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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颓废

人们都说,历史就像一座空白的房子,任由胜利者随意装饰,然而很多时候因为人们的感知有限,我们所熟知的历史却并非像书本上描述的那样古老而又死板,相反,它充满了无尽地奇特与美妙,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总有那么几个不可思议发生在平常人身上,而有些不可思议就是与我们息息相关。也许下一刻,你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开篇语

繁华的三千尘世构成了美妙无比的大千世界,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人间皇帝还是卑贱如仆的奴隶婢女都遵循着一个世界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古老法则:生老病死。而世间有那么有一群人相信万物皆有灵,经过修炼和感悟凡人也可超凡脱俗,因而在人间形成了很多特殊的势力机构。有人说,信佛得永生,佛教世人为善,少作恶,于是很多人便自发的组织在一起,信仰心中的佛而孜孜不倦的苦苦修行,经千百年演化补充,佛学变得无比昌盛,信仰佛教的教徒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当它立足于某一古老民族的土地上,经过这个民族先贤的研究和补充,无数代的教化与传播之下,让它成为了后世人皆可信仰的一种学说。人人向善,无比谦逊。和平是时代的主题,善良是这个民族特有的气质。但是不会有人相信这个民族的前身在上古年间却是以战立名的战斗民族,而在那个岁月,为了荣誉战士常常不惜粉身碎骨,为了忠诚士大夫宁可身死族灭。时间追溯到两千五百年前,那时这个民族所生存的每一寸土地上都上演着一幕幕高贵的战士为各自国家为荣誉而战的纷争,后世称其为战国盛世。

那个时代百家齐放,各种先进思想如泉涌般而生,以阴阳家,法家,兵家,墨家学说为主流思想引导着各国不停的变法图强,各种学派代表人物游说中原诸王,在治国,齐家,平天下的考题上大放光彩,出现了很多令后世子孙无比敬仰的伟大人物。这段岁月即便过去了很多年也依旧吸引着无数学子前仆后继的探讨,历史遗留的宝贵财富令得后世的中原大地无比强盛,建立起了一个超级帝国——华夏帝国,在世界上扮演着带头大哥的角色,每到年初,便是各国来朝的盛世大会。中原大地,世界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以自己谦逊的为人和对敌人残忍的性格让世界都格外的稳定。

华夏帝国的首都坐落在被称之为雾之故乡的北之星,在这里有着极度发达的信息产业,有政府高官在这里操劳着一年一度的举国盛事,也有商人买办每天都忙碌在饭局和会议桌上,和平和发展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而华夏帝国的公民的更是有着高尚的情操和令世界为之赞叹的素质,当其他国家的人民在为了一栋房子,一桌饭食忙碌的时刻,我们已经在思考人类社会上终极的三大命题:人从哪里来?人要做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其导致的结果便是宗教文化的极度兴盛,似乎冥冥中一切便是那么的巧合,当两千五百年前的先祖们为了兴盛和富强提出了各种思想理念后,后世子孙在今天也照应版地走上了那条老路。科技的最终结局是神学的开始?没有人同意这个观点,但同时,也不会有人反对这一点。于是道学和佛学便油然而生,不同于某一时代的江湖骗子,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在极力思考一件事,我们存在的意义和证据。我们几百年来一直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佛家的轮回说和道家的修道说却占据了主流,同时两者之间产生了很多激烈的辩论和证明,而整个社会上也形成了信仰两大教派的民众。

大学毕业两年的无业游民马文轩却从来不关注这些,是的,在他的生活中,迷醉于每一个富丽堂皇的夜店,享受各种风采万千的女人姿色才是人间意义。马文轩曾经是一名历史系学生,毕业于华夏一所比较盛名的大学。在大学期间,他曾独自完成许多个课题,深得导师赞赏,又家境富裕,长相不俗,委实折服了不少少女。本来毕业后导师希望他能留校将他的才华奉献给后辈,然而未曾想到的是,在一次考古调研课题上,因深得导师欣赏便被选为实地考查的成员之一,那一次得相关部门的报告,发现一处距今约两千五百年的古墓,墓穴规格之高至今罕见,具有不可估量的考古意义,甚至也许能解决当今困扰时代最困惑的三个命题。于是导师携马文轩等人踏上了考古探险之旅。

深夜的街道两旁格外宁静,时不时有几辆跑车在高昂的引擎下飞驰而过,没有抢劫,没有不怀好意,这是时代的进步,人性的进化,可是一处场景却打破了这种氛围。一处路灯亭下正摇摇晃晃的行走着一名醉酒男子,时不时在嘴角嘟囔着几句外人听不懂的话语,他踉踉跄跄地沿着街道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艰难行走,是的,他醉了,指望一个醉汉有个优雅的行走姿势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在走了两步后,他跌倒了,以一种狗的姿态在往前缓慢前行。

没有人能够理解或者明白一名大好才华的青年学子在毕业之初为何如此颓废和堕落,他本有着非凡的前途凭借着导师对他的欣赏或者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成为一名权威,然而他没有,是的,圣人曾说,道可道,非常道。也许人类生活中本该由此类人群,而他应该便是此类人群罢。唯有他的导师在几次偶遇中目睹自己的得意门生如此窘况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马文轩就这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日出而息,日落而出,在震耳欲聋的DJ声中摇摆着自己的灵魂,在无味的酒精中麻醉着自己的知觉,在温柔的女人香中释放着自己的野性。在每一次清醒后,麻木不然地望着镜子,呆呆地望着镜子中那个记忆中的他自己。偶尔捏捏脸,或者拉扯一下自己的脸庞,看着镜子中变形的自己又无谓地洗牙刷脸,然后开着一辆属于自己的华夏龙牌小轿车步入夜店酒吧。

驱车来到熟悉的地方,以一种几乎成为习惯的开门方式他再一次迈入了这条他认为属于自己的灵魂港湾,来到服务台,点了一瓶高纯度的威士忌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看着舞池中花花绿绿的碧玉春色,马文轩摇了摇头,没有再看第二眼。杯子中的威士忌酒很快便见底,马文轩转身向服务员又要了一杯,一个梳着马尾,穿着白衬衫,带着一抹微笑的女孩走了过来,“先生,您要的威士忌”。马文轩接过酒杯,久违地说了一句谢谢。

马文轩边喝酒边欣赏着面前青春活力的女孩跑前跑后的忙碌,就在这时,一名光头男子坐在了马文轩旁边,身后还跟着几个非主流小弟,光头男子身材肥胖,面容狰狞,手臂上露出一大截青龙刺青。马文轩转头看了一眼光头男子,“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大哥?”旁边的一个小弟立马对着马文轩一顿呵斥。

“大哥威名远播,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久仰久仰”马文轩随意说道。那光头男子没细听,只道是这小子奉承自己,便得意的笑了笑,稍显示了一下自己的风度,对着小弟责备了几句。

“咯咯咯”一阵不适时宜的笑声传来,却见那擦拭着酒杯的年轻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光头男子好奇之下便问女孩为何发笑,许是这张狰狞的面孔吓坏了女孩,女孩张皇失措之下口不能言。光头男子见此放声大笑三声,身边小弟问他为何发笑,光头男子回答道“古有张飞吓死夏侯杰,今日某亦不失现代人之威风”,原来这光头男子平生最是崇拜张飞,最喜欢那段张飞吼死夏侯杰的片段。几个小弟连忙跟着大笑,一席赞美话语缭绕在光头身边不绝于耳。

光头得意之下又对着女孩说道,“妹子别害怕,我是好人”,年轻女孩不安的点了点头,光头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马文轩注意到光头对着小弟使了使颜色,但见一黄头发男子心领神会之下,上前对女孩说道“一会儿下班别走,我大哥看上你了”,女孩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

马文轩一阵摇头,很明显这个女孩刚接触这种工作,完全没有应对经验。光头摆明是欺她无知,女孩不知所措之时,过来一名男***员为她解围道,“先生,有什么需要让我帮您的吗”,光头拉下脸色,用手指向一脸笑容的服务员,淡淡说了一句“滚”。那服务员还待说话就听光头吼道“再不滚躺着出去”,那来解围的服务员被吓一跳,面容难看的离开了,光头看见他不爽的神情,大笑间伸手抢过马文轩杯子中的酒泼到了那名服务员身上,引来诸小弟一片大笑。

光头对着那名服务员哈哈大笑,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忽然马文轩一阵反胃,昨夜的酒劲又上来了,将喝进嘴里的半杯酒喷到了光头男子的脸上,光头正是人生风光无限间,向诸小弟倾诉情怀的得意时刻,突遭此变故,骤然大怒,揪住马文轩领口,就要动手。马文轩颓废地放下双手,闭上双眼,一副废物模样。光头看见马文轩又是一阵恶心的样子,唯恐再吐出来,便恶心的将其推倒在地上,招呼各小弟一顿拳打脚踢,泼了几杯酒水,吐了几口吐沫,随后便被众人簇拥着去往洗手间。

马文轩倒在地上,衣冠不整,面容失色,头发上还残留着唾液,欲挣扎着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在原地挣扎了一番便趴在地上不动了,人来人往的人群每每路过他时很嫌弃的离他几公分再走。就在这时,一只洁白干净秀丽无比的小手出现在马文轩眼前,马文轩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那个接待自己的女服务员,还是那副笑容,看起来似乎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美丽天使。我想每个人都应该会这么想,可是马文轩却低下了头,扶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未曾理会那只手掌的主人。

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毫无意义,马文轩在心里默默念到。

马文轩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酒吧门口,颤颤巍巍地走向那辆属于自己的小轿车,周围的世界他不曾想理会,周围的身影他不想去接触,周围的这个世界他都不想去关注丝毫,他讨厌,他憎恶,生他养他的这个世界。因为那次考古,因为那个古文明的发掘解释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而马文轩与他的导师似乎接触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导师选择了接受,只不过马文轩选择了沉沦而已。

当熟悉的一切在你面前飘然而过,用什么来证明你存在过的痕迹?当周围熟悉你的一切忽然之间消失,谁会觉得你曾存在于这里?马文轩的笑声放肆的在这寂静的夜里飘过,也许空荡的回声能够跨越过时间回到曾经初始的地方,去震撼他们,去让他们理会什么是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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