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听到紫儿时冷子萧身形一顿,虽然动作微小,可敏感的寒月还是察觉到了。一阵沉默,冷子萧身上散发着寒气,那种骇人的寒气,带有恨意和不甘的味道,隐忍的怒气集聚在紧握的双拳上。
见他如此,涵月心里苦笑,呵呵,终究还是放不下吧,自取其辱莫过于此吧,明知答案还要再问,自作自受怪谁呢?涵月趁冷子萧分神之际从他身上窜下来,退离他几步,站在亭外,口气恢复之前的清冷道:“王爷,可还记得刚才答应妾身的事?”
“你想要什么?”冷子萧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冰冷如霜的冰块儿。
“臣妾,只想要一纸休书。”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在说在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冷子萧黑眸眯了一下,锐利的眼光盯着涵月的身子,她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再看看地上躺着的某人的外衣该死的,他什么时候把衣服扔了。
见他莫名的有些怒气,于是便提醒道:“王爷。”
“给我个理由?”冷子萧蹙眉问道,她竟然问他要休书。
涵月面露讥讽道:“王爷,难道忘了,咱们婚姻只是政治联姻,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为了我们各自前程,王爷还是写吧,等待萧丞相获罪后就给臣妾吧。”
冷子萧又道:“要怎样你才肯留下?”她要走,难道是因为那个白衣男子,此刻的冷子萧只顾着涵月要走的事,经忽略了一件大事,知道他想起时已经晚了。
“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涵月口气淡淡的说道,风吹起了她的乌发,衣袂飘飘,显出飘逸出尘的样子,似要飞升仙境的谪仙。
听到涵月的要求时,冷子萧表情瞬间愣了愣,多好的誓言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他能给她吗?
冷子萧眼前浮现出紫儿的巧笑嫣然,“萧,但愿君心似我心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当时他毫不犹豫的笑道:“紫儿,君心卿心心连心。”
“萧。”她玉面娇羞温柔,媚眼如丝,“紫儿。”他俊脸刚毅真诚,热情似火,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就差一点的时候,冷子萧脑中却出现了涵月的小脸,之前的旖旎画面骤然消失。
冷子萧再抬眸时,入眼便是涵月倔强与疏离,还有厌恶与愤恨的眼神,他顿时心里一慌,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的反应?他爱的人是紫儿,这一辈子他的心就给了紫儿,所以他怕是无法给他一人心吧。即使不能给她一人心,她也会拥有尊贵的权位,富贵的生活,还是人人羡慕的三王妃。
涵月冷眼看着那个自顾自思索的人,冷清的开口道:“王爷,请您履行您的承诺,答应臣妾吧。”
冷子萧再次皱了皱,一脸阴沉地道:“做本王的王妃就那么让你憋屈吗?一辈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不好吗,非要试图激怒本王吗?”
“抱歉,王爷,妾身不是你养的宠物,高兴时可以呼来唤去,不高兴时就晾在一边。臣妾是人,臣妾要的不是那些虚物。”涵月也毫不服输的讽刺道。
冷子萧此刻心里很是愤怒,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这个该死的女人非要激怒他吗?,“你就那么想离开本王?”冷子萧再次不确定地问道,他不相信这个女子会甘愿放弃手中的幸福,甘愿背负着弃妇的名过完下半生。
“既然王爷不能给我想要的,那我就只好离开了。”李涵月态度很是坚定,意思是是你自己逼得我这样做的,丫的,真是霸道自己不要还不要别人要,变态男!
“你的意思是本王逼你了?”冷子萧咬牙切齿道。
涵月亦要咬牙切齿道:“臣妾哪敢!”
两人怒目相视,眼眸中的团团火焰死要将周围一切烧毁似的,寂静的夜,却有不平静的心,是心还是人,谁也分不清,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好,本王给你就是,从此你和本王再没关系!”冷子萧愤恨的说出这番话,目的就是让这个小女人自己认错,求他不要休了她。
谁知对方一脸笑意微微福了身子,算是道谢,道:“多谢王爷成全。”
冷子萧见没有达到预料的结果很是生气,一方面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就如他所愿呢,另一方面也恨该死的女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地怒他。涵月脸上的笑意更是刺痛了冷子萧的眼,阴沉着脸,冷子萧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涵月良久才回过神来,如果刚才她不那么激怒他,或许他们还有回转的余地吧!可是现在,他终究是答应了,看来她还是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呵呵,寒风中的涵月身子瑟瑟发抖,脚下虚浮,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丞相府中,一脸怒气的萧世忠,脸色阴沉,浑身戾气,周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脑中回荡的还是风炎烈的讥讽话语,该死的黄毛小儿竟敢嘲笑老夫,哼,既不为我所用,那就为我所杀吧!此次到叫你有去无回,恰好和那小子做个伴,哈哈哈,肆意张狂的笑响彻整个丞相府,刺耳的笑声似乎如鬼魅般阴森可怕。
京都别院中,豪华的院子在深夜里也掩不住它的风华。一间房里红烛高照,艳香袅袅,大红的床榻上两个****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在大红的罗帐投下长长的剪影。女人的高吟与男人的低吼结束了一场激烈的原始游戏,一切归于平淡后。男子厌恶的从女人身上翻下,利索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女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一脸娇红柔意,眯着眼沉沉睡去。
在别院的另一个房间,软榻上斜卧着一红衣男子张狂肆意,贵气十足,另外一个男子立于他的身边,仔细一瞧两人竟然一模一样。突然立着的那个红衣男子,伸手在脸旁结下一层白皮,暴露出来的竟是另一个模样,此男子冷酷暴戾,对唯独对红衣男子满是敬意。
“公子,事情办妥了。”那男子对着红衣男子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