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邪邪地一笑：“怎会不知？”
沐卿晓听闻，大惊失色。
“你……怎知？”
舒子看沐卿晓这般，也知沐卿晓是真的大惊失色，便觉得也不好用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正色道：“姑姑，进屋在说。”
舒子自己其实也是微微惊讶的，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叫沐卿晓“姑姑”。
沐卿晓黯然失色，舒子想，或许是沐卿晓太想回仙界了……
她也没有太在意沐卿晓的神色。
“……走啊，姑姑。”舒子见沐卿晓愣在原地，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当舒子看了沐卿晓一眼时，她也愣住了。
沐卿晓的眸子里满是眼泪，俏脸上也挂满了泪痕。
“璨璨，怎么了？阿雨，是不是你做了什么错事？”一个妇人跑来，看到沐卿晓满脸泪痕，责怪道。
“娘，”沐卿晓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轻轻柔柔“阿雨没做什么错事。是我突然想到了些伤心事了。”妇人依旧责怪地看了舒子一眼，舒子知错般地低下了头。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沐卿晓看到了舒子感激的眼神——即使是一闪而过。
在凡界，只有这两个身份了。
“您……请回吧。阿雨在旁边照顾我，够了。”沐卿晓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妇人听了，对舒子说了声“照顾好璨璨”，便走回了寝室。
院子里的茶花树郁郁苍苍，甚是美丽。
沐卿晓泪眼朦胧，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轻轻叹了口气。
一会儿，她收敛了些情绪，语气淡淡的，道：“我们，回屋说吧。”
说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却发现泪滴早已被风吹干。
屋里，十分凉爽。
沐卿晓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招呼舒子坐下。
舒子倒也没有客气，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
“说吧。”沐卿晓倒也没有绕弯子，“真的能回仙界？”
舒子不是傻子，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沐卿晓语气里的急切。
“……”
舒子沉默。的确，舒子知道怎样回仙界。如果不要付出那样的代价……或许舒子早就回仙界了。
“说啊！”
沐卿晓怒吼道，她眼睛里的急切，舒子目睹了。
舒子说实话，她从未见过沐卿晓如此失态的样子。
只是她未想到，她并不是第一个看到沐卿晓失态的人。
第一个人，他叫掠尘。
舒子顿了顿，一个不明意义的笑容在她脸上浮现：“好，我告诉你。”
“想回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很残忍。
五世轮回。
遇不到你爱的那个人。
你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再次爱上你，再说了，你已经忘记他了。那么残忍，姑姑，难道……你还想回去？“舒子麻木地笑着，语气里不知何时，充满了深深的讽刺和嘲笑：“姑姑，死心吧。我好心好意奉劝一句啊，别回去了。如果不要用那么残忍的代价来交换，我或许早就回去了。倾也许早就回去了！”
舒子的眸子里充满了凶狠，她的贝齿狠狠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沐卿晓淡淡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舒子，如果我说……即便是付出这样残忍的代价，我也要回仙界呢？”
当沐卿晓说出这话，舒子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