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住哪?喊她上楼来干嘛?什么时候能接手晁粤?为什么他儿子会喊陌生女人'妈妈'?
进屋已有半个来小时,两个人就这么干干的坐着。成串的问围圈在脑袋里绕啊绕,晁汐汐这么急的性子,可真心是忍不住了,“崇潇瀚,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说呗?”
闻言,崇潇瀚平静的神色,骤然暗沉了几分。
用这个语气直呼全名,如果不知道他爱她,真是勇气可嘉!
“过来!”他睨着眼,没好气的开口。
晁汐汐眨巴着水眸,愣了愣,随后颔首低眉的拖着两条木腿靠近,直至与他近在咫尺。
“转过头,看着我。”男人硬气的发令,她傻呵呵的照做。
“通知几件事情:1.属于你的房间在装修,今晚在我的房间里住。2.小崽的智商在150以上,没事长点心眼儿,以防被他忽悠。3.三天后你正式接手晁粤,我雇佣的管理层将全部撤出。4婚姻生活里要用谎言沟通。”
睡一张床?!
这点她坚决反对,协议里没写要陪睡,如果有写她根本不会签。虽然他们发生过那种关系,但是不代表她是个永远轻浮的女人......
“我可以不睡在这间卧室吗?”晁汐汐盯着那双黑沉的眼,扯了扯粉唇,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句。
满脑子污秽思想!
崇潇瀚见她畏惧,便起了坏心眼儿,将脸颊忽的凑近,“那你去睡十年没住过人的侧卧吧?”
两个人坐的是水床,微微一动就会晃悠。
他凑近的动作不算清盈,床一晃悠,没把握好尺度,不但磨到了鼻尖,还轻轻嘬了下嘴唇。
“你......”是在替儿子报仇吗?
晁汐汐慌忙耷下眼,偏头躲避,脸颊正好擒在男人耳侧,又红了几分。那一刻,她觉得暧昧是属于红颜色的,会让人提起精神,不自觉的兴奋。
为了不发生滚绒毯的意外,崇潇瀚一手环着她的软腰,一手撑着床沿儿,说不上来原因,总之两具身体就僵住了。轻微的喘息声入耳很好听,带着一种莫名的骀荡。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掀唇,“你还好吗?”
“好,挺好的!我眼珠难受,你把手松开吧?”
话音刚落,他潇洒的甩开长臂,一只大脚直接踩上了她的小脚,极具镇定的开口:“眼珠还疼吗?”
脚上像覆着块石头,她挑着眉,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小声嘟囔:“还好,但是脚很疼!”
好心当驴肝肺!
踩着脚就嫌疼,那摔个底朝天不是会疼死你?
崇潇瀚缄默,脚下并无动作,执拗的等着身前拎不清的女人开口求饶。
晁汐汐垂下木鱼脑袋,苦思着他这是在闹哪一出,忽而想起了'谎言'二字,扬唇道:“我的脚一点都不疼,睡侧卧也没问题。然后,你真的是个很贴心的男人!”
呵,这种时候脑袋倒是灵光了,以后绝对有你好果子吃!
崇潇瀚敛着剑眉,狠盯了她一眼。反手抽过一枚枕头,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