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大陆——
夕露痛的昏睡,长天幸好在一旁跟着,不然随便一个路过的野兽都能将她的命取走。
长天带着夕露回到了水云城,暂住在水云阁中。
一个返回而来,夕露又回到了水云阁之中,醒来的时候也很诧异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她与这水云阁还真是有缘。
夕露也不知道长天再回来是什么意思,这水云城将他敬为上宾,他回来还想走恐怕有点难。
“姑娘,你醒了。”安静的屋里走进来一位端着茶水的女子。
这端茶水的女子也不是寻常人,夕露识得她,而这女子却再也没可能认出她。
“我叫董栎,你呢?”董栎的红舞衣总是吸引着无数的仰慕者,夕露也是一样。莫不是少了情感,董栎的舞蹈就是天衣无缝的。
夕露的银白发很是耀眼,殇华没见过才会对夕露感兴趣,否则就算有长天保她,这水云阁也不是想来就来的。
“我怎么在这?”夕露无视董栎的问题,明知故问也是为了不引起着一群聪明人怀疑她的身份。
董栎一个机灵,也是没想到夕露会问这么傻得问题。怎么会在这?当然是有人带她来的,这水云阁凡是随意踏进的人都会死。
“长天公子送你来的。”董栎如实回答。
夕露满不在意,于她而言其实这也并不重要。
夕露下了床,绕过了董栎直径走向门,打开门不巧地向下瞄了一眼,封维居然和长天坐在了一起。
长天被封维说的很无奈,一直到坐下来都是封维在滔滔不绝,其心可见啊!
“长天兄,我们绝望大陆的各国都有着不同的强者坐镇,几万年来都是我们封氏帝国被其他各国压制着,封维作为未来的王,也想为封氏帝国做些事。封维看长天兄仅凭一己之力便可让寒潮退去,有意招纳长天兄入封氏帝国。”封维前面的一堆废话都是为了这个,“长天兄只要答应了,日后便是我封氏帝国的贵上宾,其地位也是极高的。”
“封兄看我像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长天听不下去了,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这封维看上去一表人才,也是个正人君子,可是这说话非常入不了长天的耳。
封维看着长天若有若无的笑,心里不禁抖了一下,“不,封维不是那个意思,封维只是求才心切,所以……”
“封兄不必说了。”长天再次打断封维的话,即使知道封维的话是无心之失,也不愿在多听什么,“你身在皇家自有难言之隐,这长天知道,可是处在这江湖之中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封兄或许并不知晓长天并非这绝望大陆之人,而是来自御灵大陆,在御灵大陆中长氏掌管东面的领地称为东寒,而我则是东寒的嫡子,所以理所当然的是太子。本来生在皇家就要有皇室的胸襟,可是我不行。我的母妃是江湖中人,父皇纵然爱母妃也有心有余悸的时候,母妃并非寻常人,父皇怕母妃身后的势力,也正因如此母妃最后惨死在父皇的手里,母妃到死都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如此这么残忍,得知真相的我离开东寒,也曾因为这心中的憎恨想要置那个人于死地,可是最后我没做到。”
“之后来到这绝望大陆,也就遇上了那个倒霉的女人,封兄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作为江湖人我始终都不想在踏入皇室争夺中了。”长天缓缓道出自己的来历,夕露在一旁听着也仿佛是入了迷,动也不动的木讷,“再比如呢,这水云阁主也有难言之隐,只是常人并不知道罢了!”
“在御灵大陆也有一个同样的势力——博灵楼,而那势力的缔造者就是沈若芊,大陆的人将她传的神乎其乎的,在我看来她也不过是个女子,她恐怕也是一样的无法选择,否则守着那样一个毫无意义的楼又有什么意义?”
“再比如……”
“说我。”夕露突然从半路杀了出了,长天还真是了解的透彻,“你好我叫夕露,长天也没有说错,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的。”
“同样的我也来自御灵大陆,在大陆上我几乎是人人喊打的魔鬼,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在保护他们,我被他们称为月下冥使,只在夜里活动。”
“封殿下未深涉江湖,不知险恶,长天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不愿被束缚,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夕露久入江湖比长天看的更加明了,“所谓身不由己也只是说辞罢了。”夕露眯着眼笑了。
长天抬眼望去,看着笑魇如花的夕露,心里却不知为何突起瑟凉,“你醒了。”
一句简单的问候也让夕露心里感到怪怪的,她以夕露的身份走在江湖中,所有人都唯恐避而不见,可是长天不仅没有如此,还救了她一命。
“我得走了。”夕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来道个别而已。
“你还不能走。”
魅棋突然冒了出来,出言阻拦夕露,背着医箱的他带着的冷风严肃无比,“你身上的毒可不是寻常之物,想要活下去你必须告诉我实话,或许我还能救你一命。”
夕露看着魅棋,她也相信魅棋的确会有那个实力救她,不过也仅是相信而已,这蛊毒若是寻常物,她早就寻遍天下医者了。
“不必了,天下没有人可以救我。”夕露自暴自弃地回答。
“姑娘何必呢?”殇华走在阁楼上,夕露的容色非常一般,很难引起殇华的调戏,不然要是再被像那样再来一次,她的身份也就等同于公之于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