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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事(上)

冯府中,冯老爷还在安慰着因为女儿刚刚离开而伤心的苏夫人,忽然,二人都是抬头对视一眼,同时发现了什么异样,既然两个人都发现了那这就不是感觉出现差错,而是事实了。只不过让两个人都奇怪的是谁这个时候在瘦湖莲田处感知化神,因为这按照世俗常理,这与理不通。

文老先生正在茶馆后院躺着晒太阳,也是感觉到异样的灵气波动,左手结了一个“扣”字印,一缕神魂离体,来到瘦湖上,发现是苏小调。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拿出珍藏多年的烈酒-“割喉”,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当浮一大白”!

给琉璃买完甜食的红袖,没来得急把手中的零食交给琉璃,红袖一弗,人已经站在了袖红坊门口的牌坊上,看着前方莲田深处的那条小船,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手里面还提着零食,一脸微笑的样子,就像是买到自己最爱吃的零食的开心的小姑娘。跟着跑出来的琉璃看到牌坊上开心的红袖姐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红袖姐”。

......

无话无言

懵懂少年

面带桃花迎春风

锦鲤隐莲两相逢

痴言痴语

烈酒割喉

人生难得一幸事

只影亦浮一大白

……

把酒壶打碎,仰天一笑,摔门而去,文老先生就像是要舍了这三川镇上的茶馆产业,一路踏歌而行,只是须臾片刻之间,文老先生的身影不时出现在袖红坊、蓝瘦酒楼、书湖……三川镇的各个角落,然后向着蓝山走去。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家飘零在外头?

......”

远处蓝山传来老先生的歌声。

漂泊半生的文老先生也厌倦了么?

——

三川镇有一老先生,老先生姓文,名圣言。不知何因来到三川镇上做了授课、说书的先生。三十年来,不论冬霜雨雪,不层见他长时间外出他门,也不见他的茶馆、书舍有什么家乡亲友来探。这个老头,平日里也不见他与人打交道,只是看他是个教书先生,平时在他茶馆听他说书也实在是一件趣事,也就尊一声“先生”。

只是这镇上的相亲们不识,冯苏两夫妇却是知晓文老先生何许人也。虽无深交,但却是尊敬的很。因为他们这个年纪的世家之人,当年多少都知道文老先生的陈年旧事。

旧事自然不愿重提,只是不重提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旧事发生在经年,四十年前的文圣言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文家有少年,风度正翩翩。

此少年一出山,一剑震九州。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十五岁的年纪在四十年前的修仙界不算是一个小的年纪,更算不上是什么天才。

当年最著名的天才出自天府成家,人称“成家一剑”的成剑一,这个少年当时也是只有十岁,着实是境界高强,小小年纪就入了第三层境界-通神境界。九州各州郡的世家、门派,由于世家之间的关系,派去年纪相当,境界也颇高的年轻一代前去挑战这个号称九州最年轻最有希望突破三层境界的天才。

只是这个年轻的天才,恃才傲物,从不将这世间万物放在眼中。前去挑战的年轻高手也的确是尊敬这位天才,然而他仗着自己主场的优势,靠着自己家族在挑战地所设阵法之便,自己修改阵法来戏弄前来挑战的人。虽然结果在别人看来怎么都无法改变,无论他做不做手脚,这境界、天赋上的差距实在大到可以无视这一切。

终于有一天,夏季蝉鸣的最是热闹的一天,文圣言背着一柄木剑,从少年所在的家族境内路过。天才少年刚刚击败一个前来挑战的强者,也是他遇见的最强的挑战者,若不是一直都有做手脚,他的不败神话就会被打破了。这个时候的少年更是意气风发,更觉得只要自己做好准备,自己就处于无敌之境。

当他看到背着木剑的文圣言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说道“少年,你背的木剑可能战斗?”

文圣言坦言道,“能战斗的是人,而不是背后的木剑。”

天才少年闻听此言,心中大怒,自然就把这句话当成了对他的挑战。“既堪战,能战否?”

文圣言亦年少心性,岂有避而不战之理?言之凿凿“来战!”

当时的文圣言境界虽不低,但还没有突破进入第三层。只是对战斗却有自己的理解,没有平常修道之人的繁文缛节,战斗风格自成一体,是最实用的战斗风格类型。虽有境界的差距,但是两个人亦是战斗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分出一个结果,最后是成家所设的阵法无法承受二人战斗气息的冲击而被损坏。其实不是成家所设阵法的问题,问题还是出在了文家这个宠溺的少年身上,擅自修改阵法,导致的阵法没有之前的稳定,最重被被破坏掉。

成剑一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对着文圣言喊道。

“若不是我先与人战了一场,我怎么可能赢不了你?”

“若不是这阵法被毁,无法继续,我怎么会赢不了你?”

“若不是你吃长我几岁我怎么会赢不了你?”

在成剑一的心中,自己没有赢,那就是输了,而且他也相信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这让他如何能承受的了。

文圣言却也没有认为是自己胜了,因为在他的战斗理念里,只有对手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输了或者死了那才能证明自己是取得了胜利。显然这个成剑一在这两方面都没有能证明他胜了,成剑一还活着而且还说了三句“我怎么会赢不了你!”

文圣言留下一言,“三日后,成家后山绝壁崖再来战过。”

地点还是成家主场,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文圣言挑战。

远在千里之外的文家长辈知道此事后,迅速派出了三个文家长老辈分的最强者赶来天府成家后山,三位文家前辈领家族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文圣言在最后这场挑战之前带回去,否则便自己提头回来,这是文家家主的下的命令,也是这三位前辈一起参与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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