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杜长弓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摸黑围着另一侧的地道口,就是一阵乱枪狂扫的佯攻,打得对面的地道口处尘土飞扬、硝烟四起。
果不其然,另一侧地道口的北伐军士兵,听到密集的枪声后,立即放弃了抵抗,他们从地道口处钻了进去,然后,又逃到了这一侧的地道口处。
然而,这一侧的地道口,早已被秦观和九团的弟兄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地道里的北伐军士兵,探头探脑的从地道口处钻出来时,秦观果断的命令道:“弟兄们,打,给我狠狠地打!”
刹那间,山顶上的枪炮声,响彻了整个夜空。有很多刚从地道里爬出来的北伐军士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中枪倒地了,而这些北伐军士兵,正好是陈德明的部下。
而此时的陈德明,正在地道里昏暗的烛光下,和几个军官一起,围着一张石桌指挥着地上的战斗。
忽然,一个北伐军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报告道:“陈团长,不好了,陈团长,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陈德明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问:“看你那慌张样,好像天塌下来李一样,有话不会慢慢说吗?”
“陈团长……我……”前来报告的士兵,吞吞吐吐的说:“我们的士兵,在右边……地道口处,遭遇到了敌人的埋伏,上去的士兵,大多被敌人给打死打伤了……”
“什么?”陈德明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旁的石桌,说:“不可能,不可能,刚才他们明明在左边的地道口处,开枪还击,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右边的地道口?”说完,陈德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那位前来通报的士兵。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的士兵一上去,敌人的枪声就响了,看起来,敌人像是早就埋伏好的一样。”
这时,坐在陈德明身旁的参谋长曾贵,站起身来说:“团长,难道敌人已经摸清了我们有两个地道口?”
陈德明还是不太相信的说:“不可能,敌人头一次上到山顶上来,又是在晚上,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右主峰的山顶上,会有两个地道口呢?”
曾贵补充着说:“也许他们在上过几次当后,就摸清了我们有两个地道口。”
陈德明沉默了一阵,这才点了点头说:“嗯,曾参谋长说的有道理,看来敌人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更难对付。”
“团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曾贵接着问。
陈德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刚才那个前来报信士兵:“我们一共上去了多少弟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估计上去了有……有七八十人之多。”那个报信的士兵一脸茫然的说。
“他们都被敌人打死了吗?”陈德明接着问。
“没,没有,我下来的时候,还有一些弟兄,趴在地道口处负隅顽抗,可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估计上去的弟兄们坚持不了多久。”
陈德明扬了扬手说:“去,快去叫上去的弟兄们全都撤回来!”
“是!”说完,那名士兵飞快的向着右边的地道口跑去了。
不一会儿,从右侧的地道口,下来了十几个被打得狼狈不堪的北伐军士兵。他们全都垂头丧气的,走到了陈德明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