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痕痕做了个作呕的动作,然后一个箭步走到我前面,把我拽回书桌前。陆痕痕自作主张地给我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并拿着镜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炫耀我在她精心化妆之后,有多光纤动人。
“你看看,化了妆之后多好看,尤其是你那水灵灵的小脸蛋,别的男生看了,一定特想上来捏一捏,这叫浓妆淡抹总相宜。”陆痕痕得意极了,自认为是专业化妆师。
“捏什么捏,这样一来,更加剧了那些男人和我上床我的欲/望。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义愤填膺。“你的思想咋就这么邪恶呢,是不是以前有阴影。”说完,陆痕痕就哈哈大笑,好像我正在被歹徒实行***,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尴尬得满脸通红,好像若有其事。
我猛地站起来,磨刀霍霍,正想动手,以消我心头对痕痕的深恶痛绝。陆痕痕像敏锐的小兔子,见情况不妙,便早我一步,跑出宿舍。我们在楼道里,打闹,嬉戏。由于楼道狭窄的缘故,我们的笑声,在响彻了楼道后,又激荡起一阵阵隐约的回声。
那些和痕痕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充斥在血管里,缓慢地蠕动。又如秋天的枫叶,历经一年时光的洗礼,落叶归根,重新回到清香的泥土里,等待来年的重生。
走出宿舍,一股寒流就扑面而来。
北方的冷,没有南方那么温柔,那种冷是残酷的,猖狂的,刺得皮肤好痛,好痛。那种冷,还带着难耐的干燥,张裂红润的皮肤。那种冷,一旦降下来,似乎就没有机会再回暖,必须永远都要忍受这样的摧残。看着自己开裂的嘴唇,看着随身携带的护手霜,一次一次地从包里拿出来,涂抹在自己毫无生气的手上。
郑涵顺利成为我的男朋友之后,我就经常对他抱怨这里的天气太冷,我受不,快要冻成僵尸啦。郑涵则对我说:“何晨,让我用满腔热血温暖你吧。”我没有被郑涵的话感动,倒是觉得比之前更冷,我埋怨:“郑涵,以后讲冷笑话之前,请提醒我多穿衣服,我怕被冻死。”郑涵说我好人没好报,我咯咯地笑,我笑,郑涵也会跟着笑,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河北太冷了,我快要冻成僵尸啦。”我抱怨着,话虽都不假,但都不是肺腑所言,北方确实比南方冷,但也人性化,北方温馨地挨家挨户装上暖气,让我这个习惯南方温柔之后,还能对着零下十度的寒冷,无所畏惧。陆痕痕突然出现在我跟前:“这算好的啦,你去东北,估计连僵尸都做不成啦,直接成冰雕了。”
开学几天,痕痕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东北冷,还跟我讲了个贴切的笑话,来展示东北的寒冷是名不虚传的。
话说,路上有人卖雪糕,买家走向前,欲买。不想,卖家问,常温还是冰冻。买家困惑,还有冰冻和常温之分,随口要了常温的。
随痕痕自吹自擂,我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笑点。事后,痕痕告诉我,放在冰箱里冷冻的雪糕,也就零下几度。常温的,足足有零下二十几度有余,因为室温就零下二三十度。我勉强笑了,来烘托陆痕痕的笑话和室温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