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太子府,闲王府就冷清许多。
门院没有任何装饰,根本看不出办喜事的样子,酒席也只有一桌,来的都是麟瞳泫相交的好友,几人平静的吃饭聊天,那光景,与其说是参加喜宴,倒不如说是朋友小聚更贴切些。
送走了宾客,麟瞳泫沉着脸走向新房。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抗拒这门亲事,可他却不得不接受,既是因为皇命不可违,也是因为他需要拉拢司徒端。
前脚刚踏入房门,麟瞳泫的脸色就晴朗起来,嘴角微扬的挂着一丝浅笑,接过喜婆递来的挑喜帕的杆子,轻轻的挑开了司徒蕊顶了一天的红盖头。
喜婆也知道司徒蕊不受人待见,夸张的扭着身子说了几句祝福话,领了赏银匆匆走了。
红烛摇曳影婆娑,本该是唯美温馨春情荡漾,偏此刻屋内空气凝滞清冷压抑。
活了两世头一次做新娘,却如此悲凉。
司徒蕊低头自嘲一笑,虽然早都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心底还是有些钝钝生疼。
刚才麟瞳泫挑喜帕时自己可是看的仔细,他脸上的笑容冰冰冷冷,眼底一片清明,只是紧握的右手泄露了心底的隐忍和不耐,想来他该是和自己一样无力抗拒无奈接受这桩“恩赐”的喜庆吧,还真是好耐性,当着外人面还能做出笑容按例行礼,到也难为了。
“歇吧!”麟瞳泫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吓了司徒蕊一跳,还没品位出他话里的意思,就看到他已经坐到床边宽衣解带了。
司徒蕊惊得蹦了起来,这男人,不会是想睡在这里吧?
麟瞳泫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皱眉看着司徒蕊没形象的叉腰站在自己面前,问出一句让司徒蕊有杀人冲动的话来,“哦,我忘了,你应该不会脱衣服吧,没事,我脱完了帮你脱。”
司徒蕊一屁股坐到软榻上,小手紧张的捏着衣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怎么办,难道他要同房,真是禽兽,司徒蕊恨恨的咬着腮帮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麟瞳泫越脱越少的衣服,心里不停的咒骂起来。
脱到只剩一件中衣,麟瞳泫起身拉起司徒蕊,真的动手去解她的腰带。
司徒蕊故意胡乱扭着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只跟姐姐睡,不要哥哥之类的傻话,试图用傻气引起麟瞳泫的反感。
麟瞳泫却极有耐心似的哄着司徒蕊,双手上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来蹭去,沾了不少便宜。
司徒蕊气得鼻子都歪了,只以为这个男人太禽兽,连傻子都不放过,左右胡乱拍打着麟瞳泫不停揩油的“魔手”,竟没看到他眼中浓浓的兴味。
“啊!”司徒蕊哀嚎着蹲下揉搓小腿,看麟瞳泫的眼神也有些哀怨。
麟瞳泫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徒蕊,还关心的蹲下跟她一起揉了起来。
“你是故意的!”司徒蕊蹙着眉头没好气的冲着麟瞳泫喊了一句。
麟瞳泫笑着收回手坐回床边,静静的看着司徒蕊,眼里像有两潭漩涡似的,深的看不到底。
司徒蕊撅着小嘴嘟囔了几句,扶着桌子走到软榻边靠了进去。
两人对视了许久,麟瞳泫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不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是陈述事实。
“你也不是只会吃喝。”不服气的反击,那么缜密的心思,深沉的眼神,不是一个只懂玩乐的富家子能有的。
“你的事情本王没兴趣知道,不过在本王面前收起那副傻样。”
“……”气结的咽了口吐沫,好吧,人在矮檐下,由得你说好了。
“你应该知道,本王是迫不得已的娶了你,不过既然娶了,只有你懂得分寸,本王还是会给你该有的体面。”
司徒蕊不屑的撇了撇嘴,虽然明知道这桩婚事无关情爱,可新婚之夜听到新郎亲口说出迫不得已,也够伤人的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将来走时麻烦。
“呃~那个~王爷,首先呢,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嫁给你,所以呢,无论你做什么,想什么,我都不会打听,更不会参与,而且还会配合你应付好一切面子上的事情,你该纳妾纳妾,该嫖妓嫖妓,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只希望你能在三年后放我离开。”
麟瞳泫听得脸色黑了下来,嘴角隐隐抽动,司徒端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然连嫖妓这样的话顺口就能说出,愿意配合自己做好一切,只要三年后放她离开,她以为自己的王府是什么地方,避难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对自己没有半分依恋,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心里就有些不爽。
司徒蕊拿起桌上酒杯,试探的递给麟瞳泫一杯,麟瞳泫的目光在杯子和司徒蕊的脸上来回扫了几圈后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不用言明,两人都知道这杯酒不是象征天长地久的合欢酒,而是协议达成的庆贺酒,仰头饮尽时,只感觉一丝淡淡的苦涩从嘴里流入心底。
~~~~~~~~~~~~~~~~~~~~~~~~~~~~~~~~~~~~~~~~~~~~~~~~~~~~~~~~~~~~~~~~~~~~~~~~~~~~~~~~~~~~~~~~
PS:谢谢观赏,喜欢请收藏鼓励,有意见请留言,一定努力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