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站台,周寒筠就拦了辆的士,跟司机说去市区。他们坐的是凌晨的火车,这会天才刚刚蒙蒙亮,看人都不太清楚。
坐上车,孙垚问周寒筠:“我们去哪?”
“把你带去卖了。”周寒筠打着哈欠,一脸困意的说。
孙垚不说话,沉默的盯着他。
“放心吧,就你这么幅跟干煸四季豆似的身材,要啥没啥的,倒贴着卖给别人,别人还不一定要。”周寒筠瞟了她一眼,嘴欠的说。
“嗯,你身材好,不用倒贴,也能卖个好价钱。”孙垚没什么表情的说。
“哟,原来你会开玩笑啊。卖给你
,要么?。”周寒筠笑嘻嘻的问。
“我穷,买不起。”孙垚没好气的说。
“我可以给你打折的。”周寒筠一脸调侃的说。
“不用,我不买的。”孙垚一本正经的说。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打趣道:“嘿嘿,你们小俩口的感情可真好啊。”
孙垚红着脸尴尬的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周寒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大叔干笑了两声,然后专心的开着车。车开了没多远,周寒筠就睡着了。孙垚之前在火车上睡的比较久,这会一点困意都没有。她把车窗玻璃打开,一阵清凉的微风吹了过来,让人神清气爽。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硕果累累的苹果树不断印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令孙垚顿时对这座素有“戈壁明珠”的军垦城市充满了好感。
她突然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的一段话:“我到过许多地方,数这座城市最年轻,它是这样漂亮,令人一见倾心,不是瀚海蜃楼,不是蓬莱仙境,它的一草一木,都由血汗凝成。”如今她正站在这座年轻漂亮的城市里,怎么能不让人欣喜。
孙垚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张照片,当她笑眯眯的收回手机的时候,冷不叮的一回头,就碰到了周寒筠的鼻子,他温热的呼吸喷散在她脸上,让她的脸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你在干嘛?”周寒筠揉揉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没……没干嘛。”孙垚红着脸,撇过头小声的说。
“哦,几点了?”周寒筠打了个哈欠问。
孙垚看了看手表,结结巴巴的说:“快……快七点了。”
周寒筠瞟了她一眼,撇撇嘴问道:“你咋了,舌头被吃了?”
孙垚窘迫的把头扭向窗外,心想都怪你,还好意思说。
不一会,车子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周寒筠给了钱提着行李箱就往酒店里面走,孙垚拿着自己的小背包跟在他后面。
从进门,酒店小姐就一脸花痴的看着周寒筠,孙垚瞟了他一眼,小声的在心里骂道“妖孽。”
“开两个房间。”周寒筠拿着身份证和银行卡对前台漂亮的小姑娘说。
“帅哥,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小姑娘脸红的说道。
孙垚把手里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递了过去:“我和他不是一起的。”
周寒筠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小姑娘看了看孙垚,又看了看周寒筠,拿起他俩的身份证开始在网上登记。
登记完了之后,小姑娘把身份证还给他们,孙垚正伸手去拿自己的身份证,周寒筠抢先一把夺了过,说:“我看看。”
孙垚伸手去抢,他把手举的高高的,她怎么都够不着,只好沉声说道:“还给我。”
“啧啧,真土。”周寒筠看着她身份证上的照片,咂着嘴巴说道。
孙垚恼怒的瞪着他,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土了。小时候喊她“土妞”的那个同学,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别生气嘛,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周寒筠把身份证还给她,笑嘻嘻的说。
孙垚理都没理他,拿着房卡,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电梯方向走,周寒筠跟在她后面。
这家酒店是这里最大的一家店,老板是个维吾尔族的新疆人,信奉******教,所以房屋的结构和摆设都充斥着浓浓的代有阿拉伯的民族气息。
酒店共十二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中餐和西餐厅,三楼是洗脚城,四楼是娱乐室,剩下的八层就都是住宿的房间。五、六、七三层是普通住房,配有电视、空调、饮水机和洗漱用品。八、九两层是标准住房,比普通房间多配了电脑和冰箱。十、十一层是豪华套房。最顶层是豪华总统套房。
他们开的房间在九楼,周寒筠的的房门号是909,孙垚的是912。“巧了,对门。”周寒筠走到房门口,一脸调笑的说道。
孙垚没说话,掏出房卡快速的打开房门,拉过一边的行李箱,人就直接闪了进去,然后对周寒筠重重的把门给关上了。
周寒筠站在外面,用手摸了摸鼻子,对着孙垚的房门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回头掏出口袋里的房卡打开房门,进了房间。
孙垚一走进房间,放下行李箱,就低头用鼻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嫌弃的用手捂了捂鼻子。她连忙从行李箱找出干净的衣服,风一样的冲进了浴室。
好在酒店设施很齐全,什么都不缺,该有的都有。
一个多小时后,孙垚才从浴室走了出来。她快两天没洗澡了,这会好不容易洗个澡,当然得洗的尽兴,她几乎把自己脱了一层皮。
她穿着自己的吊带睡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宽大的玻璃窗前,一把拉开了米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她白皙干净的皮肤上,让她看起来美丽又耀眼。
孙垚正心情美丽的,边哼歌边擦头发,房间的门铃响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门口喊道:“谁啊?”
“我。”周寒筠在门外说道。
“干嘛?”孙垚问。
“吃饭。”周寒筠说。
孙垚摸了摸早已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抬头朝门口的他说:“你等会。”
她动作迅速的从行李箱中,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套在身上,然后又拿过一边的裸色高跟鞋穿上。她拿过一边的包包,披着半干的头发,从床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周寒筠靠在旁边的墙上抽烟,姿势痞帅痞帅的,引的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你的名字配不上你的衣品。”周寒筠含着烟说。
“为什么?”孙垚疑惑的问。
“没为什么,我在夸你呢。”周寒筠手指夹着烟,戏谑的说。
“夸我什么?”孙垚又问。
“哟,你还变成好奇宝宝了呢。”周寒筠笑嘻嘻的说。
孙垚没接话,直接往电梯走,他跟在后面。
出了电梯,周寒筠问她:“想吃什么?”
孙垚说:“不知道,能吃饱就行。”
周寒筠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