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跟郭玉塘在一起,林我存不像跟徐萝和书繁在一起时那样,顾着自己的性情行事,而是全副身心都想着要让自己爱到心底里的这个女子舒畅,因此无刻不注视着她的情形,此时见状,已知她高潮将至,不由得发力勇猛重击,撞得郭玉塘仰头叫出声来。
郭玉塘只觉百骸俱散,浑身颤抖得收束不住,手也紧紧抓住林我存的臂膀不放,眼前绽放出灿烂的烟花来,脑中一片空白,魂魄似已离身。
待到她魂魄归来之时,一张眼就瞧见林我存正痴痴瞧着自己,只觉刚才自己太过放纵,不由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往他怀里藏去。
耳边就听见林我存柔声问:“这次还好么?”
郭玉塘涨红了脸,半天才低声娇嗔道:“从没这么好过。”
林我存听了心内疼痛,将郭玉塘紧紧抱住:“只要你要,我天天都可以让你这么舒服。”
郭玉塘羞不可抑,把脸藏在他怀里再不出声,不多时便缓缓睡去。
值夜太监宫女听得屋内一夜隐约传来的缠绵声响,不由得个个耳红脸热,躲却没得个躲处。
德赞早早便来侍候皇帝去上朝,却不见林我存身影,听小太监一说,暗暗叫苦,皇帝欢愉一夜,今早定难起身,到时候自己去叫醒他,可就困难了。
眼看着五更已过,屋里依旧静悄悄地,德赞看看四周众人,硬起头皮走到门口,低声叫:“皇上,皇上,已经五更天了。”
更鼓声中,林我存早已醒来,手臂被郭玉塘压得酸软,可他看着她睡得香甜,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想想待会要上朝,还是准备起床吧。
正当他从郭玉塘脑后慢慢抽出自己手臂的时候,就听见德赞的叫声,眼见郭玉塘就要被惊醒,急忙一个翻身起来,披件衣裳就去应答。
德赞还没听见任何动静,就见房门悄然打开,皇帝一脸怒气站在那里:“叫什么叫?不要惊扰德妃安睡!朕唤你们了你们再来侍候!”话音一落,门就又关上了。
德赞眼尖,看见皇帝只是赤身披了件袍子,光脚连鞋子也没穿,就奔出来叱责自己,心道德妃娘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果然与众不同,只是……早朝怎么办?
林我存回到床边,正想着是否就此起床穿戴齐整去上朝,一看郭玉塘,正蠕动着身子,嘴里软软叫出一声“我存”,便不假思索,解了袍子重新上床去。
左含香携百官在勤政殿等候,日上三竿也不见皇帝踪影,正猜测皇帝是不是身体不适,却传来了林我存是因为昨夜宿在德妃娘娘那里,早上起不了身。
众臣哗然,这个德妃娘娘在皇帝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登基后勤于朝政的皇帝,两次未能早朝都是因为她。
左含香也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郭玉塘对林我存的影响太大,恐怕自己迟早得干涉一下。
虽然詹平没能打听了什么回来,可是他对贵妃娘娘的心态是太熟悉不过了。
作为熹商王朝后宫一名出色的太监,詹平深得当时自己主子的喜欢,伴随着熹商王朝的没落,他们这些后宫的太监们犹如丧家狗一般惶惶不安。
林我存登基之后,后宫编制大幅缩水,许多太监沦落到了打扫庭院,看守宫室的地步,有些岁数大的直接送到安养局去了,詹平是走了德赞干女儿飞霜的门路进了承明宫。
当他得知这武烈皇帝不喜女色,后宫只有两位后妃的时候,对自己出手的迅速深感庆幸,没能去侍候皇后娘娘也不要紧,侍候好了贵妃娘娘就可以了。
詹平暗自观察揣度着这位贵妃娘娘的一切,好找寻能够更加让她信任自己的机会,借以得到更加有利的地位。
当然,詹平自有他消息的来源,很快弄清楚了贵妃娘娘的出身和皇帝之所以会要这样一个女子进宫的原因,并且他很快发现,这位贵妃娘娘虽然没有什么地位背景,但有一颗不甘屈居人下的心。
跟以前的妃嫔们一样,书繁同样渴望着皇帝的驾临,可是这皇帝跟别的皇帝一样,除了勤于公事外,在女人方面也有着偏好,对贵妃娘娘似乎并不太感冒的样子。
眼见着贵妃娘娘日渐焦躁,心态不稳,詹平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夏天来临,天气炎热,下午时分,宫中静谧极了,不管是主子还是宫人,除了非做不可的事情外,无不在阴凉之处歇息午休。
书繁躺了一阵,心里烦躁,伸手抓了身边几上的水来喝,抬眼看看四下无人,心中顿生怒气:“来人!”
“来了。”随着回答,詹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走到书繁床前,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回到几上去。
“银锁她们都死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的踪影都不见?”
“回娘娘,适才她们几人瞌睡得很,奴婢自作主张,让她们下去歇息去了。奴婢来侍候娘娘。”
“你胆子倒大,敢指使起我的人来了?”书繁火气直冒,一个小小太监,竟然做起主来了。
詹平一下子跪倒在书繁床前:“娘娘恕罪,此时有奴婢一人侍候你足矣。”
书繁想想,眼前倒是没有什么事,可是少了那种被宫人环绕的感觉,便觉自己有点孤单,把那些丫头们叫来,也不过是站在旁边像木桩一样,没什么意思,倒是这詹平会做人这一点要比银锁她们强得多,换做银锁她们,只贪自己得闲,哪会帮人。
“没有我的许可,以后不许再如此。”
“是,娘娘。”
见詹平柔顺地低头跪着,书繁道:“算啦,帮我捶捶腿。”
詹平听见书繁好像怒气退了点,偷眼看看,她已经合上眼睛假寐去了,便膝行两步,跪到床边,帮书繁捶起腿来。
书繁似睡非睡,只觉得詹平的两只拳头捶在腿上不轻不重,力度适中,过会儿又帮她拿捏着小腿后面的肌肉,十分舒服,心想这太监不愧是在宫里久在的,为人和做事都地道得很。
正想着,就觉詹平两手捶着捶着就从小腿向上捶到大腿上来了,书繁正觉不妥,正想斥责,突然心里一动:“且看看他要做什么。”
詹平身为太监,入宫已经多年,侍候过的妃嫔已有不少,对于试探这些寂寞的女人很有一套,如果妃嫔对他逾矩的举动没有呵斥,那么,他成功的机会就增加到了九成。
这贴身服侍就是一种,万试万灵。
见书繁对他逾礼的动作没有反应,詹平心里暗喜,双手便缓缓向她大腿内侧探去,十指轻轻施力,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抚摸起那柔滑的肌肤来。
书繁心里大惊的同时,觉得那双手似乎挑动起自己的欲望来。
皇帝已经是久不到她这里来了,虽说她以前的皮肉生涯使她对男子心生厌恶,需求并不是很大,但始终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时也需要男人的抚慰。
感到舒服的同时,书繁心中在想,这个詹平在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调戏妃嫔是死罪吗?抑或这是宫里太监侍候妃嫔的一种方法?
她忍不住抬头向詹平看去,只见那个白皙的男子正跪在那里,专心致志地为自己按着腿,四周平静得跟往常一样。
是自己多虑了吧?书繁想,正要继续靠下去,就见詹平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书繁楞住了,那双温顺如兔子般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欲望,一种属于男性的欲望,这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可出现在一个太监的身上,那就奇怪了。
“娘娘,奴婢侍候得你还舒服吗?”詹平的语调里多了一点点跟平常不一样的东西。
书繁喘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跳,她也不是吃素的,是在男人堆里打滚长大的,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詹平,你好大胆子。”
虽然是骂人的语句,可是却没有跟上严厉的表情和拒绝的动作,詹平知道自己成功了,心里狂喜,脸上却依旧微微笑着:“只要侍候得娘娘舒服,娘娘怎么责骂奴婢都没关系。”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书繁被那双手折磨得****焚身,又不好明着叫詹平更进一步,看看天光,觉着目前情状实在危险,便把身子往床里一挪:“今天就这样吧,你先下去。”
詹平应了声:“是。”便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又低声道:“娘娘,需要奴婢的话,就只管使唤,奴婢一直候着呢。”
看着詹平退了出去,书繁用力在自己腿上一拧,疼得一下子清醒了一点,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已经饥不择食到了需要太监来抚慰自己的地步了?
还是那太监詹平有意挑逗自己,想看看自己有什么反应?他是受人指使的吗?然后等自己上钩以后好爆料看笑话?
想到这里,书繁全身的血一下子冷了下来,还好,刚才自己自持力还够。
一连几天,书繁都没再使唤詹平,只是偷偷观察着他的举动,却发现他毫无异样。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那天下午自己做梦?书繁沉不住气了。
詹平的过去她也从银锁珠儿那里听说过一些,说他熹商朝时是侍候蓟淑妃的,深得蓟淑妃的喜爱,以至于皇帝司马恩泰安葬后,宫里所有的妃嫔都要送去感恩寺带发修行,蓟淑妃死活要带着他去,被传为笑柄。
不过能在这只有一后二妃的宫里再次某得一个好位置,那没有相当的靠山和能力是不行的,或许,自己也能利用到他。
书繁这么想着,心态就平和了,这宫里和外面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是相互利用和被利用,有可用之人不用,那不是浪费吗?
于是,这天下午,书繁又把詹平单独留下来陪着自己。
“詹平啊,你这手怎么这么巧?是跟谁学的?”书繁一边享受着詹平为她捏肩敲背,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