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你眉间是我亲手种下的朱砂,待到有朝一日,天地在我掌心,世间没有能困住你我的约束,我定将你明眸描绘,取下朱砂,与你共享天下!”君赫黎对着画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振作起来,一定要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浴血而出!
“来人啊!帮我把这枚蟠梨花送到城外一家叫‘离人泪’的掌管手中!”君赫黎说着便把一块六瓣花型的寒玉蟠梨花丢到了一个隐卫手中。
过了响午,君赫黎吩咐凌冽换了便装,便来到了城外的‘离人泪’。凌冽心中本还有疑惑,但是看着从‘离人泪’里面走出来的女子,心中便多了一份欣喜!
“参见粟公主!”凌冽忙两手握拳,恭敬的朝着那面带微笑的紫衣女子参拜。
“哈哈,在坊间就不用这么多礼了,你跟在黎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左膀右臂,在我面前啊,跟不必拘束!”紫衣婉约,素墨点香的气韵,让整个人自有一股天生的贵气,站在人群中她若是不言语,会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旦让人注意到,便会目不转睛的欣赏她那种静好。
“是啊,凌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三皇姐,以后在她面前随意就行!”君赫黎说起自己这个三皇姐倒是一脸的开心,虽说她和自己是同父异母,可是两人之间的姐弟情谊却是比亲姐弟还要亲上三分,兴许是因为两人都失去了母亲的缘故,在幼小的年纪里常常是两人相依,后来因为太子想要拉拢刘尚书,便在皇上耳边吹须刘尚书的儿子多么多么优秀,最后这个可怜的三皇姐便向棋子一般嫁给了刘尚书的儿子。只是可惜,三皇姐在皇宫中也只是皇上总多子女中的一个,算不上是最优秀的,所以刘尚书一家也并没有把她当回事,他儿子更是在外面肆无忌惮的花天酒地,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三皇姐君绣粟是一个外表无害,内心极为善于用计谋的女子,当然她自是不会让人把自己的面子抹在脚下的人,于是便联合自己将刘尚书一家来了个黑吃黑。让世人误以为是刘尚书的儿子和一个山野悍匪抢夺美人,而连累一家惨遭灭门!当然君绣粟也随着这场灭门之灾慢慢被世人淡忘。也让太子少了一个狗腿,还浪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去灭匪!
“黎,蟠梨花一出现就代表有重大任务哦?”君绣粟领着两人穿过前面的布坊店面和琳琅碉楼,来到一处典雅婉质的敞顶露室。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绚烂美丽却又不失温馨舒适,火犸编制的小垫子随意的扔在有空隙的地方。
“哈哈,我说姐,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先让人我给沏一壶我最爱的雪珍银毫啊!”君赫黎一想到有好些个时日没有品到这里独有的茶,心中便有点怀念那个味道。
“早就让人给你备好了,快尝尝!”君绣粟从一株葱郁的绿植下拿出早已备好的雪珍银毫递给贪嘴的君赫黎,顺便也递了一杯给一旁的凌冽。
“果真是好茶,这茶啊就是要用刚沸的水冲泡,然后静放半刻,放入口中是恰恰好啊!”君赫黎用鼻尖贪婪的嗅着茶水的芬芳,仿佛是人间极品。
“嘴果然是比什么都叼,我从看到蟠梨花就开始计算你要来的时间,这不,你刚一坐下啊,这时间是刚刚好!”君绣粟笑意莹然的看着君赫黎,满目的疼爱也彰然尽显。
“还是姐待我最好啊!”君赫黎不常笑的面庞也爽朗的晴了起来!
“别跟我贫啊,快说是什么重要的事啊?”
“姐,君赫渊已经开始动手了,我需要你找人买通他的贴身侍卫!然后告诉我们他的一举一动!”说道正事,君赫黎顿时神情凝重了起来,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也隐隐散发。
“你这坏小子,他身边的侍卫可是跟了他近20年啊,想要轻易的买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君绣粟微微雏起秀眉,用食指顶在下颚慢慢的思考。
“就是不容易买通所以才来找姐姐你啊,你在宫中那么多年培植的人,总有一个可以派得上用场的!”
“嗯,我知道了,这事我考虑考虑,到时候安排个机灵又懂得变通的人,不然办不成事反倒让他们知晓动静就不好了!”君绣粟点了点头,然后有所期待的看着君赫黎。
“姐,我还想要借你如意郎君一用,不知你可否舍得啊?”君赫黎笑的有点坏,然后看着君绣粟变得飞快的脸,忙站起来离她远远的等待答案。
“你个混小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啊,周渔他不是我的什么如意郎君!”君绣粟真起身来指着已经在安全范围的君赫黎直跺脚。
“姐,我可没有提周渔的名字啊,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殃及池鱼啊!”君赫黎看着她又气又囧的样子,心里是为她开心的。
说起这个周渔,也算得上是一个奇遇,当初刘尚书一家为非作歹不计其数,碰巧周渔也是个行为不羁,亦正亦邪之人,因为看不惯刘尚书一家的行为,也在那一次的黑吃黑行动中起了一个推动的作用,正巧便碰上了外逃的君绣粟,便开始了不休不止的纠缠。
“呦,黎,就凭你这存心帮我的劲啊,不用你姐同意,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吧!”周渔渡步来到君赫黎的身边,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笑意连连的看着一脸娇羞的君绣粟,仿佛在等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周渔,你是不是欠收拾啊?尽然敢和黎绑在一起来戏弄我啊!我看没有我的同意你敢帮他!”君绣粟面色潮红,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周渔的坏笑,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的甜蜜,她心中明白,像周渔这样的男子其实是自己早已在内心认定的人,可是自己已经嫁过人的身份是自己脱不了的心结,害怕那种被世间所束缚着的眼光,是自己没办法去面对的!
“黎,你姐都这么说了,你说我要是不听她的,回头你走了,我岂不是要倒大霉了,算了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我还是乖乖听你姐的话,这你姐夫的身份才能早日落在我身上!为了我的将来,黎啊,你就委屈委屈,找别人代劳吧!”周渔笑着使劲的对君赫黎耸耸肩做出无辜的样子,一边还不动神色的离他远远的,像是要划清楚界限,好让君绣粟能够看清楚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