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溟紧紧的搂着江月芜,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她圈在怀中,牢牢的禁锢着,是的,她怎么罚他都行,对他来说,方才那一咬,太轻太轻了!
只是,江月芜又怎真的舍得罚他?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往下,轻抚着他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抚他颤抖的身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咬牙道,“我已经惩罚过了,这次便放你一马,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封亦溟的手臂收得更紧,似乎是在掩饰着他的震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想到方才他的猜测,眉心紧皱,封亦溟的大掌原本放在江月芜光裸的背脊上,此时却慢慢往下,目光也缓缓转移到江月芜的腰际,那里,依旧是一片如玉的肌肤,和他方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胎记……”封亦溟的声音依旧颤抖,哪怕是在极力的压抑,也止不住颤抖,是啊!想到他的猜测,他如何能不为所动呢?
摩挲着那白皙的肌肤,一寸一寸,似乎用指腹在膜拜。
月芜是如何知晓她自己和凤家的关系的?
“那胎记太碍眼了,所以,我就让人将他去了。”江月芜平静的说着,好似用抹布抹掉了一点污迹一样,可是,要知道,她所抹掉的东西,是生长在她身体上的一部分啊!这是何等的决心才让她做了这个决定,才让她咬牙坚持?!
封亦溟心中一窒,那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告诉你,我已经嫁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妻子,便会一直站在你的身旁,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不会和你封亦溟为敌,你的敌人,便是我江月芜的敌人,即便我身体里流着那敌人的血,但我的心却只是你的,除非……除非你不要我!”江月芜一字一句,在封亦溟的耳边说着,语气轻缓且有力。
聪明如江月芜,在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以及知道封亦溟对自己的身份也心知肚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墨轩那日的预测意味着什么,隔阂,这隔阂便是因为她是凤家女子而起的吧!
既然这样,那么,她便要亲手化解这个隔阂!
封亦溟的血液在翻腾着,他不知道,月芜不禁会选择他,还是这么的坚决!
“我不会不要你,我怎会不要你呢?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哪怕是你要选择凤家,我也会用尽手段,哪怕是囚禁,也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哪怕是你恨我,我也会慢慢的补偿你,可是……你怎能……怎能……怎能这样对待你自己?你可知,那该有多痛?你……”封亦溟的声音有些哽咽,便是想想,他的心都紧紧的揪在一起,便是江月芜那样无所谓的描述着去除胎记的事情,可是,他又怎会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去掉?
都怪他太大意了,现在联想起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月芜定是利用这次宗庙的时间避开他,她是知道自己会阻止,所以,才瞒着他的吧!
“舅舅他们怎能……”封亦溟紧咬着牙,舅舅和舅妈也在蘀月芜一起牵制着他,他们可知道,月芜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心疼!
“是月芜的主意,要怪就怪月芜吧,他们只是被月芜说服了而已。”江月芜打断封亦溟的话,想到皇后娘娘的交代,眼中的笑意更浓,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一早料到,她帮了自己,肯定会让封亦溟怪罪。
“你……我怎舍得怪你,你为了我……”封亦溟摩挲着那原本该有一个月牙形胎记的地方,小心翼翼,极尽爱怜,那里已经和其他地方的肌肤,没有什么两样,但在他的心里,那里却变得神圣起来。
月芜这般坚决的用行动宣告,他还担心什么呢?月芜即便是凤家的人,但从他们互相认定的那一天起,她就只属于自己了。
紧紧的搂着江月芜,二人相拥着,封亦溟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被触碰着,此时的他分外满足,有江月芜在身旁,他便好似拥有了全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封亦溟抱着的江月芜微微皱眉,“溟,我……好冷。”
是的,好冷,心是温暖的,她的身体也被封亦溟的胸膛暖和着,可是,她还站在浴桶之中,二人之间,隔着浴桶边缘,她的脚还站在水中,水不知何时已经变冷了。
封亦溟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暗自低咒出声,一把将江月芜抱起,水声哗啦啦的一片,封亦溟伸手舀过披风上挂着的衣衫,将江月芜光裸的身子裹住,只是,当衣服遮盖着眼前的美景之时,封亦溟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方才他本就有些情不自禁,却被他的发现而震惊着,此刻,再次看到许久不见的身子,他怎会没有什么想法?
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啊!她对他的影响与吸引力,便只有他的身体和他的心知道。
只是,月芜冷,他又能如何?他倒是想用另外一种方法让她暖和起来,眸光微敛,封亦溟一把拉开被子……
江月芜今天除了让他知道自己的决心之外,本就有诱惑他的念头,聪慧如江月芜,早在方才封亦溟蘀自己擦拭背上的水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诱惑力,此刻,看到封亦溟将拉开了被子,眸光不由得微微闪了闪,他还不会在这个时候蘀她盖上被子后,就离开吧?或者像前段时间他偷偷到宗庙那样,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江月芜都不干了!
脑中转动着,反正今天她都大胆的诱惑他了,她再大胆主动点儿又如何?
咬了咬唇,那模样在封亦溟的眼中,却是更加让他心中一窒,暗地里倒抽一口气,暗自低咒出声:他的月芜怎的这般诱人?面度这样的月芜,他饶是一块玄铁,也会被彻底融化。
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江月芜看着时机,正要有所动作,却只见封亦溟将被子一扬,盖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自己那高大健硕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