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广义便被叫了起来,李广义兴致冲冲的跑到风清扬的面前,满脸堆笑道:“可是爷爷要交我武功了?”风清扬却没看他,严肃道:“想学武功可以,但是万丈高楼平地起,你现在的功夫底子还太薄,得需要强健体魄,需要把基本功练好。”
“基本功?啊,我都已经练了六年的基本功了。”李广义苦笑道。
“六年?你这样子像是学了六年基本功的吗?”风清扬轻哼一声,又道:“你扎个马步给我看看。”
李广义收腚吸气像模像样的扎了个标准的马步,好像在风清扬说:做就做,不就扎个马步吗?我都扎了多少年了。突然,风清扬临空一脚踹在李广义的胸膛,李广义猝不及防,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满脸惊讶的望向风清扬。风清扬淡淡说道:“你这也叫扎马步,所谓马步讲究的是不动如山,双脚仿佛生根,我刚才随意一脚就能将你踹飞在地,可见你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以前你学武的时候,别人肯定是看你身份尊贵才随便应付于你。学武是一个十分辛苦的过程,你不要觉得容易,在这过程中不知要受多少苦,如果你决定要和我习武,我就不会对你仁慈,你想好了吗?”
李广义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我是男子汉!”
“好,好一个男子汉,不愧是我的孙儿。待会拎起两桶水挂在双臂上,要是水撒了,你就不用吃午饭了。”风清扬大声说道。
李广义此时真的是满头黑线,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客气了两下,这下真的惨了,以风清扬的刚才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认真的。
早上时间过得飞快,李广义在院子里拎着水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在过一个时辰就要吃饭了,可是李广义却快要不行了,两个水桶摇摇晃晃,自己也是站不稳了,终于在坚持一会儿后,水还是撒了出来,李广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双臂的存在了,他现在想着如果能一直坐着就好了,可是不一会儿,风清扬便来到他身边,冷漠的说道:“水撒了,中午不许吃饭,天黑之前拎着桶去把缸中的水盛满,不然晚上不准吃饭。”李广义面色一沉:没想道这老头子玩真格的,这下自己惨了。刚想坐着偷会懒,两只水桶从眼前飞来,李广义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哇呀呀叫了起来,刚爬起来却又被飞来的桶砸倒在地上。一个熟悉又带些苍老的声音传来:“打水要去山腰下的源风泉,路上可能会有熊瞎子和野狼出没,你带上这个。”说罢,风清扬丢给他一个香囊,香囊奇香无比,李广义把它放在鼻尖闻了闻,心里奇怪:你不给我个什么法宝,却给我一个香囊?风清扬解释道:“这个名为驱兽香,他可以驱散野兽,你带上它去打水,就不会遇上麻烦了。”
李广义拎上水桶,却并没有去打水,而是跑到吴铁匠家里去了。原来他是来找吴铁匠家借水桶来了,李广义说明了来意后,芸儿赶忙把两个水桶塞给了李广义,还偷偷递给了李广义两个包子,给他路上吃。“芸儿妹妹真好!”李广义感激的看了看吴芸儿,又马上奔向山间的小路。不是他闲来无事去找吴芸儿,而是他发现风清扬家中的水缸竟然如此之大,大约要装八个桶那么多才能装的完,关键还有两个水缸,这样算来说过只拎两个桶去,那么就要拎八次,而山间的路又远又不好走,天黑之前肯定完不成任务,所以才去吴铁匠家借了两个水桶,这样他就只用去四次了。
山间的路曲折绵长,李广义竟然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泉水旁,拎起四桶水却发现自己都快要站不起来了,手上拎着两个,臂上挂着两个。费尽千难万险才抵达家中,放下两桶水时,才发现水已经洒了一半,这次挑水总共花了两个时辰才带回来两桶水,李广义深深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苦笑道:“看来又吃不了饭了。”李广义想起怀中的两个包子,竟然摇了摇牙,抓起两个水桶,朝着源风泉跑去...李广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瘫倒在水缸边,水缸此时已经是满满的,天也黑了下来。风清扬朝着李广义走来,面露欣赏之色笑道:“没想到你真的完成了,不容易啊,你可以吃晚饭了。”
在饱饱的食用晚饭后,李广义又被逼着去读书,原本他以为离开皇宫后就不用看书了,可是还是被自己的爷爷逼着看书,而且什么书都看,什么兵书啊,四书五经啊,就连医术也不例外。自己被按在书桌前,疲惫的写着字,只剩下烛光在跳动。李广义的精神也恢复了大半,,想起今天下午的自己,可真的是了不起啊,这么困难的事情都被自己完成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芸儿看轻自己,自己要在他面前树立一个哥哥的形象,可不能总被她照顾吧。夜深了,李广义躺在船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风清扬接过飞鸽传书,缓缓打开,突然嘴角一颤,双手一抖将信纸丢入火堆之中,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原来风清扬收到了欧阳博的飞鸽传书,信上说东商已经被灭,郢都被西尚军队攻破,东商皇帝已经被活捉,天下大乱,周王和燕王打着勤王的旗号开始招兵买马了。希望风清扬能够照顾好李广义,最好不叫他知晓这件事,保护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