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何了?”听到脚步声,身着一袭黑衣的风时歌站在玉阶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宫殿。
“回殿下,皇上的剧毒已深入肺腑,臣,无能为力。”皇上的的毒是慢性毒药,经过两年的时间毒已经侵入骨髓,根本无药可医,现在只能凭药吊着一口气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下去吧。”听到这样的结果,风时歌不禁有些悲凉,自己恨了那么久,现在呢?
一切还要回到风景晟有次微服私访时被刺,被风时歌的母亲秦沁所救,两人情投意合,而在风景晟回宫后却没有将秦沁接到宫中,反而是在风时歌两岁时才将秦沁母子接到宫中,刚接到宫中不久,皇帝则以一杯毒酒,赐死了秦沁,年幼的风时歌亲眼看到母亲倒在怀里,却无能为力,发誓必要替母亲报仇,这么多年来,自己招兵买马,磨练自己,只为了将风景晟从他最在意的皇位上拉下来,可如今,那形如枯槁的人,连动都动不了了。
风时歌走进殿来,看着风景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我都还没动手,你这么快就不行了?”
风景晟的眼睛困难的睁开,虚弱的看着风时歌。
“什么?”风景晟定定的看了眼风时歌,一双已经只剩皮包骨的手艰难的指向寝殿里的一台灯盏,便无力的垂下,昏睡了过去。
“咔咔咔……”风时歌不疑有他,走了过去,发现灯盏下方,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有一处缺口,那缺口刚好是他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形状,将玉佩按在缺口上,灯盏后出现了一道暗门,风时歌举步走了进去。
密道很长,两旁有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昏暗的光线打在风时歌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有些暗沉,虽说风时歌有了自己的权利后,多次用自己的势力针对风景晟,可这么多年过去,风景晟从未对自己怎么样过,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可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
“你来了,你都很久没来过了,时歌如何了?”听到脚步声,以为来人是风景晟,所以并没有转过身来,继续手中的刺绣。
正在气愤的风时歌,刚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的地方,听到一道温暖如春风般的声音,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背影,身子猛然一顿,愣愣的看着那名妇人。
“你是时歌吗?”许是没有听到声音,疑惑的转过身来,却看到了风时歌。
“母亲”风时歌在看到那张日夜想念的脸便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秦沁。
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秦沁的脸上留下多少风月的痕迹,反而此时的她有一丝曾看不到的坚强在脸上。
“歌儿”看到多年未见的儿子,秦沁的心是疼的,风时歌那么小自己就没有在身边陪伴着他,为人父母谁不想看着子女长大,陪在身边教他为人处事,可自己却早早离开,望着儿子俊美的面庞,秦沁知道,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儿时的那个风时歌了。
“时歌,你听我说。”秦沁看到风时歌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晓他要问什么。
原来,当年风景晟确实是受伤被秦沁所救,但并不是众人所知的,两人一见钟情,而是秦沁与秦寒已有一子,,正是风时歌,秦寒是秦沁的父亲别月山庄的庄主从路边捡来的,后与秦沁相爱,秦沁的父亲本想将庄主之位传给秦寒,就准备在迎娶秦沁时退位,可却没有想到庄中有不轨之徒,暗害了秦寒,还欲将秦沁置之死地。
遇到风景晟时,正是秦沁被奸逆小人所追杀,风景晟也知道秦沁的处境,为报救命之恩,便说与秦沁是恋人关系,没有接她入宫是因为秦沁要救父亲,可后来也没有救他出来,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就随风景晟入宫,演了一场诈死的戏,让那些人以为自己死了,而风时歌的存在那些人并不知道,自此风时歌才安然无恙的以皇子身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