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昏暗阴森的天牢里,更加的寒冷,身着单薄的柴若芷,蜷缩在天牢的一角,颤抖着,不停的颤抖,象被抛弃的孤魂,悲苦极了。
“若芷,你为什么那么冲动,去行刺皇上,你知道吗,这件事,和皇上无关。”寇珠的身影出现在了柴若芷的面前,蹲下,扣住了柴若芷的肩头,满是的责备。
“不是他是谁,那个刘太后使恶,让他以为我柴门对他不忠,他想法设法的阻止我嫁入南庆宫,不用此法,怎能阻断我和南庆宫的姻缘。”柴若芷气鼓鼓的。
“不是皇上,皇上是正大光明的人,他不会用这种手段的,再者说,如果他真想阻止你嫁入南庆宫,只要一道圣旨就可以了,何必去毁你的贞节。”寇珠说道。
“姐姐说的很有理,他是皇上,做什么事需要的只是一道圣旨,这种卑劣手段如果传到天下,百姓只会讥笑他这个皇帝,他可是一个很谨言很善行的人。”听了寇珠的话,柴若芷细思着:“难道是狄太妃,姐姐可是她心头的一个芒刺,她一向是个清高自傲的人,又怎么会令一根芒刺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动呢。”
寇珠低下头来,没有说话,柴若芷的气更大了,愤愤言着:“嫁不了露王就嫁不了露王,反正,我从未对露王上过心,现在好了,这一出戏一出,露王对我再也不心存幻想了,她这么费尽心机的帮我,我应该感谢她才对。”
“有人来了,姐姐该走了。”寇珠突然听到了人走动的声音,一转身,消失在了牢房里。
“展大哥”展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牢房内,寇珠瞪大了眼睛。
“跟我走。”展昭砍落了牢房门的锁,走进了牢房,拉住了柴若芷。
“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皇上会为难我父王的。”柴若芷推开了展昭的手。
“你不走会掉脑袋的,行刺皇上可是死罪,皇上会不会饶恕你父王还是两说的。”展昭说道。
柴若芷低下了头,眼中充盈起了泪水。且不谈展昭说的有理或者无理,按赵祯的脾性,他是不会放过柴王的,脱下龙袍的样子柴若芷不想想,就看他穿上龙袍后的行为,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威严霸行的人,象行刺他的重罪,他不诛其九族怎会算完事,更何况,还有一个胡言乱语的太后,他怎会不趁机除掉我柴门呢。
这样想来,柴若芷的心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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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极为舒服的清香注入了柴若芷的鼻子,柴若芷被清香刺醒了沉睡的心,心把眼睛唤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好豪华好气派,就象那皇帝妃嫔居住的地方,叫人看到着颤心。”坐起身来,环视着暖香温玉的房间,柴若芷心疑了。
好长好长黝黑的暗道,长的叫人望不见尽头,而她,却在这长而黝黑的暗道里拼命地跑着,跑着,身后紧追着她的,是好大好大好寒好寒的风。柴若芷的脑海里,闪出了这样的长景,柴若芷全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你没事吧。”温温的声音后,一个气度不凡俊雅贵气不胖也不瘦的中年男子的身影映入了柴若芷的面前,这中年男子的下巴竟然没有胡子,令他的样貌又年轻了许多,象三十多岁的,皮肤光滑还透着亮,是保养所至。看来,这是一个身份显赫又极懂养生的人,要不然,不会有和实际年龄相背许多的容貌。
“你是”柴若芷怔怔地望着中年男子,心中迷然的很。
“在下龙天,是这天龙山庄的主人。”中年男子向柴若芷道着姓名。
“龙天,天龙山庄。”柴若芷心中的迷更多了。
“你好好休息吧,你吃了天多的苦,需要好好休息,缓解自己的心疲。”冲柴若芷嫣而一笑,龙天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龙庄主,等一等。”柴若芷叫住了龙天。
“姑娘,还有事吗?”龙天转了身,微笑着。
“有些事情我记不起来了,你能否告诉我。”柴若芷怔怔地望着龙天,眼泪里含起了许多泪水。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人世间,还有许多更美好的事情,不是吗,干嘛非要想起令心不舒服的事情。”龙天轻笑着,离开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身子的天牢里,可突然之间,却来到了这里,甚至为什么,她却如此想都难有记念。柴若芷捂着头,好痛好痛。