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沐王府的沐荦吗?他来这里干什么?”温莨眼尖地发现在二楼包厢的沐荦。
风水天无所谓:“来这里的人,还能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司马昭之心!”
“雪漫怎么也上去那里了?”温莨又看见宫雪漫的身影,脱口而出。
风水天的脸色急速变了一下,可是又迅速归于平静,语气中有丝难以察觉的不平稳:“男欢女爱,不就那么回事!雪漫是我们伊春院的花魁,应酬一下客人有什么好意外的,更何况沐荦还是我们急需拉拢的人!”
温莨依旧亮起招牌笑脸,轻摇扇子,戏谑:“看起来,我们的雪漫魅力还真没法挡!就连沐荦这种一心只在意国事的大老粗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这不是更好吗?本来还费劲心思让沐荦如何点头,现在不用伤脑筋不是更好吗?沐荦越被雪漫迷上,我们的计划不就更容易实行了?!”风水天故作不在意地回答,只是心里有股酸味在泛滥。
“怕只怕到时有人要打翻醋坛子咯!”温莨继续打趣,难得看到风水天死鸭子嘴硬,不再继续看下去太可惜了。
风水天似乎想起什么,咬着牙狠狠回答:“亲生兄弟尚且不可信,更何况女人!女人唯一的价值便是拿来利用,不然要她何用!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是吗?!我倒想拭目以待!”扇子轻摇,嘴唇轻扬,温莨晃了晃脑袋,吟诗颂词,“问世间情为何物!”
“水天,你今天有没有好点?我端了药来给你!”宫雪漫将药放在桌子上,走到风水天的床前探视。
听到宫雪漫的脚步声,风水天早已飞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装作休息。
“水天,水天!”宫雪漫轻轻唤着风水天。
风水天这才张开眼睛,怎料一张眼就不禁愕然:只见宫雪漫白皙的脸上被烟熏得黑黑的,鼻子上还顽皮地坚守一块煤渍,头发也不落人后地掉下几绺。
“怎么了?”宫雪漫看到风水天的样子,疑惑地询问。
风水天忍住笑声:“没有。”
宫雪漫不相信:“没有,你怎么一付想笑的样子?”
“真的没有!”虽然很想忍住笑声,风水天还是破功地逸出笑音。
“你再不说,我,我就不理你了!”被风水天隐瞒的不舒服感觉充溢心头,宫雪漫扭过头不理风水天。
风水天投降地扳过宫雪漫的身子,无可奈何点了点宫雪漫的鼻尖:“好,我说。我笑,是因为某人的脸好像大花猫一样可爱。”
“大花猫?”宫雪漫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看到风水天手指上的黑迹,于是往脸上一抹,整手都是黑色的煤灰,这下可是明白得相当清楚。坏了,这下在水天的心里可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他肯定会以为我是个邋遢的女人。完了啦,女人最重要的形象!宫雪漫起身想要亡羊补牢地去整理脸容。
没想到风水天拉住宫雪漫的手,不让宫雪漫离开:“不要走,即使你是大花猫,我也不介意!大花猫很可爱啊!”
宫雪漫看似不高兴地掐住风水天拉着自己的手,嗔怪风水天:“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为了给你煎药,我也不会弄得脏兮兮的。”
“你给我煎药?为什么不叫小青?”风水天有点讶异。
风水天的话让宫雪漫十分不满,宫雪漫立刻挺起胸脯,大声表示:“风水天,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想保护的人,你的事我当然要亲力亲为了!其他人,我才不要她们插手呢!”
“不要其他人,雪漫的占有欲可是真强!”风水天泛起丝丝感动,故意逗宫雪漫。
宫雪漫一点都不害羞,反而非常坦白地宣告主权:“那当然了,水天是我的人,我当然要自己好好照顾了!”
是吗?除了自己,难道雪漫的心中没有别人了?风水天不是很相信宫雪漫的话,毕竟说什么她也是利用自己逃过王员外的**。但是心底的暖流却难以抑制地溢出。风水天抱着宫雪漫的腰,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宫雪漫身上,再次探询:“除了我,雪漫还想照顾其他人吗?”
宫雪漫抚摸着风水天的头发,轻轻摇摇头:“除了水天,其他人我才不放在心上呢!本小姐的眼光可是很挑的哦!不是最好的,我才不要呢!”
宫雪漫的保证让风水天嘴角上扬,但他的口里还是不依不挠:“是吗?”
“哎呀,不理你了!药都凉了!”发觉自己是在向风水天示爱,可疑的红云涌上脸庞,宫雪漫害羞地推开风水天,佯作去看药凉了没有。
风水天对桌上的药嗤之以鼻:“凉了就凉了,这种药不喝也罢!”
宫雪漫眯起眼睛,精光乍现,拿起药碗向风水天进逼:“哦,是吗?该不是你不想喝药,所以故意东拉西扯,好让我分心?!”
风水天企图打哈哈蒙混过关:“哈哈,怎么会?雪漫,你太多心了!你看,我都好得七七八八的,哪里需要这些不入流的药?!”开玩笑,堂堂男子汉居然要喝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天还要喝上三碗。
“可是,这是我辛辛苦苦熬出来的……”宫雪漫决定采取哀兵政策,眼睛拼命挤出泪花。
“我喝!”没辙之下,风水天抢过宫雪漫手中的药,仰头一灌而下。满口的苦涩让风水天暗暗发誓,温莨,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抓住把柄,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