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子没有发现他们，开得很慢，在车里一直跟电话那头的胖子聊天。
“白娘子洗脚城在哪里？”
“我知道！再过几条街就到了，那是滨海市最大的休闲放松之地，有钱人常去那里做按摩，足疗什么的。我刚来滨海市就是在那里工作!”
“飞燕，把头套给我！”
“你要头套干嘛？”
“我不能让这个东南亚人认出我来！今晚一定把这两个人都逮住！”
乔阳跟着前面的路虎，拐了一个弯。
“咱俩的力量能行吗？”
“放心，你不用上，我自己就够了！”跟师父学了几个擒拿，今天正好可以拿出来练练。现在，他倒有点兴奋了。
驱车来到了白娘子洗脚城，门面果真气派，怎能用“奢侈”二字来形容呢，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惹得不少游客驻足门前观望，几个男人意欲进去瞧瞧，又怕身边的女友生气，没钱却要进去享受，这不是败家嘛！
瘦子走了进去，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在外面蹲点的乔阳和飞燕坐在豪车里啃着手里的煎饼果子。
飞燕为了保持体形，把煎饼里面的肥肠和肉全部挑出来给了乔阳。姑娘吃的真清淡，跟其他贪吃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为梦想奋斗的人都是在折磨自己，乔阳从飞燕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傍晚时分，从路边来了一个肥仔，听他跟洗脚城前台小姐说话的语气，可以判断他也是一个东南亚人，乔阳猜测，没准儿和瘦子是发小呢。
“你在车里等着，我进去打探一下。”
乔阳走向前台，接待的是一个小伙子，跟他一般大。
询问了一下洗脚的价格，蒙了，钱带的根本不够。
“不能便宜了？”
接待苦笑一番，怎么今天遇到了一个讨价还价的，职业生涯以来头一次，你以为是买菜啊。
卢飞燕走了进来，付了钱。乔阳带上她的红色短发头套，跟这里的足疗技师说要去顶楼那一间，正是瘦子的位置。
那是贵宾区，所以卢飞燕又加了不少钱，心里有点心疼，但既然答应跟乔阳一起疯，就狠下心付了贵宾区的钱。
“我会还你的。”
“不急，这些钱留着买你时间！”
“你也想找我办事？”
“我有好多事需要你帮我呢！”飞燕露出狡黠笑容。
二人进了贵宾区，这里装饰古典，整个屋里淡淡幽香，除了瘦子和胖子，就是飞燕和头戴红色短发的乔阳。房间很宽敞，轻柔的音乐在四周环绕，让人产生一股睡意。
在这层楼的上面，还有一层，那可是总统区，一人一个大房间，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就只洗脚？谁信啊！
小姑娘们端来一盆洗脚水，里面有不少小鱼。
乔阳把脚伸进去，那些小鱼游到脚丫子下，啃着他的死皮。
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着别人享受，今天没想到亲自尝试了一番，diao丝之气再也遮不住了。痛苦并快乐地呻吟着。
“不行了！不行了！……啊……”
飞燕倒是没啥事，双脚伸进水里，手拿着一份“我是大明星”杂志看着，偶尔叹一口气。
技师小姑娘们都是十八出头，有的感觉还更小，一口一个老板叫着，让乔阳都不好意思让她碰自己的大臭脚丫子。
她们很专业，而且很懂事，可能卢飞燕是洗脚城第一个女顾客，但她们依然恭敬对待，并没有露出什么猜忌目光。
也许她们也见多了像乔阳这样染成红发的富家子弟，没有背地里笑话他，总之，就算是一头驴过来洗蹄子，只要有钱，她们就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不能这么颓废啊！是来干正事的。”
乔阳为自己的享乐心态有些自责。
这一段时间，瘦子一直盯着乔阳看，而一旁的胖子已经伴随着音乐鼾声阵阵了。
“小姑娘，你也来洗脚啊！”瘦子先跟飞燕说话了，眼睛却看着乔阳，他正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
他的脸不时地抽搐。一群小鱼啃着他的死皮，把脚围成一圈，这种痒到极致又不能挠的感觉，你们能明白妈？
痛苦呻吟着，一旁的技师小姑娘轻笑道：“老板，要是实在受不了，我捞出几条鱼来。”
“不用了，我能行!”
乔阳狠狠咬着牙，一会儿揪着沙发垫子不放，一会儿抓耳挠腮，而卢飞燕和瘦子聊得似乎不错，不时传来几阵咯咯声。
“我当初高中时，也做过足疗，只不过在我们那的小溪边。当时把脚丫子伸进去，方圆几十米的小鱼闻味儿丧胆，嘿，只有这种鱼不怕臭。可我们那水蛭太多了，不一会儿我的小腿就爬满了，不痛不痒的，都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
“难怪你这么瘦！”飞燕笑道。
“我当时是穿着大裤衩子，坐在溪边一块石头上，没想到有一只还爬进了我裤裆里，等到晚上睡觉时才发现。这龟孙儿吸了我不少血，就跟豆虫似的……”
“哈哈，好恶心，你不要再说了！”
“我再给你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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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有半个小时吧，技师小姑娘把盆端走了，然后回来开始一本正经地展示自己拿手的足疗技艺。
噼里啪啦，先用手在怀里转着拍打乔阳的脚背和脚掌，然后攥着拳头在脚掌心里使劲儿拱。女孩力气不大，但足以让乔阳享受到来自天堂般的呵护。
小姑娘的手细而柔软，一根一根掰着乔阳的脚趾头，偶尔关节嘎嘣几下。柔嫩的小手在脚上游走，那种丝滑的舒服感，具有很大的挑逗异味。
“再用点劲儿，我能吃力！”
“老板，你的脚真厚，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是吗？”
“老板，告诉你个秘密。别人能看手相，而我能看脚的。”
小姑娘眼睛有点小，可能有些近视。她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趴在乔阳的脚丫子上自习观察。
呼出的气息让乔阳一阵瘙痒，还有垂肩的头发轻触他的脚背，让他不自觉扭动起来。
“老板，不要乱动啦！”小姑娘观察起来特认真，脸贴得很近，就差用小嘴咬上一口了。
卢飞燕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儿来，差点忘了正事。
这时乔阳脸拉了下来，“妹妹，麻烦你出去一下，还有你们两个，”他对瘦子那边两个技师小姑娘说道。“把门关好了，我们兄弟几个有些事情要商量。”
几个小姑娘离开后把门带上了，乔阳穿上拖鞋，来到液晶屏幕前，换了一首重金属音乐，然后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