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拖鞋在后面听得是心惊肉跳,小分头的爹大有来头,“考古”、盗墓、摸金校尉、风水先生、阴阳法师等等,在他面前不过是个渣渣,秃头也只是他的工具之一。
赌墓!没听过吧!?人家玩的那才叫“大发”。这么跟你说吧,赌墓类似于赌矿,首先得有个像样点的地方,比如万家山。然后不论真假,总会在这里发现或发生点什么,秃头干的就是这个。最后,打着合资开发种种的名义,大张旗鼓的开进来,外围的负责掩人耳目,核心的负责盗掘改造,就算挖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也会给你造出一个真的来,而且出土的样品绝对是真货,历史档案如假包换。小的会吸引一批黑市玩家,大的直接整体转让,至于盗墓的嘛,热烈欢迎,越多越好!人家干的那可是动不动就上亿的大买卖。而且、项目已经开始启动,谁敢挡道,一个字:死!
说来也奇怪,秃头倒完这一切后,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许多,居然还倒挂着睡着了。万拖鞋却好像是被丢进了火坑,如果让他们得逞,整个万家村不是面临搬迁,就是要搞得烟尘漫天,不要说庄稼,人都没法过。还有那地宫里的恶鬼,一但失去管束,百把个道士算什么?塞牙缝都不够。白天人闹,晚上鬼闹,就算鬼都怕你,祖宗和阎王都要弄死你,必须的!
还不能废了秃头,废了他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办呢?
“死啦?”万拖鞋过去把他的脚放了下来,再这么吊着,不好说。
秃头醒来:“盗猎的、找着人了?快、快挖吧。”
“哪有这么好找的人,路太远,好几个都不愿意来,价钱也喊得老高八高的,划不来。你再忍忍,明天天黑以前一定把你弄出来。”万拖鞋说完就要走。
秃头怕那鬼姐姐的话不起作用:“等等、等等,你陪我、天亮再去找人,我、我害怕!我加钱给你。”
“怕什么?这附近又没有野兽,加钱我也不要。我去割点草把你盖上,免得明天被晒干了还赖到我的头上,忍着。”盗猎的想的挺周到。
将军府里,水妹也来了,这事牵扯到的利益太大。现在很多村里人都跟着水妹在山上养鸡,致富明星加村干部,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刚刚才有点盼头,你就想来搞破坏,这怎么行?再则,好歹也有自己的产业,钱不钱的两说,祖祖辈辈睡人的地方,哪是你想占就占的,又不是真的对大家好,做梦!万小玲更是,老娘堂堂将军夫人,清福都还没享受几天,你就想来挖老娘的窝、拆老娘的庙,要不是大家都劝着她不能逆天行事,今晚上那城里面说不定就要演上一出群尸玩过界。
张大帅也被请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做在上面:“说!你倒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天的勾当!?”胡渣男被放了出来,审审他是必要的。
“义父!孩儿拜见义父。”胡渣男没了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孩儿在外面打听到有人想打这地宫的主意,而且来头不小,思来想去,为探个究竟,才迟迟不归的。”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鬼,怎会猜不出这一屋子的想知道些什么,不过、花天酒地的事能省就省了吧。
“掉进温柔乡了吧?”张大帅对他还是了解的。
胡渣男的脸居然会红:“义父,那不过是孩儿的权宜之计。”胡渣男、抚南虎是也,对张大帅的忠心自然不必怀疑,要不然、张大帅也不会到哪都带着他,就是那点烂毛病,几百年都改不掉。据他所知,秃头死在万家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你想想,一个看中了万家山风水的“大师”,被人废了不说,最后还死在了万家山,这种消息一但传出去,是条狗都会闻着来。小分头知道的并不多,要不是前几天老嚷嚷着要废了那秃头,估计这一星半点的,他老子也不会对他讲。“义父!孩儿句句属实,只是、只是孩儿的计划被骁骑将军无意间给搅了。”抚南虎说完,跪在那等待着发落。
“好了、事情也清楚了,你们也认识了,我约了群主她们打麻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家伙撂挑子已经撂成了习惯。
万拖鞋还是不放心:“抚南虎,那你约我在外面干大事是个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老子是鬼,他儿子是人,我们在外面闯的祸越大,他爹就越难收拾,还有屁闲心打这地宫的主意,声东击西啊!骁骑将军。”这些带过兵的老鬼,没一个是简单的。
万小玲还是改不了口:“老色鬼说的有理,咱们既不能让秃头死在这,也不能让小分头的爹消停。”
“还有!能干这种事的人绝不止一两个,这么大的动作,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有组织的。”水妹补充道。
胡子哥不满道:“谁说不是,老子差点就混进去了,你看看、你把老子肚皮打的。”他掀开衣服,露出了一块被电棍烧糊了的黑斑。
“我看你是舍不得那城里的花花世界吧?”万小玲可不想让万拖鞋觉得欠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