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养？”孙悟圣看着陈羽凡。
“祖师，我以人的一生来打个比喻。”陈羽凡道，“武道修行，就像人的一生一样，人从哇哇坠地，发出第一声啼哭开始，这个时候必须由父母小心呵护，才能安然成长起来，放在武道中就是‘拳到至高唯养生’这一阶段。”
“而孩子长大了，无论是肉体还是思想都成长成熟了，这个阶段便是武道中的打破界门，这个时候孩子可以离开父母放开手脚大干特干，可能会一飞冲天，成就像顶尖科学家，亿万富翁，国家元首等人生赢家，所我称之为武道起步，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个时期如果还是由父母小心呵护，养在温室之中，那他这一生也难以有成就。这个且不忙着讲，先想想我们怎么让自己的孩子更好的成长，而这就是武道打破界门的真正关键。”陈羽凡说到这停了下来，让孙悟圣有一个思索的空间。
孙悟圣眯着眼，片刻后忽然身子一震。
“懂了，懂了，孩子，没错，就是养孩子！”
“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孙悟圣低语着，忽然仰起头看天：“拳到至高唯养生，原来这养也是时刻变化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若是还用照看一两岁婴孩一样的方法，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掉，只会将他养废！”
“错了，错了，原来全天下的武道家都错了！”
“原来我们在遇到所谓的人体极限时，增长变得缓慢几近停止，根本就不是人体极限，哈哈哈……”孙悟圣说到最后狂笑起来，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了下来。
“多么简单的道理呀，可是偏偏就困住了整个武道界！”孙悟圣低叹一声，他当然明白。
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简单只是在捅破以后，没捅破之前，因为整个世界修行武道的人身体血脉各不相同，所修行的条件也各异，再加上文化、风俗，武道传承等等各种复杂的因素，要明白及至坚信这个道理是很难的，甚至可以说，这个简单的道理要想弄出来，不比万有引力的明白要容易。
“羽凡，不同时期不同养法，像养孩子一样的养我也亲自实验过，可是并没有成功，为何？”孙悟圣双目烁烁看着陈羽凡。
“有缺漏，没达到平衡。”
“缺漏，平衡？”孙悟圣看着陈羽凡。
“我刚才讲过，人体有三宝精、气、神，修行武道必须三者齐行，缺一不可，否则就可能陷入潜力没挖掘出来，进展却变得极为缓慢，甚至停滞，武道中很多认为的增长停止的界门，其实并非真正界门，是修炼三宝有缺，肉身有缺。”
“人体是一个极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中缺了哪一块，或者说哪一个地方没修炼到家，都会让整个系统无法实现升级……”陈羽凡开始讲解具体修行法门，而这才是一门武道流派最关键，秘不外传的东西。
转眼七天过去。
在这七天之内，孙悟圣并没有回到十八号格斗技道场，而撒旦市的格斗界也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因这件事，十八号道场所有弟子都开始慌乱起来。
也就在慌乱到了极点时，孙悟圣回来了。
一回来，敏感的弟子便发现了孙悟圣的不同，虽然容貌没太大变化，可是气质，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
尤其是孙悟圣偶尔眼睛开阖间，精光四溢，气势逼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孙悟圣那脸上的笑容，天塌不惊的自信笑容，让人心惊。
一下子，一个个还停留在道场内的学徒们惊慌的心情便平息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是格斗联盟颁布新的格斗道场分级制度，对十八家道场进行重新分级，和以前不同，这一次分级的格斗比赛是必须道场内每一个学徒都上场。”
“每一个都上去？”孙悟圣一瞬间便明白了，他十八号道场真正的顶梁柱只有马克一人，如果每一个学徒都必须接受比武，那十八号只有马克的比赛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其余的根本不堪一击。
“师父，这样一来，分级比赛我们道场会是常败不胜，只会成为整个撒旦市的笑柄，所以……”勇师弟说到这，声音里充满了沮丧，“所以，这些天拜入门下的师弟们纷纷离开了。”
“是么？”孙悟圣脸上平淡不惊，似乎一点也没因这事而心情不好，他微微一笑，“走了也好，你和马克去统计一下，都有谁要走，走也不用拦着他们，把他们缴的学费退给他们吧。”
“啊？”
“给你们三个小时办好一切，愿意留下的三个小时后去我房中见我。”孙悟圣说完后哼着歌，施施然走向后面的侧门。
孙悟圣的安排，马克等人不懂，可是再不懂也得办，很快他们便将孙悟圣的吩咐传递开来。
“我们走会退学费？”
“太好了，那些费用可是家里攒了好久了，我还在想不能浪费！”由于离开还可以退回学费，顿时又走了四分之三，即便是那一批十五个老人中，也走了六七个。
很快三个小时过去。
“走，去见师父！”
“这一下，道场又回到冷冷清清的老样子，也不知师父怎么想的。”马克、勇师弟、郁师弟等唉声叹气的走进孙悟圣的房间，而后一个个都愣住了。
只见房中间盘膝坐着一个老人。
此时老人虽然是盘膝闭目打坐，可是盘膝所坐的地方下面是空的。
没错，就是以盘膝打坐的方式悬浮在空中，而且这个人正是他们的师父——孙悟圣。
“都到了！”
孙悟圣眼睛忽然睁开，瞟了众人一眼，微微颌首：“不错，还有十三个愿意留下，你们很聪明。”
“师父，您这是……”马克走上前，伸手在孙悟圣头顶上的空中摸了摸，又伸脚在他下面空处摸了摸。
“你干什么？”
“师父，我是在摸透明绳子和凳子，奇怪，怎么没有？”
“滚！”孙悟圣喝道，而后松开双腿落地站稳，“你们留下的以后就是我的正式弟子，地位和马克一样。”
“是，师父！”这十三人一个个脸上浮起兴奋，若先前对这个正式弟子还不是很在乎，可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完全征服了他们。
“师父。”马克这时怪异的打量着孙悟圣，“您这七天没回来，就是和陈羽凡师兄学戏法？这戏法好，您什么时候也教给我吧！”
孙悟圣神色怪异。
“这是羽凡流的舞空术，并不是戏法，是武道。”孙悟圣沉声喝道，“你若是认真跟我修行，终归能让你学会的，若是不认真，还像以前那样，那恐怕教给你，你也学不来。”
“啊？不会吧？”马克瞪着眼。
倒是一旁的勇师弟注意到了孙悟圣的话：“师父，您刚刚说是羽凡流？我们不是孙悟流么？”
“羽凡流源自孙悟流却又超出孙悟流，是我徒孙陈羽凡的武道。”孙悟圣淡淡道，“羽凡流的武道，你们若能学到点皮毛，就够受用一生的，能不能学到，就看你们的表现。”
“表现？”
众人疑惑的看着孙悟圣。
孙悟圣却是一挥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陈羽凡轻易的便将如何破开界门的方法告诉了孙悟圣，那是因为两人是师祖徒孙。而这些弟子虽然是孙悟圣的正式弟子，可毕竟隔得远了点，十三个弟子谁知道其中有多少白眼狼？孙悟圣走遍天下，深知人心险恶，自然不会轻易将陈羽凡教他的传授出去。
即便是教了数年，感情很深的马克，孙悟圣也没打算传授，至少现阶段并不会传授。
而众学徒离开，以前孙悟圣还想着靠十八号道场赚钱，现在怀里就揣着近千万的银行卡，根本不缺钱，自然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