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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洛丽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纳兰性德

人生可以重写吗?青春还能重来吗?《洛丽塔》,故事的主人公在少年时代失去了心爱的女友。于是,他的记忆深处,停留在了十四岁。

很多时候,时间变了,地点也变了。而人的内心,冻结在某个时间,某个空间,久久不能自拔。但是,时间从来不管哪个谁或者某个什么人走神了,麻木了。

它们无情的流走,眨眼一般的快。顾语桐一直不愿意相信时间,明明自己的小侄子,还在嗷嗷待哺,他却已结婚生子了。明明自己还在青春的梦境中,没有醒来。他已不再是孩子了。

多少次的擦肩而过,多少次的好时光,好年华从指间流走。在读书时,曾经在一个地方看到一个黄衫的小女孩,她好漂亮。从自己身边走过,他只是对同学,对自己的好友说一了句:“她长得很像胡慧中,甚至比胡慧中更漂亮。”

那时,他是职高生,那女孩子只是初中生。同学笑着说,人家还没成年,小心她爸来打你。现在想来,哪怕认识一下,做个普通朋友。然后几年后,她指定长大了。时间就是那么快。只是比自己小了三四岁,不算多。

回头再看,越来越不年轻,顾语桐喜欢那种纯纯的羞涩和认真,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有。很多成年人,大龄青年都沾惹了或多或少的世俗之气。

那种初见的钟情,满满的都是爱恋,不掺半点杂质。心无杂念,只有彼此的欣赏和认可。没有世俗的干扰和庸俗的势利和现实。

呵呵,一次一次错过了。然后,没有第一次,所以,心神永远停留在初涉世事的懵懂和青涩。那是一种荒诞的错位。

所以,顾语桐的人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还没有交友,没有嫁人的少女,情商和心智都另类的成熟和练达。那样的女孩子,讨厌同龄人的无知和幼稚,她们,只选择与成熟的人对话。

然后,很多心智成熟的男人都事业有成。于是,就算是大叔控们,也都会顺其自然的依靠在成功人士的左右。于是,最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

萌萌小萝莉能力很强,事业成功,财富满满,她不在乎男人有没有本事。那太渺茫了,也太没有尊严了。成功,完美的女孩子身边,定然是高手如云,强者如林。她们有太多的选择。别人也不是傻子,别人也不是猪罗。别人也不是大坏蛋。

然后,顾语桐也没那么好,没有华美的气质,没有超然的品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同龄的人群,那些完美人格的姣姣者,早已把他甩得很远。于是,他一直在观望着,上帝突然有一天,发了神经,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送到她面前。

细细想来,命运好像是恶作剧。要么,守望清纯的女孩,然后自己变身一个邪恶的怪叔叔,金鱼老。要么,面对一个又一个面目狰狞的欧巴桑。其实,有人对顾语桐说,看看你自己什么样?

照一下镜子,确实是满脸的沧桑和老迈。但是,顾语桐的小天地,他灵魂所处的这个世界,不想掺入扰人心神的噪声和杂音。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奇迹。对,不能再偷懒了,还得再拼一次,还要再冲刺。然后,那些追梦的少年,膜拜他这个前辈。然后,不动声色的撩一下自己的粉丝。既不伤自尊,别人也不吃亏。

只是,怎么想自己也是破船一只,到处漏水。或许,把别人拉上了贼船,然后一起沉了下去。还是不要了,真的是罪孽。

顾语桐听到了道场的声音,听到了诵经的声音。他终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经历了岁月,经历了沧桑,还有那副满满的诚意吗?已经没有了,没有人会拿出真挚的诚意,因为,他的品质,他的特征,都与那些群体相去太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约是二十岁的年华,大都心有所属。再小的年纪,不得了,自己满满地可以做人家的父亲,伯伯。

或许,顾语桐长期滞留乡村,只是看到了很小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大,也许,有很多人像他一样,年近不惑,仍在单身。只是,单身者与单身者不同,大多数的人是钻石王老五,顾语桐只是清贫老男人。

然后,那些风生水起的艺术家、大腕。他们不是真的单身,只是隐婚而已。隐婚,不是为了自己的演艺生涯或前程。而是照顾广大粉丝的心。

比如,华哥一直隐婚,不敢说,叫粉丝知道了会天下大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殉情,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发疯。追星不是时下才有的,早在几十年前,就大有人在。

LeslieCheung,在跳楼自杀以后,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也不知道多少歌迷随他而去。这是一个精神空虚的世界,这是一个心灵贫瘠的年代。很多人,把灵魂寄托在遥远的远方。他们只求内心的纤尘不染。

顾语桐一直在想,也许,哥哥真的很善良。他只是希望把最好的自己,最美的自己留给影迷,歌迷和那些喜欢他的人。他发现自己青春不再,发现自己的脸失去了光华。他选择,在最好的年纪,离开了这个世界。

生,需要勇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LeslieCheung之所以在24层高的楼层,一跃而下,或许,他已没有什么遗憾,已不再有什么牵挂。他辉煌过,他浪漫过。也许,他尝试了很多最好的东西,再也找不到让自己提起兴致的趣事。也找不到让自己继续前行的理由。

是的,很多人,他们不能潇洒的道别,不能豁达的挥手,只是因为他们有着未了的心愿,有着未竞的梦想罢了。

美好的音乐中,藏着一个个的故事,一段段的情感。当顾语桐每每濒临崩溃时,选一曲音乐,平伏伤痕累累的内心。

呵呵,都是国外的轻音乐。虽然国内大量的屏蔽外网,大量的各种限制。支持国货,然后,音乐都是国外的,甚至是madeinJP的。

安抚心灵的电影,也都源自海外。烦感他们,敌视他们,最后用他们的东西来救赎自己的灵魂。很多人说,你这是崇洋媚外,月亮也是国外的圆吗?

我从来不看月亮,甚至是中秋,也不会看月亮。哪的圆,我真的不知道。浮躁的世界,夜朗自大的世界。在慷慨激昂后,才发觉,音乐太少原创,视觉太少原创,电影,精品匮乏。艺术,远远地落于人后。

然后,国内把艺术看成是商品。协议入学,保送八大美院。鼓动着天下的学子们。他们很重视,因为是人生最关键的十字路口。太多的人孤注一掷,太多的人,宁可砸锅卖铁。

所以,把一些很平常的技艺,炒得价位奇高,价格贼贵。原来,顾语桐一直没有看懂这个世界,他的无畏,源自于无知。

差距不是说能缩短就可以缩短的。这之间,有太多,太多。金钱、时间、汗水。并且,不管代价有多大,成败都会是未知。

事实上,他无法开启很多可能性。所以,在自己的梦想之路上,他割肉,他舍弃。他永远只能临渊羡鱼。

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岁月。一遍又一遍的追问自己,父母家人老矣,自己还要折损那些血汗骨脉,去赌自己的人生吗?

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家人受了多大的伤害和委屈?他一直希望,父母二老仍然健壮如初,仍然红光满面。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没有后顾之忧的远行。不怕走错路,不怕走弯路。因为,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青春。

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时间推动着他往前走,他对这个世界,越来越陌生,他越来越恐惧。自己的人生本是风平浪静,然后,他甚至预感到不远的将来,可能会一个不幸又一个不幸的朝自己扑来。

避无可避,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所以,他希望在前面的人生路上,遇到至真、至诚、至善的好人,而不是浮躁世界的川流而过。相形之下,自己的生活一团糟,破衣烂衫,生活空间也是像垃圾堆一样,堆积如山。

自己的行程模糊不清,朦胧而又虚无缥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自己的人生路,越来越不匹配。一直以为自己曾经有可以冲出困境,打破牢笼,现在才发现。都是臆想。他从来没有接近过真正的艺术殿堂,也从未遇到过真正的良师益友。

狭隘,偏见,短识。都是些满眼满心只想着运营的商人。没有艺术家,没有彻悟的人。shiao前辈,依然前辈,在自己杂乱脚步的几年里,从来没有与他们从内心深处真正的沟通过。

没有人走进顾语桐的内心世界,自己也没能走进别人的内心世界。他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虽然那种东西,他也有。只是,好像太迟了。

回想2010年,自己失去了方向,原地打转,不知何去何从。2011年又是一样。屈指一算,现在已是六年后。

他的状态还是原来那样,好像没有太大的转变。就如从2007年到2010年的时间里。有人问:“你说要拿ev第一名,要拿cgtalk精华,到现在,喊了八年了,还没动静。”

嗯,是哗众取宠。自己在蛮荒、落后的乡村,遥望着可以实现梦想的地方。每当自己去一个地方,身边的人是陌生的,他们不懂顾语桐的梦想。

2015年下半年,顾语桐把自己的参悟,心得,一股脑儿全都放到了网络上,放到了自己的qq空间。以前,他绝不会那样做的。他感到了无力,身上的疾病让他彻夜不眠。背痛,越来越痛。可是,曾经追梦的几年,让家人每餐都吃得很差,衣食温饱都远不如人。母亲生病,每次都是几千块钱的药物,维持着。

他怎么敢说自己生病。咬牙忍着。也许只是亚健康,也许只是疲劳过度。也许只是缺少运动。还能怎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楚,他的痛楚说来就是懦弱和怨天尤人。他再也不敢找人谈心,因为,那些养尊处优的高富帅们,总是会厌恶之极。因为,真正痛的人说不出话,喋喋不休的人,都是无病呻吟。

顾语桐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他厚着脸皮从父亲那里拿钱,然后,全是十块钱一张的。东拼八凑,万把块钱,也只会是刚走出家门,会眨眼花光。住房,吃饭,用不了几个月。学习,绘画。几百元一天。

自学,效率太慢。用一年多的时间,比不了别人一个月。然后,他要补充的太多了。缺少的太多。

三十七岁,没有驾照,没有过硬的一技之长。缺少的太多。猛然的发现,别人有的,他都没有。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还要硬撑着,假装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在魔都的时候,那家分公司的小经理,不只没有安慰,更多的是刻薄的嘲笑。越是潦倒,越是看不到友善的面孔和理解的目光。

后悔自己做了太久的停留,烦心,气忿。昏睡几个昼夜后,他一直在自我安慰,没过多少时间,只是几个月。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冬天,又是年底。

往复循环,十年的时间,也不过是白驹过隙。这个时间,可以成就很多事。他却不能利用这些时间,在原地,止足不前。

前没有师友,后没有传承。那种孤立的惊惧,让顾语桐发现,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残缺不堪。他不敢,也不能再做错一个决定。每迈出一步,都会是不一样的人生。

做一个艺术家,需要的东西太多,笔记本,手绘板。看了很久,他发现,自己没那么多钱。就算把每一分钱掰成四半,还是不能生存。不一样的是,同样追梦的人,全是青春年少,自己是又土又破,又老又丑的傻缺一个。

他每次的灵感以及所捕获的感觉和艺术层次,他用了很多年,在一些公司或工作室,也许只要几天。他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在别人眼中,他是一辆又迟钝又病态的慢车。他自信可以突破,可以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大师。

但是,这种自信不是必然。只要不是必然,就承载了太大的风险。他不是只为自己活着,还有父母家人。这些顾虑,在那些孩子身上不会有,所以,他又输了一大截。回想一下,那些因为他年龄大,顾虑多而厌弃他,诋毁他的人,确实不怎么样,顾语桐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如果是豁达的人,如果是正派的人,不用多少言语,他们也会包容,理解,并且适时的换位思位,设身处地的去关心你。

又僻如爱情,喜欢你的人,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无须解释。当一个人真心爱上你的时候,你不用太漂亮,也不用太优异。

不喜欢你的人,你更不用说什么。因为,无需解释,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爱情,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没有原因,没有来由。它不受时间、空间所限,喜欢了,就会一直的想,久久不能忘却。

其实,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因为,你终于领会了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

无须你所爱的人,也会爱你。有时候,恋爱来得太快,反而没有了思恋的唯美。很多,从爱变成了性。然后爱情又转化为亲情。

爱上一个人,是一种纯洁的美好。善良的人们,都折服于这种美好。当一个人在我面前说,我恋爱了。或者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脱俗的人,一定是一个心灵干净的大好人。因为,坏人不会懂得爱,他们只有性,兽性,没人性。

所以,吉时雨说,《洛丽塔》中的主人公,不是病态。他只是有一段不寻常的情感历程。他的情感,就如我们不可以歧视同性恋一样。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同。《洛丽塔》是一个有萝莉情结的萝莉控,那个小女生是一个有恋父情结的大叔控。刚好是一对,只是,与《毕业生》一样,男主角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两部电影的主角,居然把母女两人都要了。

这个,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空间,都是不人伦,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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