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势力强大,但这些年却有些固步自封,不思进取,他曾多次进言,请父皇出兵攻打其他三国,统一四国大陆,但父皇却一次都没有允准,不仅如此,每一次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上一次四国祭,凤息皇朝得到其他三国不对其主动开战的承诺,那么虎啸皇朝呢?他认为,父皇之所以不打虎啸皇朝,终究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个女子占尽了父皇一生的爱,便是死了,一生骄傲的父皇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母后曾说,若是当年那女子不死,说不定现在龙吟的皇后早已经不再是母后,所以,当年那个女子必须死。
母后还曾说,若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在龙吟,父皇必定会传位于他,但这是龙吟三大望门不愿看到的,龙吟皇室和龙吟三大望门的关系极为微妙,他们不能让一个虎啸女子的儿子成为龙吟的君主,将龙吟皇朝的大好江山送到一个流着虎啸皇朝皇室血液的人手中。
如今那个女人的儿子已经这般大了,想到那天在封亦溟手上吃的亏,他的这个皇弟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啊!
不过,龙吟的皇位,他封天鸣志在必得。
若是得到三国不主动发起战争的承诺,那么他便没有了其他三国的限制,等到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对其他三国发动战争,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虎啸皇朝。
所以,今天的胜利,他封天鸣也是志在必得。
凌厉的目光看向左手边区域中那一身玄色锦衣的男子,封亦溟,终有一天,他们兄弟二人,必定是你死我亡。
敏锐如封亦溟,又怎会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嘲讽,似不屑,自己的这个皇兄,一直都想置自己于死地,小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自己是整个龙吟皇室和龙吟三大望门的眼中钉,而他们却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终有一天,他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开始吧!本皇也想看看今天谁能从我的手中将这份殊荣夺走。”凤息女皇开口,凤息便是十年前的胜出者,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位侍女,侍女的手中托着一个龙形的信物,得到了它,便是得到了三国的承诺,以及三国的贸易通行令。
这十年,凤息皇朝因为这个信物,得到了许多好处,这也是为什么这一任的凤息女皇将凤息皇朝发展得这么好的原因之一。
凤息女皇话虽如此,但语气之中却也丝毫没有要将这信物让出来的意思,有了它,不但可以保得国家不受其他三国的威胁,还能快速的发展经济,这其中的甜头凤息的女皇陛下已经尝到过,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出来呢?
四国祭以往的活动中,凤息女皇陛下都不甚在意,因为那都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但是今天却不一样,若是只是前面的那些比试,她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可正是因为四国祭结束之时,有这么一个惯例,她便是为着今天而来,往日的温和好说话,但今天却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完全将她凤息女皇的霸气展现了出来。
“女皇陛下,这一次是不是该轮到我南诏国得好处了?”南诏国主笑道,看着那侍女手中的信物,也是满脸的觊觎,以此刻南诏的境况来看,这个东西对他南诏国是尤其重要的,虎啸皇朝虽然已经对他南诏停战,也签署了协议,但凤息皇朝和龙吟皇朝会不会趁这南诏虚弱的时候趁火打劫,那就说不定了,为了自保,今天他们也必须豁出去了。
争斗还未开始,重阳殿内早已经硝烟弥漫,每一方都对胜利势在必得,要说四国祭前面的都是切磋,那么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既然时辰已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那便开始吧!”作为这次四国祭的东道主,秦帝朗声宣布,随即,有人上台宣布规则。
按照惯例,各国的十个人,各自都有两次抽签的机会,第一轮抽签,决定和谁对决,第二轮抽签,便决定对决的两人中谁有选择较量的项目的权利,到最后,那一个国家获得胜利的次数最多,便是最后的得胜者,若是有两国得胜次数相同的现象,则由两方派出一人,一决胜负。
宫人将事先早已经准备好的签送了上来,从龙吟皇朝开始,再到凤息皇朝,然后再是南诏国,最后轮到东道主虎啸皇朝,每一国十人各自抽得一支签,签上标有一个数字,没一个数字都有两个相同的,而舀到相同数字的两人便为一组。
等到所有的签都抽完,宫人上台宣布结果。
“龙吟大皇子对虎啸安王秦阳旭。”
哗的一声,众人哗然,两个皇子一组,不知是巧合还是运气,龙吟大皇子封天鸣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安王秦阳旭,眼中划过一抹不屑,这里所有人当中,除了封亦溟他有所忌惮之外,其他人他都没有放在眼里,他倒是希望能够和封亦溟抽到一组,因为惯例,若是在这台上比赛的过程中,伤了对方,或者是杀了对方,都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干涉,除了对方在没命之前主动认输。
小时候,封亦溟从来不会认输,哪怕他受着所有人的欺负,也会咬牙坚持,如果这一点封亦溟还没变的话,那么他便可以在这台上结果了他的命,那封亦溟就不再是他的威胁了。
抽到一个秦阳旭,当真是浪费了!
而此时的秦阳旭身体却是抖了一抖,他面对的竟然是龙吟大皇子,同样是皇子,但是,在龙吟大皇子面前,他安王的气势明显比不过他!
“虎啸皇朝溟王封亦溟对南诏太子桦。”
第二组宣布,封亦溟和太子桦各自看向对方,眼神在空中一瞬间的触碰,点头问好。
封亦溟身旁的江月芜微微皱眉,太子桦表面上温润,但她却知道,实际的太子桦不是这样的,手段残忍狠辣,这是前世她对太子桦的认知,敛了敛眉,江月芜轻声对身旁的封亦溟说道,“不要被表象所迷惑,有时候看似温和的羊,却是一头凶猛的狼。”
她不多说,以封亦溟的聪明,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封亦溟听着她的提醒,心中浮出一股暖意,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暗示我其他的信息?”
说话间,桌子底下的手却是伸向江月芜,触碰到她的手,眼中划过一抹促狭。
江月芜微怔,瞪了他一眼,她是肯定了封亦溟知道自己便是江月芜,但他竟在这个时候逗她,倒是有些不像平日里那个严肃淡漠的溟王封亦溟了。
正此时,又传来宫人宣布的声音,“虎啸二公子对南诏沉香。”
江月芜听到“二公子”,立即回过神来,看向南诏国的区域内,一女子站了起来,江月芜看到那女子,心中了然,沉香?原来买杀手要杀她的那人叫沉香啊!
呵!冤家路窄,今天她倒是遇上了,那么那日的账也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