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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三个石洞

黑水教众人离开之后,秦掌门上前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武功如此厉害的人!”

常月娥回道:“老掌门客气!”

双月门众人也都过来道谢!

常月娥却觉十分惭愧,她只是怕义父伤了褚剑雄才出手制止双方打斗,双月门众人生死与她倒是关系不大。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会武功的事也无法瞒下去了,倒叫她有些不自然。她一心只想褚剑雄武功高强,便觉得十分开心,自己对武学却无半点兴趣,哪知阴差阳错学成了高深的武功,可是这些武功对她仍是没有任何吸引力,她既不想靠着它闯荡江湖,也不想靠着它开山立派。离开铁扇门这么久,褚剑雄一直担心自己,就是怕自己一个文弱女子有什么危险,可是此刻自己却成了绝顶高手,他岂不是白白担心自己?这叫褚剑雄如何接受呢?她越想越紧张,生怕褚剑雄会因此与自己生气。她偷偷瞧了一眼褚剑雄,见他也是深情看着自己,似乎并未因此与自己生气,心里十分高兴。

众人散去,常简、韩香儿过来,也是与常月娥寒暄几句,都是对她武功赞不绝口。

再看当夜已晚,四人留在双月门歇息,第二日,褚剑雄急着赶回铁扇门,便与秦掌门告别,四人骑马向铁扇门而去。

路上,褚剑雄便问:“师妹,你的武功如何这般厉害?害得我还一直为你担心。”

常月娥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师兄,我早该说与你。小时候父亲也叫我习武,可是我却并不喜欢,虽说学了几年,也无兴趣,后来索性不学。祖父就教我读书识字,后来,祖父偏偏将那古燕国的文字全都教了我。

有一日,我到后山玩耍,想到近前去瞧一瞧那瀑布,却没办法下到谷底,便四下寻找哪里可以下去。无意中发现,咱们铁扇门后山东北角有一条石梯,正是通向谷底,而石梯尽头,是一个石洞,江护卫的武学便刻在石洞壁上。我见到那些图画,甚是好奇,便仔细观赏。又见一旁立着一块石碑,巧的是那石碑上的文字全是古燕文,我竟全部识得,知道是一些高深的武学。

我又见洞中有一石碑上记着《肃心经》,读了几遍,觉着完全不像一本内功心法,反倒是修身养性之学,因此十分喜爱,当下背诵下来。回到家后,我又无旁事,便终日诵读,竟不知不觉间练成了极高的内功。到后来我借着内功和父亲教的那些功夫,想去那瀑布,已十分容易。

我便常到那个山洞去,后来索性便将洞中武学都琢磨明白,照着习练,慢慢的便学到了这些武功。”

她说的虽是十分简洁,但是听得三人诧异不已。

褚剑雄假装气道:“那当时在后山遇到饿狼时,你已经是武功高强了,却装作不会武功,害得我被饿狼咬伤。”他如此说,倒未怪罪常月娥,反而觉得欢喜,可是常月娥一听,内疚道:“都怪我,我虽是武功利害,但是见了饿狼十分害怕,竟吓得不敢动弹,幸好师兄你在,否则就算会武功,没准也被饿狼吃了。”

褚剑雄道:“那饿狼被我两拳打死,我当时还纳闷,我的拳头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想必也是师妹暗中所为了。”

常月娥笑道:“我见你被狼咬着,情急之下就弹出一颗石头,打入狼身体,它便死了。”

褚剑雄又道:“那你为何不愿旁人知道你会武功呢?”

常月娥回道:“我一介女流,会武功有什么用?父亲整日叫我们不要去外惹是生非,我又不喜欢习武。会了武功总是要与人交手,不是人家胜,就是自己胜,那么输了的一方总会心有不甘,两个人自然就会有了过节,这有什么好。不过后来我知道姚大川把那《肃心经》交给了你,心里也很高兴。”

褚剑雄一听,道:“那么姚大叔在那习武,你也知道?”

常月娥道:“他总是到后山谷底,有时我见他来了,便躲起来偷偷看着,徐教主也常去那,想必都是为了找寻武功秘籍,只是直到今日,他也未寻到秘籍,姚大川却寻了去。姚大川悟性虽高,却不适合习练这些功夫,最终差点走火入魔。”

褚剑雄道:“他走火入魔时你也在一旁看着?”

常月娥道:“是啊,只是当时你被他内功弹了出来,差点死掉,害得我哭了许久。”说完,脸上一红。

褚剑雄不免心中喜滋滋的,又道:“那我去襄阳府,你就不怕我被人杀了么?”

常月娥道:“我本来是要去救你,在路上见到了义父,他答应我说去救你,但是我当然不放心,始终跟在一旁,如果你真的出了危险,我自然出手。”

听到此处,褚剑雄感动万分,柔声道:“原来师妹对我这般好!”打马近前,紧紧拉住常月娥的手。

常月娥又道:“只是姚大川所寻到的山洞,与我寻到的不同,但是里面的武学却完全一样,只是字体有所不同。”

褚剑雄回道:“同样的武功,刻在两个石洞?这却怪了。我从师祖那得知,这江护卫与铁扇门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尚有许多事不明白,待回了铁扇门,咱们去请教师祖!”

常月娥听他提起祖父,问道:“爷爷身体还好吗?”

褚剑雄便把当初柳人杰上山之事说了,又道:“若不是当时徐青出现,恐怕师祖凶多吉少!”二人心下对徐青十分感激。

四人正行间,就见一队队官兵骑着马飞奔南去,常简道:“怪了,朝廷怎地突然调起兵来?莫非又要打仗?”

褚剑雄回道:“如今四海升平,未必是打仗。”

韩香儿道:“他打不打仗与咱们无关,咱们还是赶紧回到铁扇门,省得大家担心。”

众人觉她说的有理,都打马飞奔。不出三日,便来到铁扇门。

四人上了山,早有人去通报,常怀礼迎在院中,一见女儿回来,颤声说道:“女儿,你可回来了。”

又见常简与韩香儿站在一旁,道:“韩姑娘也来了。”便叫人收拾地方,叫褚剑雄与韩香儿住下。

众人都是十分高兴。

常运坤听说孙女回来,早派人过来叫褚剑雄二人过去。他看着二人并肩站在自己面前,高兴道:“你二人终于一起回来了,我就等着喝孙女的喜酒呢!”说的常月娥脸上一红,娇嗔道:“爷爷,你要喝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喜酒,大哥的喜酒你也快喝了。”便把韩香儿与大哥的事对爷爷说了,常运坤乐得半天合不拢嘴。

褚剑雄道:“师祖,我下山时在路上遇到一件奇事。有一个塞外陶家堡的人,竟然也会江护卫的武功,还有一个黑虎山的顾家兄弟,也会江护卫的武功。他们武功都是极其厉害。”

常运坤回道:“当年与江护卫去秦国的还有九人,除了咱们铁扇门的先祖商原外,还有陶、顾、齐、张、韦、吴、鲁、陈姓各一人。回来后,江护卫便叫这几人不需再陪着他,如今燕国已灭,他也隐居了起来。随后便将自己的一套掌法,分成十套,按着每人特点,都教了一套。并说道,任三个人练成了此掌法,都能敌得过黑水教教主。后来我先祖商原一直陪在江护卫身旁,他便又将一套掌法传给了他,可惜后来这两套掌法竟然失落了。”言语中甚是遗憾。

褚剑雄瞧了一眼常月娥,说道:“师祖,如今月娥已经学到了江护卫的武功,就连黑水教的教主也打不过她呢。”

此言一出,常运坤大惊,笑道:“月娥自幼不喜欢习武,怎么可能学成了江护卫的武学呢!”

常月娥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惊得常运坤半晌不能平息。他亲自试了试孙女武功,才确信此事。

常月娥又将两个石洞的事说了,常运坤道:“我记得当年父亲对我讲,山后一共三个石洞,一个是江护卫生前居所,这个石洞想必是姚大川寻到的,此时江护卫虽说已隐居数年,但尚未完全脱去锋芒,仍是向往江湖中豪情万丈的生活,他虽然武功已成,但是毕竟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所以刻在石上的武学,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杀气,姚大川本身又是心中有仇恨,学起此石洞中的武功便极易将心中仇恨激发,是以走火入魔。第二个石洞便是月娥发现的,此时江护卫心爱的人已经死去,他便将其遗体埋在第三个石洞之内,而第二个石洞便离那第三个石洞近一些,所以他便从第一个石洞中搬出,住在第二个石洞内,此时江护卫早已看破生死,所以刻在石上的武学已经无欲无求,字里行间都是一种无上境界,月娥学得的武功本身便高出姚大川甚多。剑雄学得的是姚大川抄录的功夫,姚大川虽然杀气甚重,但是家道渊源,所写的字本是十分秀美,而剑雄天性平和,可谓择其善者而从之。第三个石洞在瀑布一侧,乃江护卫埋身之所,自江护卫死于石洞之内,至今无人再入石洞。里面究竟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了。”两人听得心潮澎湃,大有身临其境之感。

转眼二人在山中住了月余,已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日,褚剑雄站在院中发呆,常月娥上前问道:“褚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褚剑雄从兜内将当初常月娥送给他的金簪取出,插在常月娥头上,再将那玉镯拿出,戴在她手上,道:“师妹,这两件东西都是你随身所戴之物,如今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常月娥一听,心中欢喜,道:“是啊,咱们再也不分开。”

褚剑雄又道:“师妹,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事。”

常月娥说道:“一定是为邓大哥报仇的事吧!”

褚剑雄侧过头,回道:“正是此事。”

常月娥说道:“我陪你去报仇。咱们一起闯荡江湖。”

褚剑雄感激道:“师妹!只是你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真是为难你了。”他虽话是如此,却又不想离开常月娥。

常月娥道:“柳人杰身边高手众多,我陪你去,一定能杀了他。”

褚剑雄一想也对,便道:“那咱们尽快启程。”

二人向师父说了此事,骑了马就向柳家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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