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公,我们主仆一场,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韦贵妃知道玉公公有隐情要说,加上心烦气躁,所以出言也比平常粗鲁多了。
“娘娘,奴才已经被长孙皇后的灵魂骚扰多时。原本奴才以为是自己时运低,所以才会遇见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没想到......”玉公公苦恼地搔头。
“住嘴!”韦贵妃果然打断了他的话。
韦贵妃忽而想起,玉公公曾经说,最近景阳宫有点邪门的意思。她再端详眼前的玉公公,那鼠目虽小,但卧蚕底下的眼袋和黑眼圈,却又黑又深,好像肿胀起来一样。
“赶快找人来搞定这事!死了又怎样?鬼魂又怎样?所谓一物治一物,就算是鬼魂,也有克星。”韦贵妃临危而不乱道。
“这……奴才搞定活人就顶呱呱,可这死人……”玉公公嗫喏。
“笨死了!本宫怎么会养出这么笨的奴才。对付这些东西,当然不找人。你赶快给我找道士,天师之类的回来吧!”韦贵妃破口而出。
玉公公向来足智多谋,当然不会连这些也不懂。不过,韦贵妃向来看不上这些职业,说是旁门左道的下三滥。
“那奴才明天一早去办。娘娘早点休息吧。”玉公公压低声音道。
“你别走,就在本宫旁边守着本宫。万一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要为本宫挡驾。”韦贵妃严肃下令。
“诺!奴才会拼死保护娘娘的安危。”玉公公回答。
谁说太监不可以是英雄呢?作为一个韦贵妃身边的当红太监,他集幕僚,心腹,保镖,下人为一身。
虽然已经无法当一个顶天立地,抬头挺胸的男人。不过,每当韦贵妃派一些重大的任务给玉公公,甚至让他当上景阳宫的总管,让他很有存在感,甚至忘记了自身的悲哀与残缺。
接着,玉公公将景阳宫点满了蜡烛,还将很多符咒和辟邪物之类的东西,挂满了整个房间 。
果然,之后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在后半夜不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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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玉公公悄悄将长安最负盛名的白云道长,以为长孙皇后祈福之名,请到了景阳宫。
白云道长一踏入景阳宫,就猛地摇头,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爱恨哀怨最痛苦,放下前生不为奴。”
这时候,景阳宫的角落忽然传来女人哀怨的哭泣声。
同时,白云道长发在墙上的符咒,乍然沾满了鲜血,变成一张血符。
韦贵妃和玉公公互视一眼,脸色惨白。
“啊!这鬼魂内心怨恨太重,不愿意如此与贫道妥协。”白云道长吁了一声。
“那如何是好?”玉公公追问。
“这样吧,这里有一个香炉,专门用来烧冥钱与纸祭品。你们写一份动之以情的信给死者,然后烧给死者,以解决前生的恩仇。”白云道长将一只香炉放到二人面前。
“这真行得通吗?”韦贵妃以怀疑的目光瞪着白云道长。
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立刻想到如果这白云道长是奸细,就会将她的丑行曝露在白纸黑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