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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酒舞

边防线太长

神经绷得太紧

到哨卡去的路太远、太颠

山太高,山上太冷

边防军官们检查哨卡回来

喜欢喝酒、唱歌

喝着唱着就跳起舞来

双臂斜斜地张开

双肩开始耸动

像山谷里盘旋的鹰

翻手转身,脚尖踏地

歌声悠长而陶醉

右手弯向头顶

左手在下巴颏儿下平伸

脖子左右扭动,而脸不动

眯起眼睛,歌声变低

想起后方的妻儿老母

很是动情

一人直立,一人下蹲

两位军中大汉相视舞旋

直立的旋成酷日下的冲天沙尘

下蹲的旋成朔风席卷雪地

众人击掌呼喝:“唷嚯!唷!唷!唷!”

大雪封山的季节很快就要来了

喝着唱着心思渐渐重了

舞毕归座

共同举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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