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庆仰着天,喃喃的,不断的说着‘后悔了’三个字。
李沐恒宽慰说:“部长,夫人只是担忧小姐,换作任何一位母亲,都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屈。”
金大庆双手握拳,两手捶着柱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李沐恒看出他的无奈,正想问明,金大庆已用衣袖擦掉泪说,“沐恒,眼下正处政坛更迭之期,你得好好把握,将名声提升,上头几个官员我都将你摆通了,你只需在民众中加强影响力。”这便是他成功的第二步,等他任上省长,再向临城进军,进一步拓展势力,未来一片通途。
“我知道!”他知无法从金大庆口中探出什么,便应了一声。
“好,那你早些回去休息,等到你就选时,我再为你好好的接风洗尘。”金大庆急急将他送走,踏布回到客厅,夫人已不在,他走上楼梯,远远就听艾慕儿开怀大笑,“哈哈,天生的女儿叫丽质,那你们说说,天生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白梅花瞅着在讲冷笑话的艾慕儿,又笑又愤,轻捏她一把脸颊,“庆瑶,跟娘说实话,是不是你爹逼你嫁的,若是,你只管说,娘一定为你作主。”
艾慕儿拉下脸来,逼是被逼,却不为被金大庆所逼,她摇摇头说,“是我自愿的。”
“那你可知他的心思,他同一个舞女的事。”
“知道呢!”
“那你还愿嫁,难不成……”白梅花断上一断,难以置信,“你才见他头次,就爱上他了!”
爱,这个字眼有些遥远呢,艾慕儿未正面回应,见了门口的金大庆一眼,说,“爱不爱不重要,过日子才最重要,日子当然得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过,至于嫁给谁,那不重要!”
她倒未想过,有一刻,真要当谁的新娘,成为她新郎的男人,爱不爱她,她爱不爱,是否重要。
“傻孩子!”白梅花将她揽入怀,捋着她的卷发,一面心疼责备。“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可全托在婚姻上,趁早想清了,如果后悔了,还来得及!”
青梅在一旁瞅着,有些急,又不好说什么,眼看着,月底过了,天气有些发热。
两家忙的喜事忙的不亦乐乎,李沐恒忙着省长选举的事,无暇再顾及两家,城里人们啧啧称赞,谈论着吴家大摆霸霸餐的事。一时之间,蜜蜂忙和不停,翁翁的,和成一团。
艾慕儿拿着镶满珠子翡翠的凤冠,来回打量,用手拍着嘴,打个哈欠,“青梅,你家小姐的会凤冠会不会比这个还华丽。”
青梅无功夫就这个同她浪费时间,她冷冷的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总杆首准备何时换人,如何换人,这其间,要弄出个乱子,可如何是好!”
艾慕儿说:“别在那边杞人忧天,又不是让你换,又不是换你,你担心什么!”
青梅抢过她的凤冠,“小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路间会经过市中心,那头正在进行省长选举,还要经过日本宪兵部,如果要乱起来,可要弄得整座城鸡飞狗跳。你是冒牌小姐一事一传开,你就难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