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大谈天下势,风云变幻起狰狞。
在客栈将近停留了半个月,刘庭玉在出发前的交给陈无量一份信件,讲到:“烦劳家主命人交于姜国少主,林无牙,此间事宜他会知道!”
陈无量从这种种事中也看出刘庭玉与林氏有莫大干系,也不多问,让陈发收下信件,就去让他筹备粮草之事。
停留了几天,几人精神饱满后,便上路,去了砂国!
陈无量与刘庭玉行了将近十天,来到了砂国国都“曲腾城”。
进了国都,陈无量领着刘庭玉到了砂国国都“迎宾楼”,所有使臣以及一些巨商,都会在此下榻。
陈无量交了贴,便等待召见,像他这种大商,一般两日便会受到召见,陈无量到此,主要出售一些兵器,砂国多奇宝,但少铁矿,往往兵器军马这些物件都是砂国紧缺之物。
刘庭玉这两日也没有出门,就在客栈等待,等到了第三日,王宫侍从前来请陈无量入宫商议。
陈无量和刘庭玉两人整装出发,今日,刘庭玉打扮相比于他日大不相同,一身蚕丝长袍,一件紫金色大氅,头戴高冠,脚踏墨色红边高靴,一副富贵之象,当然,这些服装都是像陈无量准备的。
来到后宫宫殿,砂国国主高居殿堂之上,宫侍高呼:“陈氏商社陈无量到!”
陈无量领着刘庭玉,见到砂国国主,先是一拜,就讲到:“草民见过国主,愿国主万寿无疆。”
砂国国主见到陈无量,先是赐座,等到陈无量坐下,笑脸讲到:“家主客气了,不知家主此次前来有何商事?”
陈无量讲到:“一些兵器军马,不知国主是否需要?”
砂国国主讲到:“军马几多?”
“五万匹”
“欲要何价?”
“二十万金!”
砂国国主听后,问道:“往常都是十五万金,奈何此次多出五万?”
陈无量道:“晋姜两国大战,许多军马都被晋国收购,欲要扩充新军,马市自然上涨。”
国主讲到:“灭姜国也需要晋国扩军?家主莫要框我!”
陈无量无奈道:“国主,商贾之人,诚信为本,怎能诓骗买主,马市上涨,军马稀缺乃是事实,往来你我也有许多买卖,为表诚意,我赠送两万柄长剑,以表歉意。”
国主听后,哈哈一笑,讲到:“家主真是老实可人矣,二十万就二十万,烦劳家主在为我准备十万长剑,五万铠甲,再有五十万箭矢,外加两万长戟,皆按常价可否?”
陈无量听后,讲到:“国主真乃明君也,国主所需,三月之内,定当送到!”
两人又交谈了些许,等到陈无量把事情都讲得差不多了,便讲到:“国主,我向你引荐一位公子,他说也有一些买卖需向国主商议!”
国主听后,好奇的笑说道:“家主尽然会让外人做自家生意,倒是新奇,不知那位公子在何处?”
刘庭玉上前一步,讲到:“在下见过砂国国主!”
国主见他穿的富丽堂皇,且身材挺拔,气质逼人,好奇道:“就是你与我要谈买卖?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刘庭玉抬头,看到砂国国主,老国主约有五十多岁,黑白相间的头发整齐的梳理起来,一身黑色大氅包裹不住伟岸的身躯,国字脸上鼻梁高挺,邪魅的蛇眼宣示着血统的高贵,两手抚着王座,正细细观瞧着他,这便是砂国国主,赫渊。
赫渊见他目光如炬,仪表堂堂,便问道:“你要和我谈什么买卖?”
刘庭玉面色沉稳的讲到:“事关砂国生死的买卖!”
赫渊好奇道:“小子,我砂国还没有被人打到家门!”
刘庭玉笑道:“国主何以如此鼠目寸光!”
这一句吓傻了旁边的陈无量,他没想到刘庭玉如此大胆,在宫殿之上辱骂一国之主。
赫渊听后,怒睁双目,蛇眼邪魅,似是下一刻就要杀了刘庭玉。
刘庭玉不管他发怒的脸庞,不紧不慢的讲到:“敢问国主,今日之天下,是何局势?”
赫渊听后,不耐烦到:“要讲便讲,莫要拖拖拉拉。”
刘庭玉听后,讲到:“今日之天下,已然不同于当年,大康已然失去了绝对霸权,天下格局渐渐由两方阵营变作各自为战,夏氏五国面和心不合,离散去不远,一切皆在夏梁何时离世,到那时,天下才是真正大乱。
东边晋国独霸,靠着狂狮骑兵和新训练得金甲骑兵纵横天下无敌手,
唯一能勉强与之抗衡的,便是商铁重卒,两国握有强兵,却能够知道保存实力,庙堂之上定有深谋远虑之高人,两国养精蓄锐,皆在未来天下彻底乱了的时候,夺得霸权,号令天下,
周国为了抗击蛊奴,练有重锤部队,
沂国为了防御蛮荒九州岛,拥有普天之下第一水师,
现如今,周,沂两国皆不参战,一来外族犯境,二来也是在等待时机,欲在未来雄霸一方,不知国主,我所言是否有假?”
赫渊渐渐地颂缓了紧张的面庞,变做默默沉思,果不然,像他所言,饶有兴趣的讲到:“继续!”
“夏氏五国,商国如在下所言,已然具有称霸能力,
其余四国占拒龙腾大陆核心地带,交通便利,商贸发达,
大康本土靠着亚龙军团,不愁立于乱世,只待明君出现。
卫国,靖国,昊国,三国靠先天优势,国库充盈,去观三国国情,卫国国君老迈,但此人稳健狠辣,乱世扬名,乃是一等一的枭雄人物,靖国昊国两国国主虽然年幼,但身居乱世,两国之中各项职能井然有序,秩序不乱,证明庙堂清明,两国国首虽然年幼,可由此观之,以后定当是乱世后起之秀,现如今卫,靖,昊三国,都有息战养民之态,三国都在为后战做准备。”
“再看昆国,先是与赵国签订盟约,欲要借靠山而得喘息,厉兵秣马,培养实力!”
“现如今只有姜国,砂国,楚国三国,姜国国土幅员辽阔,耕地最为广大,曾经是外七国之首,现如今,先是夏氏五国与姜国相斗,耗空了国库,再与砂国相斗数年,得不到喘息,如今又要与晋国生死大战,存亡只在一瞬。”
“砂国偏距西北,沙漠众多,人口稀少,虽然靠着珍奇异宝富甲一方,但是,身居乱世有此等宝地,无异于孩童手握黄金立于山匪之间,近几年与姜国相斗数载,未尝得到半点好处,且空耗国力。”
“楚国立于西土,受兽人苦苦纠缠,不同于沂国和周国,兽潮年年都有,而且一年比一年凶残,楚国与兽潮纠缠都使出浑身解数,等到以后夏梁离世,楚国只能任人宰割。”
“此三国已然身居劣势,如若再不转换方略,夏梁离世之时,林氏,赫氏,吴氏皆为陪葬!”
赫渊听后,心中惶惶不安,这位少年字字诛心,刺的他坐都坐不稳,但还是端坐,故作镇定的询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见教?”
刘庭玉整了整情绪,讲到:“在下想知,国主志向如何?”
赫渊听后,心中一沉,思付良久,讲到:“恪守祖业,以待时机!”
刘庭玉听后,讲到:“国主既有此心,那可用我此等药方。”
“愿闻其详”
“北和林姜,南盟吴楚,三国同盟,休战养民,厉兵秣马,以待天下!”
赫渊听后,思付良久,讲到:“愿公子能够详细见教。”
“北姜幅员辽阔,耕地众多,且有砂国最缺少之水源,可姜国如今十分贫弱,若两国结盟,可用珍奇异宝换取耕地水源,以养砂国之民,
吴楚多山林,木材铁矿皆是砂国紧缺之物,同样用黄金钱财换取此等开采,可解砂国先天之忧患,
以己之长补己之短,以身外之物换取乱世防身之物,自当是大大的划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国同盟,可震慑别国,换来短暂和平,有此时期,无异于沙漠中的水源,能重整国之体力,为以后乱世相争,养足国力。”
刘庭玉讲完后,赫渊起身,来回踱步,随即问道:“现如今姜国存亡旦夕之间,姜国还有结盟的必要吗?”
刘庭玉听后,大笑起来,讲到:“国主,何其大谬也,此乃是天赐良机与砂国,若砂国不能把握,才是天大的笑话。”
赫渊听到他略带羞辱的话语,也不恼,很诚恳地问道:“愿闻公子高见!”
刘庭玉讲到:“北姜之人狼性十足,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民风彪悍异常,这就是为何晋国不急于抢占领土,而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原因,以防姜国民众奋起抗击,可是,姜国幅员辽阔,稳扎稳打必然会导致兵力不足,兵力涣散等问题,而且,北姜已然被打穷,土地无人耕种,早已荒废,晋国只能从本土运粮,千里运粮,补给线昂长,危险众多,由此可见,姜国天数未尽,灭不了。”
“此时,若是砂国能够出兵援救姜国,一来,可以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砂国救姜国危难之间,姜国必定会将相斗数年恩怨一笔勾销,为以后结盟打下基础,
二来,砂国可以此事为由,换取姜国西边二百里荒地,那里对姜国毫无用处,但是对砂国却是大大有用,此地有冰山融水冲击的河流,若由此引水,砂国西边三百里可就能成为水源充足的沃土,加上姜国二百里,五百里地不出十年,定会增长十万百姓,五十年后,可充沛到六十万之众,这对砂国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国主莫要错失了良机!”
赫渊听后,两眼放光,来回踱步步伐都快了些许,但很快稳下来心神,坐在王座上,讲到:“此事干系重大,公子与陈家主暂居宫中,我与臣子商议后,再与公子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