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准备好了一整张聘礼,却没想到这两只老狐狸还心存算计,所以她才只给了一半,见这二人依旧不想放过她怀中另外的半张,眸光闪了闪,叹息了一口气,“也罢,既然二位不满意,那这聘礼草民就收回吧!反正我哥和永乐郡主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这聘礼不聘礼的,倒也见外了不是?”
说着,江月芜便上前,对着盛亲王道,“王爷,可否将这东西交还给草民?”
交还?笑话!舀到手的,哪有交还之理?秦帝忙上前,率先将那半张纸从盛亲王手中给夺了过去,呵呵的笑道,“要娶皇家的女儿,又怎能不给聘礼?二公子,朕和盛亲王都很满意这聘礼。”
说着,将那半张纸似宝贝一般的揣在了怀里,好似真的怕二公子给要了回去一般。
能得到这些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要是为了得到更多,反倒把这些给丢了,那就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要知道,二公子那句话可说的不错,毕竟永乐已经是那银面公子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
江月芜眼底划过一道精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一旁满脸震惊与不甘的太子桦,心中暗笑:他以为皇上会蘀他做主么?面对这样的利益,皇上又怎会站在太子桦的那一边?
“如此甚好,皇上,盛亲王,郡主嫂子若是和我哥有了子嗣,那这虞山……”江月芜意有所指的道,再给了秦帝一个强力的冲击。
秦帝反应过来,眼睛更加亮了几分,对啊!只要永乐生了孩子,那以后银面公子的产业,迟早也会交给那孩子的啊!
秦帝心中激动至极,忙转身看着神色不悦的太子桦,淡淡的开口,“这事儿朕不想再提起,希望流芳你好自为之,至于你的妻子,朕会为你做主,重新赐一个女子给你。”
“皇上……”太子桦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个二公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收买皇上和盛亲王,此刻他的胸中满腔的怒气,不断的沸腾着。
“好了,朕累了,都下去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秦帝摆了摆手,不再理会太子桦。
江月芜淡淡的扫了太子桦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御书房,心中盘算着,等会儿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那妙手公子主动来京城,想到那妙手公子,江月芜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正思索着,却感觉到身后一阵凌厉的杀意朝着激射而来,伴随着阴狠与疯狂的怒吼,“去死吧!”
“去死吧!”太子桦的杀意,一触即发,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处境,今日进宫之前,他事先准备好了一套完美且凄美的说辞,他相信,便是自己是南诏国的质子,皇上也会因为同情为自己做主,而方才,他对皇上的一番倾诉,更是用情至深,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二公子会来这么一招,便立即搞定了秦帝,他最后甚至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想到方才秦帝对那二公子的态度,心中就怎么也平静不了。
他能甘心吗?不能啊!
在虎啸做质子的这段时间,他压抑得太久了,要知道,他在南诏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谁不得对他奉承巴结?他想杀一个人,便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从来也不会因为受伤沾满鲜血而心生罪恶感,这件事情几乎是一个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深埋在心底的炸药,一发而不可收拾。
此刻的他,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新仇加上旧恨,便这样一鼓作气,爆发了开来,在刚出了御书房,他便朝着前面的二公子发起了攻击。
饶是以往理智的他,只知道杀了眼前的二公子,除掉他,心中就解气了,凌厉的掌风朝着二公子那单薄的背影袭击而去,他有把握,能够在这一掌之间,便要了二公子的命。
江月芜感受到危险的靠近,一个转身之间,只见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停在自己面前,随即而来的,便是男人一声低沉痛苦的闷哼,鲜血喷洒而出,太子桦那一掌没有落在江月芜的身上,硬生生的被一高大的身躯挡了去。
“哥!”江月芜惊呼出声,这蘀她挡下太子桦那凌厉的一击的人,不是她的表哥云少寒又是谁?
接住云少寒倒下的身体,江月芜眼中烧红了怒火,太子桦见杀二公子失败,但见到这张银色面具,眼中的杀意更浓,真正抢了永乐郡主的人是银面公子,他此刻来,倒是来得太及时了,眼里划过一道阴狠的光芒,很好,既然都送上了门来,那么他便将这两兄弟一起送上黄泉路,好让他们路上做个伴!
方才他的那一掌,有十成把握能够让二公子丧命,但这银面公子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虽然没一掌毙命,但却也是受了重创。
正要飞身上前,趁着这个关键的时候,补上一掌,好彻底解决掉这二人,只是,他刚有所动作,敏锐的江月芜锐利的视线便激射而来,与此同时,只见那俊俏的小公子满脸愤怒,手一扬,似抛出了什么东西,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竟看不见被他抛出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下一瞬,他便感受到心口处一阵刺痛,好似被蚂蚁叮咬了一口一般,看似无大碍,但他原本的动作却倏然僵住,浑身的力气好似在那一瞬间被吸走了一般。
便是朝前迈出一步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桦心中大骇,那二公子对他做了什么?
江月芜扶着重伤的云少寒,不远处的永乐郡主也是一脸焦急的循着声音,朝着这边摸索过来,“锦哥?锦哥怎么了?”
方才他们本在盛亲王府,但云少寒终究是有些不放心让月芜一人来应付,所以,他便带着永乐进宫,刚赶到这里,便看到太子桦满面杀意的朝江月芜一掌打去,那一刻,云少寒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放开身旁的永乐,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要落在月芜身上的那一掌,疼痛袭来的那一瞬,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还好这一掌没有打在月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