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漠璘此时只觉得身体有些飘逸,勉强地睁开双眸,灰色的双眸清澈无比,眼前的一切印入眼帘。
枯桐落叶,风声萧瑟而过,带起枯叶蝶舞,一舞惊世繁华,枯桐之下女子妙曼身姿,长发飘逸,紫发泛起青紫之光,青紫之色如梦似幻。
风漠璘看着女子的背影有些虚晃,眼前看似萧凉的场景却有一种独有的温馨袭上心来。
“你是谁?”风漠璘本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可直觉告诉他,他认识这个人,而且已经认识很久了。
女子离得悬崖不远,双眸本微微闭起,随着风漠璘的到来,缓缓开启眼帘,温润的红唇随之轻启,“一个被世人唾弃的罪人罢了。”
风漠璘听着她的话,心中居然有一丝微疼,甚至是为她有些悲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女子转身,一双深幽的青紫之眸,使风漠璘悍然一震,面目清秀,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一个少有的美人坯子。
风漠璘看到了她的脸,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昂扬,“你……”熟悉之后,他居然有点刻意孤立女子。
“这里是绝命之涯,本来属于魔族的领地,现在只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她没有回答风漠璘的疑问。
“魔?”风漠璘霎时就被她的话吸引过去了,“我怎么会在这?”此时的他才想起来他不应该出现在这。
女子哑然一笑,似有些欣慰也略微有点苦涩,“这里……”女子朝着枯桐走去,接着说道:“这是在你的梦里。”
“梦?”风漠璘这下更为惊异了,梦境?他居然在和梦境之人对话,而且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而我是强行进入你梦境的织梦者。”女子抬起纤细的抚摸早已沧桑的枯桐,再次凝闭双眸。
风漠璘看着她的侧脸,觉得此刻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不忍打破此刻的宁静。
许久,风漠璘只觉得脑海中强行再次被注入一段旷世的记忆,而这一次这个人的却是那么的清晰,而且和眼前的女子居然……
“你是……白羊!”风漠璘突兀地叫道。
听得风漠璘的话,女子猛地睁开双眸,青紫眸色越发深幽,空洞的让人有些可怕,“双子,你苏醒的速度有些太快了。”白羊叫出了他的星灵名也就意味着她承认了她是白羊。
双臂缓缓落下,轻叹一声无奈地说:“白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白羊似在怀念千年的往事,双子的提前苏醒因为某些机遇而错乱导致,白羊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在控制着这一切。
风漠璘凝视久了,脑海里的记忆就越加混乱,乱的有些头疼,“你……似乎很强……”风漠璘的不确定使得白羊有些无奈。
“我。”白羊不在似从前冷若无双,相对的她有着隐约的和蔼,“是星灵族初生时的最强者。”白羊似有些骄傲,“但同时也是冷傲与无视世人的那个。”话锋一转,白羊的眼帘有些不自然,甚至是有些忧伤。
风漠璘不禁有些哑然,最强者?白羊是最强的,那逃离千年前的灭世之灾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是最强的,也同样是唯一一个存活者……”
“不!”白羊大声地打断了风漠璘的话,接着又恢复极为平常的语气,“我是叛逃者!”
此话一出惊倒了风漠璘,叛逃者?什么意思?没有完全恢复的风漠璘自然不知道白羊从前的作为。
“经过千年的洗礼,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了,但是我记得我是星灵族的另类,来到你的梦中只想告诉你,星灵族内有叛徒!”白羊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内心的,若是从前她绝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她会!
她会为了守护星灵族而舍弃她的性命,只为能够赎去她曾经的漠视与淡然。
“是谁?”风漠璘下意识地追问,星灵族重生可不能受到任何闪失,魔尊出世已有千年,冥界掌管生死大权,所有人都对冥界这个名字悍然一震,魔族虎视眈眈,可以说只要有一个契机,天下就会顷刻之间大乱。
白羊有些无奈,摇摇头说:“这我并不知道。”她不是命运的窥探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织梦者,自然是不会知晓的。
话音一落,白羊的身影就变得有些虚幻,时隐时现,白羊不禁有些吃惊,显然就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另一个织梦者打破了她所布下的梦界。
“记住护好你身边的人……”白羊急切地朝他喊道,随后化为一道光影消失在风漠璘有些木讷的眸子里。
风漠璘的眸珠在不停的打转,罗刑雨一直看着他,心中有些着急,风漠璘昏迷已有一天一夜了,说是没事可罗刑雨还是着急,她对于风漠璘的关心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为了喜欢,虽然她不想承认,可事实却是时如此。
“你在这做什么?”风漠璘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罗刑雨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有些激动,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罗刑雨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久久不肯松开的双臂,抱得紧紧的。
风漠璘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愣住了,但下一刻他有随和的笑了,没有拉开罗刑雨也没有说什么。
守着身边的人或许也算她一个吧!风漠璘在心中想着。
白羊此时依旧困于梦中,对于突如其来的梦界,她有些措手不及,表面极为平静的她此时只想着如何打破这个梦。
“你好!”白羊来到极为繁华的宫殿,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白羊的警惕再次提升。
浮梦一生,繁华一世,生死对于白羊早已没有任何威胁的存在,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她现在要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