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晴明像是没有看到羽生晴的愤怒,仍然火上加油得说着:“要不要我演示给你看看,就像是这样。”
说着,白狐晴明抬了抬手指,一道青色的火焰,一阵青色的火焰瞬间围绕在女人的周围,灼烧着她的身体。只听那女人不停得惨叫,凄厉无比,惨叫声就像一把刀,不停得刺激着羽生晴的耳膜。
终于羽生晴忍无可忍,拔出了他的‘童子切’,一道白光朝着白狐晴明的头颅猛劈过去。
白狐晴明像是早就预料到羽生晴会朝他劈出这一刀,立刻将手中的女人魂魄迎着羽生晴的刀光一扔,自己却踩着轻灵的步伐悬浮在空中退出了好远。虽然反应迅速,但白狐晴明却仍被刀光所伤,左臂被拉了一道深深得血痕。
白狐晴明退却速度不快,而且并不擅长近身厮杀,羽生晴只要乘胜追击,必能将其击杀。
但此刻白狐晴明扔出的那个女人魂魄却瞬间被羽生晴的刀光所吞噬,便如同烈日之下消融的冰雪,魂飞魄散。
“良子。”羽生晴一看误中副车,不禁惊叫了一声,一伸手想抓住飘散的残魂。
白狐晴明突然间发出了一声震人心扉的轻笑:“羽生晴,你上当了咯。”
话音刚落,只见那道残魂已钻入了羽生晴的体内。
‘哐啷铛’一声,‘童子切’从羽生晴那纤细灵巧的手中掉落了下来,羽生晴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在僵化的过程中,羽生晴仍与白狐晴明对视着,眼睛里充满被捕获的野兽看着擒获他的猎人的那种愤怒和悲伤。
白狐晴明微笑着看着羽生晴,不一会,羽生晴那愤怒得目光很快也淡了下去。整个人彻彻底底得变成了一个僵化物体。
这时,小室元见白狐晴明受伤,慌忙几个纵跃跳到了白狐晴明的身前,想要保护他。
白狐晴明用手中的小扇子推开了小室元,淡淡得说:“不用劳烦你了,羽生晴已被我擒下。”
小室元不明白怎么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羽生晴,突然间就失去活力。成了一块化石一样,他疑惑得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狐晴明笑了笑说:“这世上最奇妙的力量莫过于人类的语言,无数的咒法都是由语言组成,而这世上最短而且最有效的咒法莫过于人的名字。当我念出羽生晴的名字时,这咒便已经下下了,只要他发出声音回应,便会立刻中了我的术,成为我得傀儡。”
说着,白狐晴明绕着羽生晴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缓缓说道:“只不过近些年来,羽生晴已变得太过可怕,我下这个咒也是需要很大的风险。他的刀据说就已是如今杀手界最可怕的武器。假如他不是被我从小下了不能伤我得暗示,就刚才那一刀,或许我现在已是个死人。”
小室元恭声道:“晴明大人真是料敌于千里之外啊。竟然在羽生晴小时候便已经修改了他的潜意识。”
白狐晴明捡起了地上的‘童子切’:“我也是防患于未然,羽生晴估计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原本他是不应该败的,假如是以前那个杀人机器,就算是杀不了我,但也不会被我所擒。但现在他却有了一个缺陷,那就是他有了感情。所以我只要拿出他最在乎的东西,他尽管千般小心万般注意,却只能往我设计好的圈套里钻,别无他法。”
小室元看了羽生晴一眼:“那现在怎么处理他?”
白狐晴明上前摸了摸羽生晴的脸说:“我会重新将他打造成我手下的第一杀人机器,我要删除他脑中以往的所有记忆,让他一生都做我的杀人傀儡。”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轰轰轰”的几声巨响,紧接几声爆炸声传来,随即是营房倒塌的轰隆声,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几辆军车坦克被轰上了天。
象是有一头巨兽在营地里横冲直闯,不停得有惨叫声传来。
白狐晴明皱着眉头问:“那边出了什么事?”
这句话是问他身边的一个儿童模样的式神,那式神飞到高空中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有人正在冲击指挥所。”
“指挥所?”白狐晴明眼睛转了一转,皱着眉头说:“指挥所不是古兰子爵他们统筹全局的地方吗?敌方有多少人?”
“只有一个重甲兵。”那式神仔细看了看又说:“不过那重甲兵非常厉害,好几队十人重甲队上前都拦他不下,眼看着要被他冲进指挥部了。”
白狐晴明手中小扇子一下拍在手掌心中,嘴里说了一声:“不好,被敌方钻了空子了,现在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城内搜索,而我们的人则在这里埋伏羽生晴,古兰子爵那边却成了最薄弱的部位。”
说着,飞身而起,踩在了那式神的身上,说:“带我去指挥所,绝对不能让古兰子爵受到任何伤害。”
“是。”那式神说着,迅速驮着白狐晴明向指挥所飞去。
※※※
当羽生晴陷入了白狐晴明他们的伏击圈时,卓文青已潜入了营地之中,他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想立刻去支援羽生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边有敌人的重兵,这一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此刻羽生晴那个方向没有一点动静,想必是被人用阵法给圈住了,就算打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任何的声音。
这时卓文青看向了西面那一大片的营房,那边是临时军营,营帐林立。
卓文青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营地那边走了过去。
营地里大约有上前大型军用临时帐篷,布置得非常好,帐篷与帐篷之间隔着六米的距离,就像一条条的街道,连军车都能开过。大型军用帐篷里面有照明设施和供水设施一应俱全,整个大营灯火通明,许多士兵正在洗漱准备睡觉。
卓文青装成是刚任务回来的重甲兵,有恃无恐得在营地里行走着,眼里看着营地中央那座最大的军用帐篷,他知道,那是敌人的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