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哈哈一笑,举杯:“哪里哪里!即墨先生是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欢迎你!”同样纯正的英语。
碧瑶看着他们叽里咕噜的用另一种奇怪的语言交谈,很是羡慕,无意间看到穆哈苏德阴险的笑容,眉头一拧。
这个男人,眼睛里不怀好意的意思太明显了,而且处处都针对赛逸夫而来,到底有什么居心?
赛逸夫伸手搂住碧瑶的腰肢,把她圈在怀抱里,在她耳边小声叮嘱:“一会出去紧跟在我后面,叔叔可能还有什么动作,他好不容易看见我,不会这么轻易放我走的。”
“嗯。”碧瑶点头,低头思索一瞬,忽然展颜:“不如趁机戏弄下这个穆哈苏德。”
一群蒙面的妙龄少女姗姗列队而出,在大厅中间排好队,合着曼妙的阿拉伯乐曲翩翩起舞。
碧瑶拿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把葡萄籽咬出来捏在手心,趁着少女们旋转时舞开了宽大的裙衫,遮住大家的视线的瞬间,手指轻轻一弹,葡萄籽疾射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让翩翩起舞的少女们慌乱的怔在哪里,大家应声看时,只看见穆哈苏德捂着右脸,从地板上蹦起来,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隙里潸然流出来,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嚎叫。
大厅里立刻静寂无声,众人都不明白所以。
“有刺客有刺客!”穆哈苏德嘶声喊叫,突然松开手,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只见他右边脸上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人群倏然大乱,大家都惊惶的站了起来。
内廷里无数的荷枪侍卫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围在酋长身边,警惕的看着大厅里。
赛逸夫回身看着碧瑶:“你弄的?”这个小丫头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碧瑶慢悠悠的咬着葡萄:“哪有啊?碧瑶一直坐在赛逸夫身边啊?”
酋长大声训斥道:“都慌什么?哪来的刺客?我看穆哈苏德你是喝多了?”
“可是我的脸明明被人打伤了啊?”穆哈苏德咬着牙,阴森的眼睛四下打量,想找出来行凶者。
几个内廷医生奔过去,检查穆哈苏德的伤口,然后擦干血迹后,发现是一粒葡萄籽卡在脸上的肌肉里,几乎入骨,不由大吃一惊。
“是什么伤的?”酋长一点没有慌乱的意思,很镇定的询问。
“回禀尊贵的酋长,是一粒葡萄籽。”医生们麻利的止血,包扎完毕,把那粒葡萄籽钳出来,放在白纸上,呈给酋长过目。
“哦?”酋长皱眉:“这个还能伤人?穆哈苏德你又搞什么鬼?”语气忽然严厉起来。
“我的哥哥大人,我可是千真万确的受伤了啊?”穆哈苏德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脸,一粒葡萄籽居然能伤到骨头,而且还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真是见鬼了!
“大家都坐着没动弹,怎么会有人伤到你?你是不是想搅乱我的宴会啊穆哈苏德?”酋长不乐意了。
穆哈苏德悻悻地坐下里,眼睛四处扫视,看见碧瑶拿着葡萄优雅的放在唇边,冲着自己微笑,忽然恍然,一下蹦起来,指着碧瑶大叫:“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吐出来的葡萄籽。”
全场哗然。
碧瑶捏着葡萄放在唇边,看着全场的目光刷地集聚过来,娇俏的模样一片茫然,甚至还是惊骇,怔在哪里仿佛傻了。
赛逸夫雪白的脸色蓦然青白,忽地站起来,气愤地:“叔叔请你说话注意你的言辞!碧瑶在我身边一直没动,大家都看着在,怎么可能伤到你?你要是再污蔑我们,赛逸夫就跟你翻脸。”
酋长摇头,指着穆哈苏德:“穆哈苏德你是不是老了?竟然跟一个小姑娘赖上了?真是丢我一簇的脸啊?”
“是!王兄教训的是!穆哈苏德可能是糊涂了!”穆哈苏德几乎气疯了,弯腰道歉,铁青着脸回到座位上,狠狠地瞪着碧瑶。
即墨梓廉眼睛一直注视着碧瑶的举动,看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无知觉,只觉得心痛,再看见她被穆哈苏德攻击,一双大手不觉捏得紧紧地,心里更是紧张。
碧瑶眼神流转,哪里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在赛逸夫怜爱的眼神里娇嗔的吃着自己的葡萄,看这么奢华丰盛的宴会上,大家都吃得战战兢兢的,不觉好笑。
到底是些没用的现代男人!被这么一吓,魂都没了。
赛逸夫贴近碧瑶的耳朵,小声警告:“你不要再乱来了,不然被叔叔找到破绽,我们两个今天都脱不开身了。”
“知道啦!”碧瑶笑吟吟的,目光无意和即墨梓廉的一对接,心头又是一震。
那个帅气男人的眼里,为什么是那样的紧张和痛苦?
好容易一顿盛宴吃完,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起身跟酋长告辞。刚才的惊吓已经让大家吓破了胆,能在酋长的眼睛下坚持吃完已经是不容易了。
赛逸夫挽了碧瑶的手也跟酋长告辞,酋长不悦:“我的儿子,有了女人就不要父亲了吗?才吃完就急着离开父亲吗?”
赛逸夫弯腰施礼:“尊敬的父亲,儿子还有很多事情要赶回去处理,等把这些杂事处理完了,就回来陪父亲大人待几天。”
酋长闷闷的挥手,颓然退回到椅子上:“我知道!你事情多,去吧去吧!记得有空回来陪陪你的父亲就好。”招手要赛逸夫凑近自己,低声:“你叔叔这前段日子又给我送来了女人,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赛逸夫点头,便跟自己的父亲道别:“父亲保重自己的身体,等儿子安排好一切,就回来陪您!”
然后回身,挽了碧瑶的手:“走!”简洁的话语,看得出赛逸夫的急切,好似预感有什么要发生了。
即墨梓廉紧随其后,跟在碧瑶身后出来,声音几乎颤抖的喊:“碧瑶?”
碧瑶一愣,身子忽然僵硬,回首,茫然的看着即墨梓廉:“你知道碧瑶的名字?你认识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