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剑把舒悦送上车,调头回来参加张小溪生日宴会时,宁静便靠着柱子打电话给舒悦,本意是想问问她和杨剑的关系,但舒悦从车中下来,和她一齐坐在酒吧里。
问话的主动者,却成了舒悦。
她们要了两杯葡萄酒,舒悦握着酒杯问:“出了什么事吗?这几天都见你气色不好,宁静,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呢?对我还不相信吗?”
宁静不想让她知道,可是心里也极想要找个人来排解,在她心中,也许舒悦不只是同学,更像是姐妹。况且她现在也有种非知不可的固执,不告诉她也不好。
她低低的说:“我妈的手被机器压断了……”
“那你是,想打官司?那就上法院去告,那还不简单呀?”舒悦向来直言。
明白了是什么事,就好办了。
“哪有那么简单啊……”宁静叹口气,埋怨道,“有时候法律,都不知道是与谁方便的……打官司,要请律师……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打得赢。”
心里在想,自己要是律师就好了,妈妈的官司就有着落了,就算自己不能接手这个案子,也可以让别的律师多尽点心。
舒悦沉思片刻,安慰她:“你别担心,实在找不到人,那就找杨剑帮忙吧。”
杨剑?宁静抬头看她。
舒悦微微一笑,那笑里有种隐藏的甜蜜,世间恋爱的女人,均有这样的表情。
“你忘了,他也是学法的呀?只不过,上了大学以后,很少和同学们来往了。我听说,他准备在北京开一家律师事务所,具体原因我也没怎么去了解,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他可以吗?”
宁静很担忧,把案子交给一个从没经历过实战的新事务所,心还是有点悬。
“你放心吧,如果他不帮忙的话,我就找欧拉,她一定能说服杨剑的……”
舒悦以为她担心的是杨剑接不接手的问题,想了一会,又问:“你说的是什么公司?”
“天业。”
“天业公司?”舒悦有些震惊,半晌后,那微张的嘴才缓缓合上,抿了口酒,陷入思索中。
宁静一直低着抬头,没注意她的表情变化,很压抑的说:“天业的老板,是许致远的舅舅。”
只听得一向活跃的舒悦轻叹气:“你告他舅舅,他知道吗?”
宁静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吧。”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你们……”这种情况,让舒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坐了一会儿,酒杯快要见底,舒悦接了个电话,临走之前几分钟,很担心的对她说:
“宁静,你要小心张大海。”
“什么?”宁静不懂。
舒悦有一种忧虑:“根据我的意识判断,张大海已经不是学生时代那个张大海了,他现在比较会左右逢圆。”
宁静却有点不以为然:“他现在是商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左右逢圆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