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君解于君
白记:
自从出世以来,日日做梦,梦中事甚已成梦中世,断断续续,断而不残,连而无整,若非是我在梦中无法存留现实的意识,或许对我来说早已分不清现实。无法去续每个梦,可也无法去做到不去做梦,或许我一生下来就与众不同,不同的是梦,不同的是心,不同的更是命。
我无法去认识自已,更无法去认识世界,人的命运或许都不相同,或许也有人也在不停地做梦,只是不为人知而已。像是世界的来源,时间的本质,万物的极限我们都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因为知道了又不能怎样,知道了又得问为什么我们要去知道,或许是我们在因果世界里所以我们有想知道一切因果的欲望或是贪婪。可若是这个世界充满了因果那我们又为何要去寻找这个因果,那我们去寻这个因果的因果又是如何,如此循环我又为何要去了解这不痛不痒的果。
更何况平平凡凡的我只愿过平平凡凡的一世,何为世界?何为万物?都统统与我无关。
二十多岁的我依旧四处漂泊,不是我没有家,是我不敢回家更不能回家。二十多岁本应是活力充沛四处闯荡的年龄可过早离家的我竟在二十多岁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低谷,苦做半年却无得而归,解聘是好听的,我是被别人炒了鱿鱼而且是付出了大半年的时间后,可错确实在我。
回家要花钱,一年到头没赚到几个钱却在不停地花钱,“回家没钱回家干啥!”像好朋友所说的一样。这是我第一次不回家过年,想了想倒挺刺激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找个什么好点的理由可以让我爸妈放心,从小到大,或许我就一直是家里的“好孩子”,不在外留夜,出去之前一定报告,甚至上大学时自已还不停地打电话给爸妈说自已一天干了什么。
我想了好多理由,比如抢不到火车票,或者朋友想和我一起在这过年等等。可等我到家时拿起了手机才又犹豫,用什么理由才好说出口呢。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十点半了,爸妈或许睡了,要不明天再说。我的托延症又犯了,我摇了摇头明天还不是要说,反正都要死那就来个痛快。
我迅速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爸妈的电话打了过去,“嘟,嘟,嘟……”爸妈睡着了吧,我打算挂掉电话,可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喂!凡儿,有什么事吗?”“妈,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就是我这儿有几个朋友,他们说想在这过一回年也叫上我了。”“哦。”“那你在那多穿点衣服,你们那儿冷,别担心我,我有你爸陪着呢,倒是你,一个人注意安全,还有过年要吃好点。”“嗯,妈你要没事我就挂了。”“噢,挂了吧。”我按下了屏幕上的红色按纽,深呼了一口气。得赶紧想办法找工作了。
我又在网上随意投了几份简历后关了电脑。然后我躺在床上后,我想了好久,昨天其实我是找到一份工作的,是什么来着,我记得我好像是在花园地上看到的,什么来着。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梦记:
“昆叔,今天是我妈的祭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在一辆马车旁我看向了站在酒馆门口的一名中年男子,他低着头摇了摇头,“不了,你去吧!把襄儿也带上,路上注意点安全。”说完话后,中年男子便走进了酒馆,不一会一位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女孩便冲了出来,“星哥哥,你怎么才来?以往都是早上来的。”女孩一把搂住了我的胳膊,我也没有介意,必竟他是昆叔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再者我和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我轻轻揉了揉襄儿的头低头轻声对她说“走吧,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早上买了一些祭祀用的东西。”襄儿听了这话后才安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星哥哥,对不起我又把三姨的祭日给忘了。”襄儿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低着头,甚至主动放开了我的手,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着襄儿的手坐上了马车,襄儿似乎很害怕我会不高兴,一路上也并未像以往那样吵闹,安静下来的襄儿似乎更加美丽,那披在肩上的淡紫色披风将襄儿整个身体都包围了,而那齐腰的马尾辫随着马车的晃动时隐时现。襄儿今天并未带太多妆装,这让襄儿本身的天然美更加突出,襄儿绝对是这方圆百里的第一美女,这更让我想起了我母亲,二十年前的她似乎也是这么美艳惊人。
母亲的墓地离这其实也不远,半柱香后我便看到母亲墓前的柳树,母亲很喜欢柳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记忆中柳树是母亲死后才种下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我问过昆叔可他也不知道,其实我猜测或许是那未曾出现过的男人。
我和襄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所需的祭品用小篮子装好便下车了。当走到墓碑前我忽然感受到几股力量在周围,“襄儿,先回到车里,不要出声。”我拉着襄儿的手将她送入马车,走到墓碑前,我跪了下去轻轻磕了一个头,然后将一块布盖在墓碑上,“母亲,孩儿不孝,不得不打扰到你。”说完便催动灵核将灵力聚于脚下,一瞬间便到了百米外,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个黑衣男子,我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准备亲自找上门去了。”
一名黑衣男子将面罩掉下,不出我所料“安大公子怎么有兴趣来这荒郊野外?难道你也昰准备给我母亲上坟?”我慢慢走向了马车虽然百米的距离对我来说不远,可我绝不会相信这个安公子只带来了一个帮手,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马车,我并未搭理紧跟在后面的两人,踏上了马车,我看着正在紧紧握着双手的襄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我手里,“襄儿,别怕,有灵哥哥在。”襄儿微微点了点头,或许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襄儿一直在扯着我的衣服,我回头看向她,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将襄儿的双手轻轻的分开并在她的手里放下了一颗白色的珠子,珠子虽说是白色的可若仔细看里面会有几道血丝。
我看向了“安公子”,并未等我开口,旁边的树上便纵下来了三道黑影,看着面前的五名黑衣人我不禁冷笑了一声“安大公子,怎么?出来祭拜身边还需带着这么多人,你不觉得有点打扰到我母亲了吗?”
安公子看着我身旁的襄儿,不停地摇头说道“萧灵,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是无恶不作的恶少,可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我必须这样做。你走吧!这不是你能反抗得了的。”我很是惊讶对于安公子的话我不是不信,可那又如何,我绝不会让我爱的人有危险。
我看向了安公子并未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了我的答案“决无可能”,安公子只是低下了头,他也没说话。我不知道安公子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行了,别做老好人了,咱们的命就是如此,今日此女必死!”和他在一起的黑衣人终于摘下了面罩。“我看今日谁敢!”我很是愤怒,他们今日竟如此猖狂,枉我想要饶恕他们。如若今日让襄儿被抓走我一辈子都不会饶恕自己。我立刻运转灵核将灵气散布全身,形成一股威压袭卷那五人而去。
“萧灵,放弃吧!天道之法无人能违,哪怕你是天人转世。二十年前你母亲已经死了决不能再存活于世,哪怕折损掉你的命也于事无补,襄儿今日必死,对你,对我,对天无疑都是好事。”安公子又言,“我本恶贯满盈可你母亲念我人心本善只因所处时势方才变得如此,二十年来我又何尝不想死去,可是你母亲救了我们,让我们得以苟活于人世,你想救活你母亲,我们又何尝不想,当初的事谁也想不到会有那样的结局,身为坏人的我们却存活了下来,我们都知道是你母亲强行逆改天则救了我们,可谁也没想到天竞因此发怒于你母亲,将生门改出了死亡的结果,是我们害了她,!可今日你決不能步入你母亲的后尘,生死由天,!今日襄儿必死!哪怕今日我们全部死掉也要阻止你再入你母亲的后路!”
“黎明的太阳总是那么刺眼吗?”我看向山间的几道身影问道,我开始慢慢走向山里,一步一步。在五道黑影身旁的是一身白色衣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她低下了头,幸是地上的草叶够大足以撑住不停落下的水滴,那“嘀嗒嘀嗒”的声音终于迎来了那落下的夕阳。
我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将那碎裂的白色珠子收了起来,“没想到这珠子威力还挺大的,可惜我只有一颗。”“襄儿,如若灵哥哥不能再和你一起玩了,你会恨灵哥哥吗?”“襄儿,如若灵哥哥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会恨灵哥吗?”我看向了站在原地的六人,只是六人早已进入幻觉,“灵核已碎,事情也办完了,致于你们五人我本想问清楚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算了。希望来世我能和你们再相见,到时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坏到底,然后我就能好好教训你们了。”我轻轻将五人横放下来,没有灵核的我力量也变小了,将五人放下后我便累得气喘吁吁,“襄儿,放心吧!以后你不会再有危险了。”我轻轻捋了捋襄儿的头发,然后将襄儿抱上了马车,不知为何我竟没有丝毫留恋,“不知道襄儿看到自已一身脏会不会很生气?”我决定最后一次送襄儿回家。随着天色的变暗我看见了昆叔,我将马车停在了家门口便窜下了马车,“该去完成最后一件事了!”
“这刺眼的光芒真不舒服,可总不能没有太阳啊!”我看着这条山间的天然裂缝,“死门,终于开了吗?”我并未有丝毫犹豫,大步走入裂缝。
“昆叔,你说我母亲会回来看我吧!”
“昆叔,你说我母亲能回来看我吧!”
“昆叔,你说我母亲…”“她还活着吧!”
“昆叔,你说襄儿很像我母亲是吗?”
“昆叔,你说襄儿很像我母亲是吧!”
“昆叔,你说我母亲很喜欢柳树对吧?”
“昆叔,你说过我母亲还没死对吗?”
“昆叔,你说过我母亲还能活对吧!”
“昆叔,你说……”
“昆叔,你猜我能不能取出我的灵核,我不会告诉你喔,永远不。”
“终究让你知道了一切,可你却不知道襄儿的死门还没结束,不过我会做的,一切都由我来,不过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一切,父亲。”
“君渡百世,封于君解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