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世杰说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徐州城,传来了一阵隆隆的枪炮声。而这时的李婉婉,也已经将富春宵的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清理完毕。除了头上的伤口,还偶尔会沁出少许的血丝外,富春宵的脸上和身上,基本上见不到什么血痕了。
当听见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后,赵世杰惊恐的说:“不好了,婉儿、春宵,徐州城那边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枪炮声,我估计敌人又在攻城了。”
“嗯,极有可能,”李婉婉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从那两个北伐军探子的口中得知,他们有一千多人的队伍,早在两三天前,就已经埋伏在徐州城外了。”
“果真如此?”
“没错,是那两个探子亲口对我们说的。”富春宵补充了一句。
赵世杰着急的问:“婉儿、春宵,那两个探子还说了些什么?”
李婉婉回忆着说:“他们还说,他们俩来这里,是为了更好的掌握徐州城的地形,以便攻城万无一失,而且,他们是只要他们的陈团长一声令下,徐州城里的部队,随时都将被他们消灭掉。”
“糟了,糟了,”赵世杰心急如焚的说:“看来,敌人这回是早有准备了,上次我们的部队,去偷袭了一回红枫岭,把他们打得狼狈不堪,想必他们一定怀恨在心,这次敌人兵临城下,一定是报仇来了,我真担心粮草不济的十七军,会很难守得住徐州城。”
“那你现在要不要马上回去向金军长通风报信?”李婉婉认真的问。
赵世杰摇了摇头,追悔悔莫及的说:“要是你们早点告诉我就好了,现在去恐怕是来不及了。”
“没事的,世杰,如果你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就应该勇敢的回去。”
赵世杰沉思了一会,有些无奈的说:“不,婉儿,我再也不想回徐州城去了。”
“为什么?你怕死了吗?”
“不,婉儿,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那我,还有春宵,都跟你一起去,怎么样?”
“不,婉儿,那里太危险了,我怕……”赵世杰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声音了。
李婉婉口无遮拦的说:“世杰,你终究还是怕,怕回去以后被金军长处罚,是不是?”
“不,不是!”赵世杰努力的辩解道。
“那就是怕耿连长报复?”
“不,也不是。”赵世杰越说越激动。
“那是为什么?”李婉婉步步紧逼的问。
“婉儿,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一句话,我是不会再回九团去的,你就不要再白费口舌了。”
李婉婉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世杰,金军长、耿连长他们都有恩于我们俩,而现在徐州城又危在旦夕,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世杰大哥,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呀。”富春宵也跟着劝说道。
赵世杰一双手捂住了耳朵,极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婉儿,春宵,你们不要再嚷嚷了,我知道金军长他有恩于我,就算我现在回去,被金军长处罚,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只是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卑鄙无耻的耿连长了,他实在是太阴险、太狡诈、太无耻了。”
李婉婉说:“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回去。”
“为什么?”赵世杰一脸茫然的问。
李婉婉耐心的说:“如果耿连长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他潜伏在十七军里,也一定是十七军的祸害,这样的人不早点清除,金军长将会遭遇更大的麻烦,十七军也将遭遇更大的麻烦。所以,世杰,我劝你马上去徐州城一趟,去问问耿连长,问问他到底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