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变化,晓莜还是我的妹妹,这里有我的亲人,我不可能搬走。”乔宇南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掌控我的生活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我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的话掷地有声,他的话铿锵有力,他的话不容置疑。
这哪里像有求于人的乔宇南,肖玉娆愤恨地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磕着手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好,很好,肖玉娆强忍下心底的愤怒。
不就是一个宋晓莜吗?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消失。
伸手接过乔宇南手里的两盒化妆品,直接丢到后车座,上了车,发动车子,肖玉娆回头看向乔宇南。
“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将来看到你们的绯闻。”说完,肖玉娆别过头去,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乔宇南站在晚风中,盯着她飞驰而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烟雾袅绕间,乔宇南靠在墙角郁闷地抽烟。
从来不习惯抽烟的他,猛吸一口烟,呛人的烟味在喉咙里翻滚两圈,苦涩的味道令他不适地连咳了好几声,直到把眼泪都咳了出来。
一滴温热的液体下滑,滑过脸颊,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的心中生疼,那仿佛滴落的不是一滴泪,而是他破碎的心。
痛楚地皱紧眉头,乔宇南低头冥思,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颜面回家。见到晓莜该怎么办?他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这一切都是苦恼的根源。
从乔宇南出门后的那一刻起,屋子里的人都脸色大变。
徐舒兰坐在桌边,垂头不语,面色凝重。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晓莜,她沉默着,不敢用任何有意无意的语音去伤害晓莜。
余博山同样是一脸沉重,站在窗前,盯着窗外的夜空。
他做教育事业几十年,从未遇到过这样难以解决的问题,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有些事只有年轻人才懂得处理。他们老思想老观念,提出来的意见只会束缚年轻人的脚步。
余馨儿看看沉默不语的两个长辈,再看看一脸失落却故作坚强的宋晓莜,心底里有一股毁天灭地的火焰想要喷发。
刚才晓莜让她忍耐,一直忍耐克制着。
“现在他们人都走了,晓莜,你难道还要继续假装不在乎吗?”余馨儿忍无可忍道,“他们这样欺负你,你可以忍,但是我不行。等乔宇南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放过他又能怎样?”宋晓莜眼角干涩得发疼,也许是刚才强忍着的泪水干涸掉,凝结在了眼角。
她扯了扯嘴角,那笑意苦涩绵长:“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自然是要结婚的,谁也无法阻止。”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太伤心的。自从我有了帅帅,这一天迟早是要到来的。现在宇南哥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她说得大气豁达,可谁能知道她的心已经龟裂成殇。为了不让在乎自己的人跟着她伤心难过,她仍然只能装得淡然,装得云淡风轻。
如果可以,她也想上去打他们一人一巴掌。那是赤果果的背叛,那是最无情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