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你会来找我吗?”小语反把另一只手放在莫奈的手上,她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微颤,不禁嘴角微微一勾,眼睛里满是光芒。
“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按我说的去做,你会没事的!”莫奈没有把她的手甩开,虽然他心底很厌恶,甚是是反感她得主动。
“恩,我相信你莫奈!我什么都听你的!”小语脸上小小的酒窝笑起来很甜,完全没有刚才被欺负是的楚楚可怜。
莫奈把小语带出了相府,然后给了她一个信物和一些银两,就转身离开了。小语一直看着莫奈的背影消失才走开,她只看得到他转身的背影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转身后那一脸的不屑还有嘲弄。
莫奈知道小语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背影,他没有回头,或许他回头可以让这个蠢丫鬟更加的相信自己一些,可是他懒得这样做,他心底腹诽到:“看来祭南说的没错,有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利用男人的优势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这小丫鬟虽然平时是贴身伺候苏红颜的,可是她也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真的能给自己提供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吗?”
“丫头,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祁水笥把熟睡中的苏红颜唤醒,看她日渐消瘦,颧骨都高高的耸起,大大的眼睛微微深凹,心底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刚刚睡下,你就不让我安生,是不是存心找我麻烦呢?”苏红颜并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她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即使是生气起来也让人感觉不到压迫感。
“傻丫头,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啊,不过你要是喝了这碗汤,我就不欺负你了!”祁水笥刮了一下苏红颜翘起的小嘴,然后把碗端到了苏红颜的面前。
“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苏红颜不想每次都要喝这种看起来像是淡蓝色湖水一样的汤,它在最里面是一种涩涩的又带点甜腥味的感觉,这让她感觉很不好。
“是没安好心啊!”祁水笥说完就自己一口把手中的兰耿汤喝道口中,然后低下头在苏红颜错愕的眼神中把唇贴向她,一点点的把所有的滋味都渡给她!
“你个臭混蛋,每次都欺负我!”苏红颜气不过,拿起拳头就往他身上锤,可是软绵绵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忽然脑子一阵清明:“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看着她眼中折射的凌厉,还有深深的怀疑,祁水笥心里难受的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吞噬,他宁愿是自己在汤药中下列手脚,宁愿一切都是他做的,那样的话他就有能力去挽回,可是她喝下的兰耿混合着自己的血食唯一能控制那朱砂痣再恶化下去的良药。
“喝的是我的血啊!”祁水笥笑眯眯的看着她,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少唬我了,肯定是你有什么阴谋,不过没关系,你不说我也总会知道的!”苏红颜根本就不相信祁水笥的漫天鬼话,喝他的血,他别喝自己的血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你不信啊?不过我还真是没那么好心把自己的血给你这笨丫头喝呢!”祁水笥潋去眼中的失落,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苏红颜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然后闭上眼睛便懒得理他,祁水笥知道她这是在赶他走。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身边的侍女说道:“照顾好她。”然后便静静的离开了。
待祁水笥一离开,那侍女转身想要收拾好刚刚喝汤的碗,便被苏红颜拿着床头边上的一个花瓶给敲晕了。苏红颜本身没有多少力气,可是她一心想要逃,所以也就拼了命一样下了狠手。
那侍女倒在地上以后并没有挣扎,然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只是她得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带苏红颜出了屋子以后她才幽幽的站了起来,然后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她揉了揉后颈,似乎刚才苏红颜下的狠手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哎、我还以为她又多特别了,原来也不过就是个病猫啊!”侍女坐在苏红颜睡过的床上随手翻了翻她的物品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夜凉如水,清风拂面,皎月被树荫遮挡,影影措措,假山穹窿,清泉影驰,雾气缭绕的不像是人间境界,苏红颜兜兜转转每走一步便心惊胆颤,虽说幻忧宫并没有人巡夜,但是却更加让人觉得像是又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祁水笥,你明知道花想容混进来,放走了苏红颜,你为什么不阻止?”魅奴算不出来祁水笥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最近把自己裹得像是蚕蛹一般,很难窥探到他的任何想法。
“哼,花想容不足为患,我只不过是看颜颜最近身体实为虚弱,她既然想散散心,那就随她,反正她再怎么走也走不出幻忧宫的!”祁水笥并不把花想容放在眼中,他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其实你明白,她的病根本就不需要用你的血和兰耿去治疗,只要你放她离开,然后给她一颗无忧丹,那么她自然就好了!”魅奴说的是不争的事实,只要苏红颜不要断断续续再想起以前,那么她根本就不用担心朱砂痣会对她有任何影响。
“你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随随便便踏进我的房间!”祁水笥一脸被戳到痛楚的表情,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听到实话,他宁愿自己骗自己,也不想让谎言构成的美丽泡沫就那么破碎掉。
“你怕了,你恼羞成怒了,祁水笥,原来你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躲在壳里面胆小鬼!”祁水笥的话对魅奴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她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优雅的坐到玉石冰晶砌成的椅子上面!
“滚!”祁水笥不想多说废话,一个扬手便把红绫甩向魅奴,魅奴悬身躲闪,却被祁水笥另一只手的掌力送到门外,他没有伤到她,只不过在她刚在门外站稳脚步的时候,大门已经把她屏蔽在外了。
“祁水笥,你好自为之吧,别说我没有劝过你,天命不可违,何况她的身份是那样的特殊!”魅奴站在门外朝内喊道,她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她害怕祁水笥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苏红颜把自己送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