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是你们万灵门第一代祖师的首席弟子。”天空中漂浮的虚影在怪笑。
“首席弟子?”程沉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而后冷哼道:“你要是首席弟子,那我就是彼岸的院长。”
“呃,我可是你的祖祖祖祖......师兄,你居然不认识我?我可是当年名震南疆的云霄剑李惊云。”那虚影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一双不满鬼火的眼睛看向程沉。
“别这样瞪我,李惊云什么的我不认识。”程沉投给他一个白眼,管你什么惊云。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知道你个屁。
“再说了,如果你是我的祖祖祖祖......师兄,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唉,别说了。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那道自称万灵祖师的首席弟子叹道,幽幽地看着程沉,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这种层次的修士能够接触的,你只要知道,我没有骗你就行了。”
对此,程沉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谁会去相信一个才见面的鬼魂?而且这个鬼魂还是看上去很精打细算的那种。
“小子,现在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你问吧,除了一些特别荫蔽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老者开口道。
程沉心想,白问白不问,道:“我的问题挺多的,首先,这里还是不是我熟知的木人巷?”
问题太多,程沉打算一个一个地问。
“的确,这里是木人巷,但不是你熟知的木人巷,这是古代万灵门的木人巷!”老者回应道,提到这个问题,他表情很严肃,看不出有什么虚假。
“古代……木人巷?”程沉的话语有些干涩。这太匪夷所思了,古代那是在好多年之前,一千?还是一万?
“那那些木人又是怎么回事?”心中疑惑太多,但程沉最关注的就是那些木人的问题。
“这里是古代的木人巷,以前万灵门磨炼弟子的地方,在我身后的木人,全部都是古代万灵门制造的,是远古的产物。”
“那,那些血液是?该不会是……”程沉脑内忽然窜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怀疑那些血液来自古代,太古。不过这个念头被他瞬间打消,就算是在强的强者,他的血液也不会从古代流淌到现在,没有干涸吧!
“没错,如你所想。这正是从太古流淌下来的血液,万古不朽,记录了万灵的历史上最大的变革……”李惊云的眼神突然黯淡,那幽幽地鬼火暗了下去,像是触碰到了他最为悲伤的地方。
“一切,都是因为魔……”李惊云幽幽地念叨着。
“魔?变革?”闻言,程沉凛然,到底是什么,什么样的变革,什么魔,万灵的往事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那次变革吗?”李惊云很疑惑,那次变革对世影响极大,居然会有人不知道?
“恩”
程沉他作为一个天外来客,进入万灵门不到两个月。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修炼,根本没时间去查阅万灵的历史。那次变革虽然流传千古,但他并不知。
“两万年前……古魔入侵大陆,大陆五个部分分别有这各种魔族大军,人魔大战就此展开。其中,南疆是那场战役的主战场!”李惊云眼处的那两处鬼火跳动,其中有着一抹沧桑,一抹无奈,一抹悔恨。
“当时,万灵门的初代掌门乃是南疆十大高手之一,人称八荒圣者!掌管八荒之力,八荒踏就是他所创。”李惊云说着,苍老缥缈的身影飘然而下,来到程沉近前。
“八荒圣者坐下有三大弟子,惊云,惊天,惊电,圣者和他的弟子个个功参造化,实力惊人,在南疆闯下赫赫威名,他们创下了一个门派,名为万灵……”
“之后了,为什么身为惊云的你会在这里,而且以这个形式出现?惊电和惊天了?”程沉问到。到现在,从这个老者那里听到这么多隐秘,他已经不在怀疑他的身份了。
毫无疑问,他就是李惊云。
“等等,先听我说完。”李惊云道,表情很严肃,好像这是非说不可的话。
看着他那严肃的布满皱纹的脸,程沉不由打了个冷颤,道:“你继续。”
“在万灵门成立不久后,我外出历练,路经一个名为广野的地方,那里表面上是仙境,但实际上是太古各大人物封魔的场所,我一个不慎,被一只大魔附体。起初还没什么感觉,但待我回到万灵后,那只大魔被万灵里无尽的生命血气激发,强行夺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开始在万灵……屠戮。”
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李惊云苍老的身影变得更为黯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似得。程沉能够看出,他对这件事很愧疚。
“你……这些全是被你杀死的万灵弟子的血液吗?”程沉听了他的话,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也不全是。”李惊云幽幽一叹气,道:“我发狂后,师尊出手将我镇压,但那时我已将屠戮了数万生灵,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
“最后,我的虽然神智恢复,但那只大魔却没有除去。我已将不想杀了,我是罪人。我请求师尊,将我修为全废,封印在万灵门的试炼空间内,只为赎罪。”
说着,李惊云转身,看着高台后的无数血色木人,叹道:“我进入着这片空间,修为虽然全废了,但是知识却没有消失,我利用我的技术,将血液融入进木人的躯体,为万灵增加力量。”
“但是,谁又能想到,我的罪行不止这些。自我离开广野,被魔附身后,许多魔开始活跃起来,他们从我解开那魔的封印为突破点,终于,在广野打来了魔界的大门,疯狂的魔族来到大陆上,如虎入羊群般,一场屠杀开始了。以我为起点的屠杀……开始了。”
“那时的我还在这片空间内制造木人,熟不知外面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但自从那天起,我发现这片空间内有着不知哪出流淌而出的血液,我便知道,出事了。”李惊云眼中忧伤弥漫,每当忆起往昔是,他都无限伤感。
“最后,两千年后,我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好坏,也不想知道。随着生命力的衰竭,我迎来了自己的终焉。那时我死了,但我很欣慰,因为随着我躯体的死去,那个魔也死了。”
“你死了?那你现在……成鬼了?”程沉问到,给了他一个白眼,明明自己是鬼,可偏偏说不是。
“但是硬要说的话,我的却是鬼,我是精神的代表,魂体。”李惊云道,现在他的状态可谓是徘徊于生与死之间,身体消逝,但魂体却依在。不过,若准确的来说,他现在还活着。毕竟他魂体未散,还可以找来躯体复活,只不过复活药付出极大的代价。
曾经,李惊云在他身陨之际,感受到一股亲切的力量,阻止了他的魂体消散,那股力量很柔弱,蕴含着极大的灵气,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反而将他保护了起来。
于是乎,他就以魂体的方式活到了现在。这期间,他惊奇的发现,作为魂体的他竟然能够修炼,只不过速度极慢,他花了整整一万年才修炼值现在的境界,还不及他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
“李前辈,这样叫可以吧。”程沉向他走去,听了他的一番话,他心中对他的恐惧少了几分。
“可以”李惊云点头,认同这个称呼。
“以您如今的境界,为什么不出去?”程沉探头问道。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很适合我,我为什么要走。”李惊云说着,漂浮在空中的魂体急冲而下,来到高台下方,一手探如呢血流涌动的高台内,轻笑道:“我要在这里成就我的另一具肉体,以万灵门历代强者的血液为基,铸就最强血体,用我这一条残命守护万灵!”
看着李惊云那风烛残年,若隐若现的身影,程沉想不到这样一个老人竟然会说这这样豪情万丈的话语,顿时觉得李惊云的性格不错,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我身已残,我意不屈,用我残身,誓死守护万灵!”最后,李惊云发着这样的仰天长叹。他向程沉招手,示意他过去。
“刚才忘了问你名字,你叫什么?”
“程沉”程沉没有隐瞒,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老者能够轻易看透他人的心,二十因为他相信这个老人。
“程沉,恩。”李惊云看着他,忽然笑道:“混沌劫体,筋骨极佳,是个好苗子。”
看着李惊云一口点破他的体质,程沉没有意外,他心神一动,这个祖祖祖祖祖......师兄,说不定能够在各式秘技上点拨他,特别是八荒踏,因为他不是说他的师傅就是八荒踏的创始人吗,那他对八荒踏一定很了解。
“那个,李前辈,晚辈也习有八荒踏,能否指点一二。”程沉连忙笑着道,折磨好的一个老师,他可不想放过。
一定到八荒踏这个名字,李惊云双眼出的两团鬼火腾的燃烧起来,他笑道:“既然你主动请教那就没有办法了,将你的八荒踏施展出来让我看看。”
其实,李惊云早便发现了程沉修习过八荒踏,因为凡是修习过这门功法的人,体内都会产生一丝极为微弱的八荒气息,虽说这缕气息很微弱,他身为八荒圣者的传人,自程沉在现在的木人巷中使出之际,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八荒踏的气息。
程沉放开身子,一股强大的属于感气境七层的气息展开,无数灵气围绕着他飞舞,狂暴的肉体力量在他的驱使蓄势待发。
“呼”
最后一刻,程沉深深呼吸一口,将全身的力量调整到最均匀的姿态,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孕育。
“八荒踏!”
下一刻,程沉猛地一步踏出,玄黄之气雏形在其身后飘动,他像是一座大山,给人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八荒之气在其身后沉浮,狂猛无比。
“轰!”一道沉重的身影划过,速度快若闪电,四野土屑纷飞,一程沉为中心,开辟出了一条整整丈许长的道路。
一角,程沉停了下来,收起了八荒踏。
此刻,他喘气入牛,一颗颗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先前的那红润的面色如今有些苍白。
“想不到,全力使出八荒踏消耗这么大,不过威力还是可以。”程沉撑起身子,向后方看了看。四野土屑纷飞,一条丈许长的道路十分显眼。
不知何时,李惊云来到程沉的面前,双眼处的鬼火闪动,看起来很心奋的样子。他说道:“以感气七层便发出这样的攻势,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惊艳!”显然,对于程沉的表现,他都很吃惊。
“小子,留在这里,我会用我毕生的经验教导你这秘术。”李惊云很激动,像是看到了希望。
他要在这里铸就血躯,无法为万灵分担事务。他不可以,不代表这个小子不行,他决定了,要将程沉当做传人来培养,以后绝对会成为万灵的主力,带领万灵走向一片辉煌,万古第一体,混沌劫体可不是盖的。
“恩,没问题,能得到前辈的指导我很高兴。”程沉点头,他也很兴奋。渴望能够的到力量的他,竟然遇到了一个太古的万灵们祖祖祖祖祖祖......师兄当自己的老师,这简直犹如神助啊。
“半年,只要半年的时间,我可以将所有万灵们精髓秘技的经验传授给你。”李惊云很激动,一张老脸都笑的合不拢嘴。
“半年?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青鸢规定的可是三个月......之后她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安排。”程沉闻言,心中起了疑惑,这个半年是不是会太长了?
管他了,半年就半年,我现在与他人的不足就是秘技上的领悟,虽然我习得的都是顶级的秘技,但是并不精通,哪里比得上那些打小就开始做练习的人。还有,这个半年很重要,说不定是个机会,是个反超申屠长风的机会!那就得好好把握了。
想到这里,程沉不由一笑:“这个世界太疯狂,那就让我也疯狂吧,融入这个疯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