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教训太监,太子的威风可真大呀!”长修脸色难看的铁青,谁会想到他还会回来。
长萧的回归犹如无声的巴掌打在刚刚想逼宫的大臣的脸上,远离绯夜城八年的太子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外面可不是绯夜城,卧虎藏龙无奇不有。
长萧本是不想回来的,若不是为了夕露一事,他还就不打算回来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今天若是他不在长明就会身首异处,东离国就此易主,这不正好如了某人的意,不过有他在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对主不尊,该打;造主之谣,该死。”长萧身为东离的皇室自有皇室的威严,又岂是一个太监可以评论的,更何况这还有关他的清白,不能就这么算了,“如若三皇弟觉得我罚的有点轻,本太子可以求父皇立刻让他身首异处!”水火不容!赤裸裸地挑屑!
长修哑口无言,确实是他的人犯错在先,他没有没什么理由反驳。
“先解决眼前事,你们的家事本尊不感兴趣。”木流星冷冷地发话,火红褴裳引来无数宫女的青睐,“夜云山庄无故刺杀皇上,敢问这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眼前事!木流星只关心夜云山庄为何要对一个皇帝动手,而且还是刺杀,这是强者最不齿的手法。幻莫也同样有着一丝玩味,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幻莫心中暗想。
“朕不曾与这夜云庄主见过,也无法知晓其中缘由。”别说木流星想知道,就连长明也想弄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夜云庄主。
幻莫没心没肺,那笑容不曾递减,反而更加浓郁,“那就怪了,都说夜云庄主性情古怪,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不!”长萧就在幻莫刚刚说完就立刻接了上去,表情严肃。刚刚的讥讽之色完全消失了,长萧对着长明行了东离国礼——双膝跪地,这是只有罪人才行的礼节,长明有些吃惊,长修与长空也同样感到吃惊。
“萧儿,你这是做什么……”长明以为长萧是在为他八年未归之事而请罪,所以二话不说的想让他起来说话,可惜长萧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八年未归有什么错,他只是代九天请罪,仅此而已。
长萧抬起头,眼中尽是诚恳之色,说:“父皇,儿臣接下来所说的事可能会让父皇大怒,但也请父皇饶了儿臣口中所说到的人。”
幻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并且此刻他也失去了看戏的心情,“皇上的家事,幻莫还是不要在场的好……”他一边打着退堂鼓一边起身,正要准备离开时,长萧却突行阻拦。
“不!”长萧又说了这一个字,随后紧跟,“请阁下留下,长萧还有一事需同诸位商议。”幻莫有些奇怪地看着长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阻拦他离开,可真是稀奇。
幻莫本已起身,听他一句挽留,僵了僵又坐了下来。
长萧终于要说正题了,尽管如此长萧心中还是不安长明会降罪于九天,“父皇,夜云庄主并非与您无仇无怨,相反庄主与您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灭族之仇!”
灭族?有意思!幻莫才听了一会就又来了兴趣,不过长明却有些迷糊,灭族?他什么时候灭过夜云庄主的族?
“长萧也是几天前才得知夜云庄主的身世,夜云庄主正是父皇心心念念的太子长天,现改名为九天。”长萧娓娓道来,却不由得让长明吃惊,长天!他最优秀的孩子还活着!
可是很快他的双目又暗淡了,他万万没想到长天会如此恨他,恨得想要弑父。
“皇兄很优秀,现在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强者,可是……”长萧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弑父!这如何能让他启齿,“长萧愿代皇兄请罪,无论父皇用什么来惩罚皇兄,长萧愿代他受之!”
代他请罪?长修一脸不屑,反而幸灾乐祸,这可是弑父啊!更何况杀的还是当今天子,这种罪责是死罪!长萧想代受,无异于找死!
“起来说话吧!”长明哀叹一声,完全没有怪罪之意,“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天儿,他想杀朕,朕也不怪他。”长明的心胸竟能宽广到如此地步!
幻莫没想到,长萧,长修,长空以及木流星都是出乎意料的意外,不过这个正是长明的可怕的之处,谁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长萧心中落下一口气,没事就好,只要父皇不怪罪九天,他便什么都放心了。
“难不成太子所说的就是告诉在座的夜云庄主的身份?”幻莫又失去了本来的趣味,谁会想到一出戏居然这么无聊。
长萧不再跪着,而是挺起胸膛,威严无比,“自然不是。”长萧已经做好了费口舌之争来说服现有的各位了,“今日我在星灵城中遇到月下使者,夕露!我想诸位都不会陌生这个名号。”
众位大臣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人人都惧怕的杀人狂魔!他们又怎会没有听说过。
幻莫与木流星眼中隐有一丝诧异,夕露?他们自然知道,强者,他们从不畏惧!
长修也是吃惊的,遇见夕露?他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这运气好的有些逆天。
“太子活着回来了!”幻莫不禁感叹,长萧还活着啊!那可是夕露!“如此说来太子如今的修为可以成为数一数二的强者了!”他活着回来,只能说明一点,夕露死在他的手上了!
“不!”长萧再次否定幻莫的回答,“并非如此!”长萧之后将事情娓娓道来,说与众人相听。
星灵城,夜云山庄——
九天透着夜色闲居亭中,等待着绯夜城的消息传来,九天想杀长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在今天动手,那是因为他知道长萧在那。
九天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让长萧知道他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公子,失败了!”那长发清眸的女子轻语道。
“嗯。”九天没想过要成功,失败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下去吧,果儿。”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果儿听命迈着缓缓的步伐离开了,九天心烦,这几****总是心神不宁,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先是银发女子后是风漠璘,他的不知为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心烦意乱,他何时变得如此寡断了?从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他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