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负面舆论,致使他在事业攀升期的时候患染躁郁症,这种双相障碍搅浑了他顺遂的生活,无奈之下他停工半年接受全方位的心理治疗,但因期间服药过多,落下了嗜睡、谵妄等诸多毛病。
他只感觉眯了一会儿,没成想酒局已经结束。这个案子在行业内有很多家公司觊觎,他一直认为自己依靠肖总这层关系可以势在必得的,却被突然冲入的她扰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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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潇瀚再进到包厢的时候,酒局上的客户已经离去,屋内只有几个服务员在低头收拾卫生,望着她们忙碌的身影,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即刻冲上前抓起一个服务员的手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说,那个女人在哪?!”
员工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都吓得不清,尤其是被攥着手腕的服务员,她惊恐的看着那双鹰隼的眼,面部的肌肉止不住的在颤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的那个问题。
“先生,您请息怒!刚刚买单的贵客在楼上开了一间套房,不知道你要找的......”
“说房间号,我让你说房间号!!!”嘶吼间他的手掌狠狠加力,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被攥着手腕的服务员痛苦发声:“啊~~,她应该在顶楼爱琴海套......”
听到这个回答,如暴戾猛兽般的崇潇瀚即刻收手,阔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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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真皮沙发上,肖燃慵懒的靠着,雪茄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间,于烟灰缸上轻动,不时会有雪花般的烟灰飘落下来,各自找到归宿。
静坐半晌,他弓背清了清嗓子,瞟了一眼手腕上的积家手表,微微颦蹙。
他跟崇潇瀚认识五年了,虽然算不上莫逆之交,但也能称得上朋友二字。平日里他对微表情有些研究,经常用它来窥探别人的内心,以刚才崇潇瀚露出的种种破绽,他轻而易举便推测出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明面上说的那样简单,甚至还有私通的可能性。
依稀听见有捶门的声音,他不禁舒开眉角,冁然一笑,顺手将没抽完的雪茄撑在烟缸口上,快步上前开门。
“诶呦,来找小情..........”
话音还未落,肖燃便看到一只紧攥的拳头挥向自己的脸部,瞳孔不知觉的放到最大,清脆的一声袭过耳畔,下一秒无辜的右脸上就泛起新鲜的红肿,这一拳的坨实程度让他的脑海里即刻浮现出'谋杀'二字。
“次奥,你他妈下手也忒狠了点吧?重色轻友,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还......还喜新厌旧!”
崇潇瀚默不作声,愤懑的推开肖燃挡在门口的身体后,径直冲向套房内部。客厅和三间卧室里都是空的,几番寻找,他的脚步停在拐角的卫生间门前,里面银白色的灯光通亮,隔着一层雾面玻璃,崇潇瀚凝神屏气的听着里面掺着啜泣的作呕声,整颗心像被撕拧着一般剧痛,很想踹门进入,却又怕吓到她。
“汐汐。”沉默良久,他温柔的唤出一声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