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留着,你的心意朕是领了。”秦帝严肃的道,示意江月芜将锦盒舀回去。
“可是,这里面……”江月芜重新打开了锦盒,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一块令牌,那纸上写着‘请皇上当众承认知道江月芜便是二公子的事情’,那一块令牌,正是在四国祭上,秦帝赐予二公子的,他曾许诺,这块令牌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
这两样倒是没什么,而除了这两样之外,另外一样赫然是曾经从蓝风那里赢来的海神珠!
江月芜问过蓝风,自然是知道这海神珠的意义,送给秦帝,一来是因为,她知道这海神珠对秦帝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方才他看到海神珠时的反应,也告诉了自己,他对这海神珠是真的十分在意,毕竟,拥有这海神珠,无疑是拥有了那个海上帝国的支持,这对在四国之中,本身就不算十分强大的虎啸过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强大的后盾。
可是,这样对他有着极致诱惑力的海神珠,秦帝竟然要还给她,便是江月芜,此刻也是分外震惊的。
江月芜看着秦帝,眼中带着询问,秦帝却是呵呵一笑,“虽然朕喜欢这个东西,不过,朕却不能要,这东西留在你的身边,会更有作用,对朕来说,你能早些成为溟儿的妻子,尽快的生个一男半女,就是给朕最好的贺礼了。”
此时的秦帝,没有你帝王的威严,就如一个慈父一般,满脸慈爱,柔声交代。
他如何能不知道溟儿的要复仇的心思?他得到海神珠,固然对虎啸国有利,但是,海神珠在月芜的手上,或许有一天,能够帮到溟儿,给溟儿更多的保障,这也算是他唯一能为死去的姐姐做的了。
江月芜微怔,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封亦溟在秦帝的眼里,竟是这般重要!
此时,她的心中,对秦帝有多了几分新的认识,秦帝的形象也在她的心里,赫然高大了许多。
“舅舅放心,月芜会保管好海神珠。”江月芜一手握着锦盒,坚定的开口,对秦帝的称呼也赫然改变,是舅舅,而非义父。
“既然叫了舅舅,你就记得,早些让舅舅抱侄孙。”秦帝心情大好,虽然没有海神珠,他也是赚大发了啊!
江月芜低下了头,心中暗道,这秦帝还真是急得很!
秦帝和江月芜二人寒暄了几句,江月芜才出了大殿,走出大殿之时,便看见封亦溟和绿芽在殿外等候着,江月芜抬眼对上封亦溟的视线,走上前,二人的手自然而然的交握。
封亦溟看江月芜的眼神,越发的宠溺与爱怜。
“舅舅对你说了什么?”路上,虽然是三人,但绿芽却已经悄悄的落后了许多,有未来的姑爷在小姐身边,小姐是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而她也十分识时务的将空间让给她们。
江月芜想到秦帝的嘱咐,又哪好意思告诉他,你舅舅在逼你早些生子?这大婚的日子才敲定,就想着抱侄孙了,还真是……
“舅舅说,以后你必须要对我好,把我像宝贝一般的疼着,不然……”江月芜眸光微闪,神色之间多了几分俏皮。
“不用说不然了,因为,我永远也不会让‘不然’之后的事情发生。”封亦溟霸道的打断江月芜的话,指腹摩挲着江月芜的掌心,深情满是温柔。
江月芜的手心,被他的指腹弄得一阵瘙痒酥麻,好似有电流窜过自己的身体,但她却没有抽开手,甚至让人自己在那种感觉之中沉沦,停下了脚步,仰起脸,看着封亦溟,“可别说的这般绝对,这期限可是一辈子哦!”
封亦溟莞尔一笑,“我还嫌一辈子太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必须被我当宝贝一样的疼着,你便是想逃也逃不了!”
封亦溟坚定的宣誓,而此时,一双眼看着这边,听着封亦溟那宠溺的宣告,满眼的嫉妒。
林婉儿已经换好了宫中宫女的装束,比起穿着尼姑衣裳的她,多了几分风采,不过,此时因着她脸上的扭曲,整个人更加的骇人,林婉儿想起了那一夜在忆阳轩中的事情,封亦溟对她的拒绝。
“你无论是哪一点儿都比不上她。”
当时她是不甘的,因为,在她的眼里,那个江尚书府二小姐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官家小姐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比?
但是,在知道江月芜便是二公子之后,这个想法却微微的出现了动摇,也正是因为这一丝动摇,更加加深了她对江月芜的嫉妒,而过了今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如封亦溟所说,无论是哪一点儿都比不上江月芜了。
方才她虽然离开了大殿,但宴席结束之后,江月芜被皇上封为月郡主,又赐婚给封亦溟的事情,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就在刚才,她还遇到几个小宫女满脸羡慕的谈论着这件事情。
江月芜如今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月郡主,过几天,就又该是溟王妃了啊!
林婉儿紧咬着唇,那两抹十分靠近的身影,在她的眼中竟显得格外刺眼,为什么江月芜竟这么幸运?她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一步一步的越发优秀耀眼,而自己呢?根本就是一朝从云端跌落,她曾经所处的位置有多高,就代表着她摔得有多痛!
便是一颗珍珠,也日渐变得暗淡无光。
如今皇后娘娘将她放在身边为宫女,虽然让她有机会接近皇上,但是,皇后娘娘对自己真的是安了好心的吗?
啪的一声,手上攀着的树枝应声而断,清脆的声音让封亦溟眸子一紧,瞬间警惕起来,厉声道,“谁?出来!”
林婉儿心里一惊,已经被发现了,她也躲不掉,眸光闪了闪,忙大步走了出去,看到二人,却是猛地跪在了地上,“奴婢参见溟王殿下,参见月郡主。”
封亦溟和江月芜一见此人竟是林婉儿,眉毛都不由得皱了皱,封亦溟的声音依旧冷硬如铁,“你偷偷摸摸的,一个人躲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