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老娘每个月白给你们银两了。哪里来的臭丫头,居然到我万红楼来撒野。”
“你们还不快点上去,如果不把这丫头给抓住了,那今晚的损失,我全从你们的月银里扣。”老鸨心一横,嘶哑着对着众打手厉声吼到。
那些打手,还在喘着气,一听要扣他们的银子,连忙打起精神,重新开始了战斗,一个个卯足了劲,誓要抓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要不他们这个月的月银就得泡汤了。
于是新一轮的猫捉老鼠的游戏继续开始。
“住手。”嗓音清澈,但带着丝丝威严,更隐藏着丝丝怒气。
上官清语,手中端着一盘菜,正想扔向那些打手,一听这熟悉的声章,俏脸一滞,心中哀叫一声,完了,被二哥逮个正着,这下惨了。杏目一眨,菱形嘴唇扬起最大的弧度,甜甜的笑望着二楼上的上官清歌,心底祈祷着,二哥可千万别把她送回去呀。
二楼梯口,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上官清歌望着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俊颜微沉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
“公子,您识得这位姑娘?”老鸨一看,原来是那位白衣公子。口气立刻转变,笑问道。
上官清歌,走下梯阶,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清语对着老鸨说道:“这些赔你今夜的损失可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居然是千两面额,忙咧嘴一笑,乐呵呵的说道:“够了,够了,您看真是不好意思,如果知道这位姑娘和公子相识,奴家也不会……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见怪!”老鸨心里乐开了花,却尤自说着场面话,她今天可真是走了什么****运了,这些个公子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一千两,把她万红楼重装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啊!
“还不下来,跟我走!”对着上官清语冷冷的说一句,自己朝门外走去。
上官清语,扁着嘴,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些打手,尤其是那个老鸨,直到上官清歌转回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才不情不愿的以龟爬的速度,朝着上官清歌走去。
外面,天寒地冻,寒风彻骨,虽然雪停了,可是气温好像更低了。人走在街道上,如果不穿上厚厚的棉袄,就感觉快被冻僵似的。寒风扑面,冰凉的感觉,让人的大脑更加清晰,云洛静静的走在街道。很慢,很慢。慢得可以踩死一堆蚂蚁。
上官清歌到西解无非是为了离魂,看他的样子,明显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却隐约察觉到离魂与将军府灭门有所关联。所以才会借机套端木允浩的口风。
可是那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光了,他又是如何联想到这一切的。难道他曾看过那些人的伤口?离魂是上官家之物,上官府的人,自然最清楚离魂地性。焦尸肯定无法断定,除非还未烧完的时候,上官清歌便已经到过将军府。所以才会找到线索。
想到此,云洛心中一惊,看来是她太过大意。此时此刻,她是万分不愿再为自己树敌。那样只会是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莫名的蝙蝠杀手,上官世家,到时候便真是前狼,后虎。她再怎么厉害,也不敢保证能在这两路人马安然撤退,毕竟她还有祺儿舞儿需要保护。
上官家的事不急,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到底是谁想杀自己。她可不想自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人追杀。正因此她今夜才会来青楼找端木允浩,以期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不过这个家伙太过狡猾,居然怀疑到将军府的命案是自己所为。这也让她打消了今夜套话的念头。否则到时候话没套出来,却将自己全给了。
云洛走走停停,到了一处院落,突然转了方向,朝着巷子里走闪了进去。
片刻,一道青色影子闪了出来,迅速窜进云洛消失的巷子口,东张西望。
“你在找我吗?”轻松的语气,云洛站在墙头,望着脸色突变的青衣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居然是老熟人,话说人家好像还帮过她呢?原来青衣人其实就是在福满楼端木允浩的其中一个暗卫。云洛过目不忘,自然记得。
青衣人望高高站立的云洛迅速恢复了神情,也不说话,一双浓浓大眼只静静的看着她。
“回去告诉妖孽,不要再派人跟踪我,如果他实在太想我的话,就在万红楼等我好了,等我想起他的时候,我自会过去。”云洛随意的说道,绝美的容颜勾起一缕邪邪的笑意。
灰衣人,嘴角一抽,没想到男子话语如此大胆,明明两个大男人,说出的话却那么暧昧不清。如若主子听到此话,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呢?
云洛说完,不再理他,身影如闪电一般急驰而去,只见一道紫影划过,片刻间没了踪影。留下灰衣人一脸惊讶的站在风中,好快的身手。
王宫,虢睿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口,幽深如宝石般绚烂的眸子,正带着丝丝担心望着空矿的路道。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紫色身影缓缓行来,脚步沉重,发丝被风吹乱,紫色裙摆微皱,绝美的容颜带着些许疲惫,远远行来,云洛早就看到虢睿的身影。没想到这么晚了,虢睿居然还在这里,幸好她特地去换回了女装,否则遇到了还真不知作何说辞。
“洛儿,你去哪儿了?”虢睿疾步走到云洛面前,紧握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眸子里一片担忧,星目望着那张疲惫的脸闪过丝丝雄。
云洛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他这是担心自己?难道他不睡觉就是特地为了等她吗?他双手的温度,烫得她心里很不舒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来没有人会为她等门。而他居然冒着寒风守了一夜,就是为了等她。
“没去哪儿!”云洛淡漠的说道,强自压下心底那微微的触动,眼睛盯着被他紧握着的手,挣扎着抽了出来。
虢睿并未说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下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轻轻的披在云洛身上,并且小心翼翼的为她绑好,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为心爱的女人挽髻一般,轻柔而又深情。寒冷的夜里,却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升起,温馨怡人。宽大的披风,挡住了不少寒风的袭击,本不冷的云洛此时却无端的感觉到冬夜的冷,和那些许莫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