。程一路说:“洪涛啊,你也学会搞排场了。这不好啊!”

“那要看谁来了。程书记来了,仁义人民都是发自内心地欢迎,这就不叫排场。”马洪涛笑道。

“你啊,学会耍嘴皮子了。好,不声不响的,就把个集团搞起来了,洪涛能干哪。”程一路边夸奖边跟着马洪涛进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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