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还要出去吗?”管家撤下早餐,突然发问。
“嗯?不了,今天没什么事。”我拿过餐巾擦了擦嘴。梅丽尔最近一阵子应该不会再囔囔着要打材料了,呃,跟她呆久了后,这出任务都习惯性地说得像去打游戏。
至于科威特的事,这一时半会儿还不急。
“主人今天回来,我想他大概会有点事要找您商量。”
“哦。”我说道,“现在走吧。”
安娜一直在试图找我的麻烦,昨天只是一道开胃菜,不过我一向不太想理会这种很幼稚的找茬。
vampire这边的事已经多的我无暇顾及于同普通人的交往了,当然莉丝除外。
告别管家走进教室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到了,安娜坐在第一排,看到我走来,她弯起嘴角笑了笑,颇有点不怀好意。
我眼角抖了抖,突然觉得很烦躁。
走到座位前,小白兔一样的同桌瞪大眼睛看着我,他张开了嘴,然后又很快闭上了。
“你想说什么?”我把书包放下就开始问,“难道是有人要找我麻烦吗?”
“你怎么――”他立即减小音量,“知道?”
“这还用猜吗?”
“她们说要整你,还有……”
“还有这个班上的其他人是吧。”我立马猜到这个她们是来自阿贝斯的几个人,“我就怕他们整不到我。”
“……”小白兔没话说了。
“对了,你叫什么?”
“威廉。”
“啧啧,还保护者?”
“我……”
“好啦,我现在要写数学了。”
嘲笑了一下小白兔的名字后,我果断地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开始做我亲爱的数学题。
没等多久,我就遭到了来自安娜的所谓的反击。
事实上歧视一直都在,先前已经讲过我是一个亚裔,或许在安娜眼里我一个亚裔还能混进阿贝斯的一班一定是因为当了莉丝的一条好狗腿。
我xxxx的。
这全都是因为我是个猎人好吧?呆在阿贝斯最好的贵族聚集班那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的安全,班上也不止我一个猎人,只是就我一个亚裔而已。
安娜的反击一如既往地幼稚,同极多的校园欺凌一样,她只是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把我反锁在了厕所里面。
我该说她什么好呢?
关门不关窗,傻x吧?
这里是二楼的厕所。二楼的高度而已,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查看了一下楼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我就翻窗跳了下去,鞋都没脏。
理了理不怎么乱的发型,我决定顺了安娜小姐的意不去教室。嘛,反正来科威特的目的就不是上学。
……
科威特教堂
这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我还记得不久前报纸上那张骇人的照片――一个很好看的金发少女,像刚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安静地躺在鲜血构造的“海洋”里。
起初我还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vampire干的,因为vampire几乎都是见血就疯,很少有这么浪费的。咳咳,何况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少女血。
校董那边还没有联系我。我也搞不清他们的态度,毕竟这是我正式到达科威特的第三天了,却没见有人来告知我那第二起事件是怎么回事。
虽然第一起事件发生地突然,校方没做好充分准备导致媒体蜂拥而至,差点毁了百年老校的牌子,但怎么着请了人过来也应该和他打个招呼,提供点资料什么的吧?!
我无法之下,只好先来看看这个接纳了两具尸体的教堂是个怎样的“棺材铺”。
鉴于凶手特别嚣张地把尸体就摆在大厅,我一到教堂便直接杀到了这儿。
科威特里面的这个教堂和外面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多了一根柱子,我并不怎么相信天主教,虽然关于vampire起源的说法很大的来源至天主教的圣书。这也在某一方面导致了现在的我并不清楚教堂里为什么多了一根柱子?这根柱子有什么用?
我仔细的看完整个大厅后,也只发现了这一个疑点。
真是有点儿糟心呐……
我烦躁地搓着头发,在教堂里度步,还好这里面的神父不在,不然我之前种种不敬的行为可要被批斗死了。
“又下雨了。”
“不列颠的天总是这样。”
我听见有声音从门口传来立即跳到一边的长椅上坐着。
“不过我喜欢下雨天。”
“是因为我可以带你出来吧!”
“啊,这当然也是一个原因。”
“算了,你最会耍赖了。”
两个声音的声线很相近,不听对话的内容,我几乎难以分辨哪个是哪个。
但很快我就不纠结了。
来的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后面推着轮椅。
“你好。”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率先向我打招呼道。
“嗯,你好。”我看着笑吟吟的他,亦笑着回道。
不过,站着的那个就不怎么友好了,他几乎只是在他兄弟和我打招呼的时候瞥了我一眼之后就低着头关心着他的兄弟。
xx的,弄得我像个恐怖分子一样。
“我叫克赖斯特,后面的那个是我弟弟克里琴斯,他的脾气不是很好请你见谅。”
“哦,没事。我是百秋和,新来的交换生。”
“唔……”克赖斯特伸手抵着下巴说道,“那你现在应该不会来这里吧。”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克里琴斯突然尖锐道:“谁知道这个陌生的女的安的什么心。”说着说着有颇有点无奈地低下声音,“克赖斯特,你不要总是这么自来熟。”
“这样不好吗?”克赖斯特笑着说。这兄弟两人都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金发和绿色的眼睛,对于欧洲人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长得都差不多,但看到克赖斯特的笑容时,我有点被电到的感觉――这也许是莉丝口中的帅?
呵呵,别逗了。
“没有,你高兴就好。”克里琴斯说完,终于正眼看着我,“如果你胆敢加害克赖斯特,我一定会让你看看地狱长什么样子。”
我咽了下口水:“事实上我也仅仅知道你们的名字,怎么害人啊!”
克里琴斯立马一个冷刀子扫了过来:“你尽可以试试。”
“好啦。”克赖斯特说,“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我可不想就听着你跟人吵架渡过这个下午。”
克里琴斯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语气温柔地说:“我会注意的。”
我抖了抖,真是判若两人。好吧,反正我也没对眼前的两人肖想过什么,现在我也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总觉得在这个教堂呆久了,身上莫名地冷得要命。
我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克赖斯特说道:“哈,其实我是逃课出来的。”我摸了摸头,“现在该回去了。”
克赖斯特吃惊地说:“外面还下着雨呢。”
“这点小雨不碍事。”我说道。
但克赖斯特还是有点不大赞同:“克里琴斯,把我的那把伞拿来吧。”克里琴斯知道克赖斯特可能要做什么,不太情愿地在轮椅后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给他,“这样,我的伞给你好了。反正我们可以等到雨停再回去。”
“可是……”
“绅士总是为了女士而存在的。”克赖斯特笑着说,“就让我好好当一回绅士吧,平常一直没这机会。”
我只好收下伞:“谢谢。”
旁晚回到杜鲁的庄园,那一辆最初在阿贝斯见过的豪华马车停在了别墅大门前。
我多给了它几个眼神。
“秋小姐,主人已经回来了。”管家立马对着还没进别墅的我说,“你现在用餐吗?”
“今天怎么准备的这么早?”我揉揉鼻头说,“那就现在用吧。”
“好的。”管家接过我的外套,“我这就去通知主人。”
大概也就一周没见杜鲁,再次看到他坐在餐桌前用着独特的生食时,我有点不寒而栗。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看着有点儿慎人,我咽了下口水,没心没肺地说:“好久不见啊。”
忽略次要因素突出主要因素,是我在老莱安的物理课上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
“嗯。”杜鲁优雅地切下一块生肉,这次的生肉的猪里脊肉,弄熟了我会很喜欢,但杜鲁只会生吃,“一回来就将要麻烦你做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叉了块土豆飞快咽下:“事实上,到了这来什么事都没做反而让我有点不安。”我顿了顿,“这样也挺好的,不然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我过来却只是养了个闲客。”
不得不说,这儿的厨子手艺还是非常棒的。
“金钱都是外物,多个人在这我很开心。”杜鲁豪气地说。
突然觉得自己好俗……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