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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王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赢了...”赢了,杰克知道,这是事实,红莲魔龙的攻击,确实把游星的生命值打到了0,D轮的计算机判定也确认了,游星在这场决斗中,是败者,而自己,是胜者,只不过...有一件事,杰克自己很清楚,“不管是胜者还是败者,现在都毫无意义了。”

其实早就知道了,杰克自己根本就没想着能借由这场决斗得到些什么,他需要的,只是尽全力的战斗,而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最终他都会失去一切,作为‘王’的宝座,以前的朋友和归宿,全都没了,因为这正是自己一手引导的结果,没有更多的可能,接下来自己需要的,只是迈向不能回头的深渊,最终永远地堕落下去,这是杰克自己选择的人生,自己选择的未来。

“果然,我不适合这种地方啊。”杰克离开了幸运轮,摘下头盔后缓缓地往赛道边的出口走去,这个赛场,已经不再属于杰克·阿特拉斯了,自己现在甚至连名为‘王’的小丑都不是,不过是个可悲的蛀虫,已经没必要待在这里了,卫星区的垃圾堆,那才是自己真正该去的地方,那才是,自己这个卑鄙小人该接受的结局。

“幸运杯骑乘决斗大赛冠军挑战King的比赛已经有结果了,最终的胜利者,是我们的King,杰克·阿特拉斯。”正准备离开赛场的杰克突然听到了灵梦特意用大功率扩音器放大的声音,“现在,有请我们的King再一次登上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宝座。”

“King的宝座么...哼,无聊。”杰克虽然因为灵梦的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继续往赛道边上的出口走去,那是属于King的位置,而现在,自己已经不是那所谓的King了,就在刚才,自己亲手把属于King的一切都捣毁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个顶层区的人完全看不起的,卫星区的垃圾。

“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相当King了,这位子坐得可真是舒服啊...”灵梦现在并不是在直播室里接通麦克风的,她本人已经坐在骑乘决斗赛场的最顶端位置上了,那是杰克不久前还坐着的位置,那个他还没离开多久的椅子,正在被这个少女霸占着。

“不过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你可没资格坐这里。”灵梦在这个椅子上还没坐暖和,马上就有人一脚把她踹了下来,是胡桃夹子,现在骑乘决斗大赛已经结束了,解说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所以胡桃夹子也没必要待在直播室里傻站着,“别忘了,你已经输给了不动游星,这是只有最终的胜者才有资格待的位置,你就省省吧。”

“胡桃夹子,老娘和你没完!!”被人一脚踹下来,以灵梦的性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马上就和胡桃夹子在King的宝座前扭打了起来,额,这两个解说究竟有多坑爹,在之前的比赛里已经表现得够多了,所以就算这两人在台上玩真人PK,观众们也表示淡定了。

“哼,果然是个闹剧么...”杰克不再管灵梦和胡桃夹子,在他看来,这大概是那两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在拿他的椅子玩,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什么‘王’了,所以她们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杰克也不想管了。

“虽然我们这边比较胡闹,不过...”灵梦说话的声音通过杰克衣服纽扣上的麦克风传了出来,不过因为分心说话,被胡桃夹子抓住一个空档再次殴打了一拳,这下子让她直接从安放椅子的阶梯上滚了下来,当然,这种情况并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滚到梯子最底部后,面对扑过来还想再补一拳的胡桃夹子,灵梦起身就是一脚,把胡桃夹子踢到了另一边的围栏上,同时还有余力跟杰克继续交谈,“如果作为胜者的King不愿意回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最大的闹剧了。”

“现在和闹剧有什么区别?”杰克停下来说道,同时回头看了看刚刚从自己的D轮里走出来的游星,这个和自己苦战,最终落败的男人,他并不能得到任何东西,和自己一样,也许他比自己走运一些,起码游星还有能回去的地方,即便输掉比赛,他也还有属于自己的归宿,可是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即使获胜,也不可能挽回任何事,“还要我继续当小丑,还要我继续用那可笑的姿态取悦别人吗?博丽灵梦,胡桃夹子,你们好像没办法理解吧,为什么我会舍弃King的身份,这原本就是闹剧,我只不过演完闹剧的终幕罢了。”

“确实,我们不能知道,对于你而言,所谓的‘王’究竟有什么意义,作为‘王’活着这座城市,究竟是否等同于小丑,我也不可能知道。”被灵梦踢到护栏上的胡桃夹子很快就站了起来,她也接通了杰克纽扣上的通信,“因为对于这件事,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断言,而那个人,只能是你,杰克·阿特拉斯,因为成为King的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印在King上的名字也就只有一个。”

“关于King是谁,这一点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这场决斗,并不是决定King的战斗,这只是一场不可能有人获胜的战斗,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杰克理所当然地说道,和游星的战斗,仅仅是他作为决斗者本身想要赢,而赢了以后,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有所回报,“已经够了,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没有所谓的King了。”

“King是否存在,这不是由你来决定的,杰克·阿特拉斯,即使你就是King也不行,王只有一个,而真正能确认King的存在的标准也只有一个...”灵梦对胡桃夹子摆出了住手的姿势,示意她停下,然后面向观众席,把话筒接到了扩音器的频道,“现在由我来问你们一句,King在哪里?什么是King,回答我,回答真正的King,回答这个世界!!!”

“杰克!杰克!!杰克!!!杰克!!!!”面对灵梦的提问,观众席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不过不知道是谁开始喊了第一句,马上就有人跟上,最终组成极富有规律的口号,这一瞬间,觉醒神性灵梦和觉醒魔性的胡桃夹子都能确认,这些声音没有虚假,不存在虚伪和从众,全都是人们发自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面对观众的回答,这次轮到杰克懵了,顶层区的人对于卫星区的人有多鄙视,他是知道的,所以当初才不惜背叛游星和拉里,也想得到进入顶层区的机会,作为顶层区的人,在新童实野市成为King,正因为这样他才坐上不久前的宝座,而这有一个前提,他不是卫星区的居民,可是这个前提已经被他掐掉了,现在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欺骗世人的卫星区骗子,而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承认自己是King?

“新童实野市的King,是最无敌,最强大的决斗者,可是并没有规定说,King必须是新童实野市顶层区的人。”灵梦淡淡地说道,“所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资格向原本的King挑战,因为King并没有限制身份,作为King的要求只有一个,强。”

杰克自爆身份的举动虽然引起了众怒,可是愤怒的原因无非是觉得自己被骗了,而要解决这种问题,对于灵梦来说其实很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加上觉醒了神性后,灵梦对于人心的把握更加准确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很简单,King为什么会是King,她需要说明的,只有这一点,这正是刚刚她开地图炮嘲讽的原因,杰克之所以是王,并不是因为他出身于顶层区,也不是因为他天生就是King,原因只有一个,他是胜者。

King是战胜了所有的对手,战无不胜的最强决斗者,这就是新童实野市的King,不管杰克披露的事实有多震撼,可是他却没能抹去一个事实,作为King,杰克本身并不存在什么虚假的地方,新童实野市所尊敬的‘王’,只能是这样的一个人,也必须是这样的一个人,而现在,符合要求的就只有一个,这个人,不管他是一坨屎还是一头猪,作为事实,他就是战胜所有的对手的胜者,唯有这一点无法否认。

“你是卫星区的人?这和我没什么关系,现在我知道的事实只有一个。”胡桃夹子接着灵梦的话说了下去,“现在战胜所有的对手,成为最终胜者的人,是杰克·阿特拉斯,而不是其他的名字,即使你是垃圾,你是蛀虫,起码你也是这垃圾和蛀虫里的King,这不能由我们来确定,只能按照事实来下定论。”

“杰克,你是真正的King,王只有一个!!!”观众席的口号中,有一个声音被杰克认出来了,那个戴着高度数近视眼镜的女孩正在卖力地喊着,没人强迫她,也没人让她这么做,仅仅是她自己想这么做,几乎是下意识地,杰克把手摸到了自己的卡组上,这一次自己能赢,全是因为前天晚上,那个女孩无意间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张牌,也许,即使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最终也还会有愿意支持自己的人,杰克自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在他看来,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的尊敬。

“这就是...King?”杰克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刚刚被灵梦霸占的椅子,那是象征他曾经的地位的东西,也是以前自己梦想的终点,可是为了抵达那里,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又是否能够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不知道,不过也许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自己所知道的King,也许更接近以前自己梦想的姿态了吧。

“所以现在杰克你就...哎?怎么回事?怎么跑了?”按照正常的剧本,现在应该是被感动的某人回来大团圆结局的节奏,可是为毛?翻车王还是跑了?这一次那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道,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回来的意思,这让都差不多做好准备当King仪仗队的灵梦懵逼了一脸,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窝草,杰克你浪费老娘的感情啊,tmd姿势都摆好了你跟我说跑路?”

“不,杰克会回来的。”不同于想要骂街的灵梦,游星能看得出来,杰克离开的时候,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生气,这并不是一个准备堕入深渊的求死之人,杰克·阿特拉斯,已经重燃了对梦想的希冀,“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过不是这一刻,他要作为King回来,作为真正的King。”

“游星你倒是看得开啊...”灵梦斜眼瞄了瞄输掉比赛的蟹哥,现在想来,好像蟹哥输了也没什么,其实就算赢了,蟹哥也不可能把翻车王五花大绑打包送回卫星区,不管输赢,游星的情况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现在输了显得有些没面子罢了。

“嘛,虽然出了点意外,杰克不配合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了。”胡桃夹子摊了摊手,“不过明天King的记者招待会还是会照常展开的,不管King是否出席,我们知道的King并不会因此改变,只要确认这一点就够了。”

“呵呵,你们倒是会算计啊...”已经走进工作人员通道的杰克听到胡桃夹子的话后停了下来,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片,阿特拉之虫惑魔,胡桃夹子其实已经算计好了,杰克是不可能跑的,即使舍弃King的身份,他也还有必须回来的理由,在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上,他必须把这张牌还给她的原主人,这是原本就决定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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