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山说了再见,林惜的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她该如何撒这个谎?再说是去旅游是不现实的,如果说是去别的城市,还勉强的可以搪塞。可是,新港在天津的塘沽,有什么好旅游、好去的呢?即使说是想去散散心,当天去也是可以当天回的。林惜知道,她不能再用去旅游做借口,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她又怎么能让母亲相信呢?
林惜对着电脑的荧幕,思来想去的,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漓。可是,林惜也有林惜的犹豫,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阿漓开这个口,毕竟是要帮她说谎的,而且还是为了江山。
因为,林惜知道她必须实话和阿漓说,才有可能得到阿漓的帮助。只是,她要是真的说了实话,她又担心会被阿漓阻挠,而眼前唯一能帮助她的又只有阿漓。当然,林惜也知道,她的母亲最信任的也是阿漓。
拿起手机,林惜按下那最熟悉的11个数字,却怎么都按不下那绿色的拨通键。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说,电话里是一定讲不通的,她必须见阿漓一面,当面说清楚请阿漓帮她。
“阿漓,忙吗?”
“忙的我快要晕倒了。月底了,会计部是最忙的时候。”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听到阿漓在电话那头叫苦连天,林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再忙,也没有你林大小姐对我重要。说吧,什么事情?”阿漓常常这样的与林惜玩笑。在阿漓的眼中,林惜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瓷娃娃,根本看不出吃过什么苦,也看不出受过什么累。因为,林惜的那双手就是最好的鉴证,修长而纤细,柔软而白皙。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哪看得出一点吃苦受累的样子?
“那,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吃饭,我请客。”其实,林惜和阿漓常常都不是AA制的,总是你吃我的、我吃你的。现在,林惜这样特意的说,她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是一种利用的心理在作祟。
“有空,我什么时候对你没空了?我下班吧!在哪?”
“新安的门口。还是六点?你能到吗?”
“没问题,明晚六点,新安门口。”
和阿漓通完电话,林惜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是暂时的放下了。可是,林惜只要一想到,要阿漓跟着她说谎话,她就又会心神不安的充满了犯罪感。自从与江山交往以后,林惜常常会分裂成两个自己,清醒的,糊涂的;理智的,感性的;受伤害的,伤害别人的,……。总之,她常常和自己作战。
2007年10月31日,凌晨的五点钟,江山就和同事整装待发的去了新港,临走时和林惜简短的通过电话。但是,林惜的心思并不在这,毕竟她马上就能和江山见面了,她的问题是如何的说服阿漓帮她,好让她顺顺当当的骗过母亲,安心的去新港见江山。一想到又要和母亲说谎,林惜的心里就会有深深的自责。
和阿漓约好的那天晚上,林惜早到了十五分钟,等在新安的正门口。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她好期待阿漓的出现,她又好害怕阿漓的出现。
“喂,看什么呢?”阿漓从林惜的身后跳了出来,“长着一双大眼睛,连我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见,跟没了魂一样!”
林惜本来就是忐忑不安的,被阿漓这么一吓,心里砰砰的乱跳。“你吓死我了。好好的一个人,不从正面出来,就知道在别人的背后作怪。”
“喂,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辛辛苦苦了一天,晚上还要来陪你,你还这么说我。算啦,我回家了!”阿漓一边说着,就转过身去,看似很生气的要走。
“好啦!多大了,还玩这个?”林惜拉住阿漓,一副讨好的样子,“我错了,阿漓姑奶奶。走吧!我一天没吃东西,饿死了!”
“活该!走吧!其实,我也饿了!”说着,阿漓就哈哈的大笑起来。阿漓一向就是这幅样子,对着林惜更是可以不用假装什么。而且,一听到吃东西,她就可以两眼放光,她的最大爱好就是吃。
林惜她们没有走的太远,就在新安旁边的远东百货的二楼,有家港式的餐厅–橘子工坊。那里的装修其实很简单,但给人的感觉很安静,都是四个人的座位。还有,靠近窗户的的座椅,都是软皮的沙发,靠在上边很舒服。林惜最喜欢靠窗的位置,而且最喜欢靠在沙发上的靠觉,软软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