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风的出现仍然和冰雪现身的惊异无二,如今到了这星河,惊喜是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好生不自在。
“蝶风……”圣主握紧拳头,万万不曾想过守在这里的人居然会是蝶风,那个来历不明的仙族!
冰雪见着蝶风脸色煞白,她的运气还真是好的可以,一连几下都遇见了熟人,而且还都是有着不小的仇怨的熟人。
“如果要闹事的话,请离开这里。”蝶风的嗓音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具有无限的魅惑,在场的每个人听到她梦幻的声音,都仿佛是在梦中。
这样的女子若是高歌一曲,恐怕天下男子和女子接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玖生涯不是没见过蝶风,当日仙族的一瞥,他的脑海里依旧刻有蝶风的影子,那个身影是那样的朴实,决计没有现在的惊鸿。
“你怎会……”白芷的容颜和从前不同,所以不知她身份的人都将她忽略到了一边。
魅棋的现身只让白芷眼前一亮,他们之中除了未羊毫发无损之外,也绝没想到戌狗也活的好好的。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蝶风清冷的眼神回转到白芷的身上。
“仙族蝶风……”冰雪松开沈若芊的颈脖,警惕地看着蝶风的一举一动。
木流星和落君这两个已经成功苏醒,看到曾经仙族的盟友,两个人可是恨得牙痒痒。
“尔等请速速离开。”蝶风长袖一甩,清丽的眸光中有着别样的敌意。
冰雪自然是不会听蝶风的一番话,反而觉得蝶风的话着实可笑。
紫水作为唯一一个毫无纠葛的看客,讽刺越加越深,千年的恩怨居然还在上演,待到魔尊的回归,这些个人恐怕还得化作一具枯骨。
“小人!”木流星丝毫不顾及蝶风的感受,故意的辱骂着她。
“卑鄙!”落君几乎就是同时和木流星开口辱骂蝶风,她平时最恨的就是仙族。
仙族的千年前的无情漠视,让星灵族心寒,哪怕当日他们出手阻挠一下,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他们星灵族和仙族再无瓜葛。
蝶风面露尴尬之色,她不过是离了星河才几步,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星灵族,而且还很巧妙地看到碧嬥和冰雪这两个奇葩。
冰雪和碧嬥虽然容貌是一样的,可是两个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碧嬥清新雅俗,冰雪高傲孤僻。
“请离开,否则休怪本尊无情!”蝶风斥喝道。无论从前是如何的,现如今她不会念极什么旧日的恩情和愧疚。
“哼!”蝶风成功地引起了冰雪注意,沈若芊此刻可没什么时间浪费在蝶风的身上,不过是个守在星河上的仙族罢了。
“蝶风,仙族都毁了,你还守着这里做什么?”冰雪无谓的嘲笑着,仙族的圣地居然还有人守,这可真是笑话啊!
蝶风无所谓别人如何看她,星河的一切都是她家族此生的荣耀,即便是死也不能让星河沦陷。
“我是这里的守护者,自然是要守着这里的,哪怕是同归于尽,如今的我也不会让你们踏入星河一步!”蝶风不在乎荣耀,她在乎的是列祖列宗的英灵,星河在她手上断送,她没脸去面对,也同样等不到她爱的人。
星河是她的一切,无论是谁都不能摧毁她的梦!
冰雪记得初见蝶风的时候蝶风说了她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然而就是这个小卒居然有着天籁的嗓音,迷惑了当时没有防备的他们。
蝶风的到来给仙族增益了力量,她查了许久也查不出蝶风出自何方,为了不再让有人加入仙族势力,她可是不远万里去了趟北方,特地挑战北极君王,结果却是惨败而归。
如今她冰雪终于知晓了蝶风的身份,可是为时已晚,再没什么用了。
“仙族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不足为惧!”木流星一脸的不屑,凡是仙族的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蝶风知道木流星是在说气话,他仍然介意着千年前的见死不救,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是蝶风的苦衷。夜寒亡了,她蝶风也就没有留在仙族的必要了,倘若她死了,星河便从此无人问津,一但被魔族掌控,后果无人能够承担。
到了如今星河的位置暴露,蝶风想要安逸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请慎言。”蝶风不想和木流星计较什么口舌之争。
“傀儡,杀了她!”冰雪睁大眼睛,狠厉地对着沈若芊下了命令,洁白纤长的手指指着蝶风。
沈若芊对于冰雪突如其来的命令没有任何防备,青紫的眸色瞬间被深深的黝黑色填满。狰狞的面目再让人认不出她是绝色的沈若芊了,丑陋的憨笑让人作恶。
沈若芊没了自己的意识,从腰间抽出精巧的软剑,踏步向着蝶风去了,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蝶风。
碧嬥想要阻止沈若芊愚蠢的行为,可她不敢动!
冰雪的那双毒眸现下已经是盯上了她,她如果出手了,一个不小心便会着了冰雪蛊毒的道。可是沈若芊不能死,也不能出任何事,否则左翼所有人都将为她陪葬!
蝶风不识沈若芊样貌,可偏偏觉得沈若芊在哪里见过。
“沈若芊!”玖生涯试图唤醒已经迷失的沈若芊,可是一切却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容易。
北极立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别忘了,他可是专门来请蝶风出山的。
蝶风有难,他理当出手,可是作为星河仙族的她又怎么会脆弱的不是沈若芊的对手?
而且他总觉得沈若芊在装,她的眸子看上去还是有着些许的神韵的,只是黝黑的眸光将这神韵掩盖的太过严重罢了。
也就在北极看着沈若芊的时候,他的眼前恍惚间闪过沈若芊微妙上扬的弧度,如若不是下一刻发生了事,他决计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若芊那把软剑扶手一挥,却不是朝着蝶风的方向去的,而是一转向着她自己的胸膛刺穿了。
“啊!”未央大声的惊呼,说不出什么话,只知道脸颊有些湿润的痒痒。
软剑的路径还未了结,刺穿沈若芊的胸膛后,又朝着冰雪的方向去了,而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剑尖陷入了冰雪浅浅的胸口处。
冰雪被逼的直直后退,软剑的长度毕竟有限,冰雪还是没有像沈若芊那般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